“东京人民啊,东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和平的东瀛居然也沦为被恐怖分子支配的地方,这样的事情你们能容忍么!”
繁华的街道边上,石田喜人正在声情并茂地进行路边演讲,哪怕之前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但是只要站在演讲台上,他就会生出无穷的精力,讲到激动处,甚至脱离了一早准备好的演讲稿,开始了即兴表演。
“他是个天生做政客的人呢。”
药师寺凉子道。
“确实是呢。”
颜开点头道。
能把鬼话讲得那么漂亮,活该他当政客。
一旁的泉田准一郎一边给自己冒汗的额头擦汗,一边东张西望,看有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
和这两个无法无天的人站在一起,也真是为难他一个老实本分的警部补了。
为什么,我只是想要熬到退休而已,不要让我听到这些不该听的话啊!
泉田准一郎苦着脸道,同时第一千零一次后悔自己因为喜欢推理小说而成为警察。
同时,泉田准一郎又向另外一边看了一眼,和谈笑风生的颜开、药师寺凉子不同,那一边,为石田喜人的路边演讲而着急得胃病都要犯了的室町由纪子眉头紧锁,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接近石田喜人的行人。
自上世纪六十年代之后,东瀛再也没有一个政要死于刺杀,这是负责保卫高级官僚、政客以及皇室成员的警备部的骄傲,也是她室町由纪子的骄傲,但是现在,这个骄傲已经随着国会议事堂的一声爆炸而烟消云散了。
这几天,室町由纪子面对的是开不完的会,写不完的检讨,虽然她这个参事官日常负责的主要是特殊急袭部队,也就是“sat”,日常任务是反恐以及应对特大恶性案件,比如银行抢劫案什么的,国会议事堂的安全是警卫课的责任,和她关系不大,但这完全不影响她跟着一起挨骂。
对此,室町由纪子倒是没有什么怨言,而是本本分分开会,老老实实写检讨,然后更加认真地进行日常工作——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一个死脑筋的人。
这一次,室町由纪子接到通知,议员候选人石田喜人将在繁华街道进行路边演讲,这可把室町由纪子吓了一跳。
拜托,现在以那些议员候选人为目标的刺客那么多,他怎么就敢在路边进行演讲呢?而更加过分的是,演讲的时候,他甚至让保镖不得阻拦路过的行人,要和东京的人民保持最亲密的接触。
赶到现场的时候,室町由纪子看到一个个行人从石田喜人身边路过的时候,心脏都吓得漏跳了一派。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别有用心,很轻易就可以靠近石田喜人,然后给他一梭子。
唯一的好消息是,东瀛的年轻人对于选举都不感兴趣,任凭石田喜人的演讲多么声情并茂,甚至口灿莲花,他们都懒得多看一眼,所以真正靠近石田喜人的人很少。
嗯,这里就可以看出,石田喜人和普通同龄人的脱节之处了,想要吸引更多的年轻人来听他的演讲,给他投一票,他起码也该开个痛车来,然后从通车的天窗里钻出来进行演讲才对。
不过也无所谓,石田喜人的演讲本来就不是说给街上的人听的,而是说给那些用摄像机将他围起来的记者们听的。
要不怎么说选举是个费钱的事情呢,请这么多记者来自己这边进行现场直播,光着就要花多少钱啊,而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将印着他半身像的竞选海报挂在广告办上的费用,还有宣传车不停在城市内来回的费用,还有漫天飞舞的宣传单的费用,还有其他各种开支……这不是逼着他们这些候选人不得不接受那些财阀的资助,然后成为他们的走狗么!
不过东瀛的政治制度就是如此,石田喜人无力改变,也没必要去改变,因为这实际上是方便了他们这些政治家族。
每个政治家族,背后都有相对应的支撑群体,这些群体背后代表的选票,就是那些政治家族的根基,让他们每一代都可以有人被送上政坛,其他无权无势的人连入场的资格也没有。
也因为如此,一个政治家族,一般情况下都只会有一个人进入政坛,哪个政治家族都不会干将选票分散那种傻事,更加不会允许自己和自己打擂台的事情发生,这也是立志成为政客的雪之下雪乃最无奈的地方。
除非雪之下阳乃出意外,否则家族只会支持作为长女的雪之下阳乃成为政客,她这个次女最多只是个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