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安洛斯正一边听着兔头守卫的话,一边向血肉城邦的边缘走去。
由于兔头守卫的话中混杂着大量的抱怨与废话,所以安洛斯嘴上“嗯嗯”的,在脑中开起了小差。
思考起第三次大事件的始末来。
与前两次不同。
作为七大噩梦领主中最为狡诈的贪婪,并不会亲自下场。
但它的影响范围,却是最大的。
战争。
若要想制造出短时间内杀死大量人类的绞肉机,那莫过于发动一场“战争”。
它是死亡与悲剧的代名词。
记录在史书上的每一个“战争”单词,都渗透着流不尽的鲜血。
每一个胜利背后,都堆积着成山的尸体。
而贪婪,便利用了这一点。
不费吹灰之力,只需勾引起某些暴君的贪婪本性,便能居于幕后,坐享其成。
一言以蔽之。
哪方快输了,它就援助一下;
哪方快胜了,它就打压一下。
力求造成最大的混乱、从而谋求最大的利益。
而战争的起始,便是位于北方的石之王国。
如果说。
瑞彼特王国的国王,只是贪图享乐之人。
那石之王国的君主,便是一位切切实实的“暴君”。
他贪图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权力”。
而严寒的气候,更是磨砺了一群坚韧的高山之民。
重工业也十分发达。
当这群铁骑南下时,大地都会为之震颤。
“即使没有【贪婪】,恐怕石之国王见红玫瑰与瑞彼特两个大国接连招灾,也会想趁机将它们收入囊中吧。”
安洛斯思忖道。
“不能真的放任战争演变为超级大乱斗,但同时,也要做好战争的准备.”
【贪婪】估计会专门瞄准他的家人与同伴下手,躲是没有用的。
安洛斯眸光微暗。
这种事,绝不允许。
——不过。
话虽如此。
战争不是拍一下脑门子,就发动的。
前期的准备工作,如征兵屯粮,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眼下,安洛斯需要先解决暴食与暴怒留给他的烂摊子。
身为领主、身为一个值得领民信赖与忠诚的领主大人。
安洛斯要做的,可不仅仅是画大饼而已。
首当其冲的,便是搞清楚为什么这群动物人儿们,会过的这么惨。
【我们到了,尊贵的领主大人。】
兔头守卫恭敬地说,两个兔耳朵兴奋地一摆一摆。
它对这位领主大人,已经好感满点了。
因为这位尊贵的领主大人,居然有耐心聆听它的悲惨故事。
兔头守卫感动不已!
它发誓,无论领主大人问什么,它一定知无不言!
“啊、哦,很好。”
安洛斯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这个兔头人说了啥,他一个字没听见。
盯着兔头守卫毛绒绒的长耳朵看了两秒,安洛斯艰难地将视线转移到面前的城墙上,说:
“这就是你说的产出新居民的‘孕育之墙’吧,它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尊贵的领主大人。】
兔头守卫的神色严肃起来。
【可以说,我们之所以到了维持不下去的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出在这座孕育之墙上。】
【在数年前,尽管暴食与暴怒吃的很多,我们还是能勉强维持基本的生存——】
【直到,孕育之墙生病的那一天。】
“生病?”安洛斯好奇道,“这座墙还会生病?”
【是的,尊贵的领主大人。】兔头守卫回道,【您可以将它视为,一种独特的“生物”。】
闻言,安洛斯提起了兴致。
孕育之墙,就是每次进入血肉城邦时,都会通过的那堵血红的墙。
墙上还有卵鞘,里面会孵化出“小动物居民”,貌似是这座血肉城邦的主要繁衍方式。
所以叫这个奇怪的名字。
在前世,这堵墙虽然设定新奇,可除此之外,便再没什么了。
似乎只是单纯地修饰一下世界观而已。
但现在。
“隐藏剧情”,被触发了。
“细说。”
安洛斯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咳,】兔头守卫局促地清了清嗓,紧张地继续说,【除了生命外,这座孕育之墙还会产生一种叫“生物膏”的物质。】
【生物膏蕴含了极其丰富的营养物质,只要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