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安洛斯轻轻一笑,又让众人一阵心神荡漾。
可惜,玩家不在场。
不能将我这英勇神武的一面给记录下来。
安洛斯颇为遗憾地想,又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
哼哼~爷现在可是正式巫师了哦!
他谨记【聆听吾之真言】中,可以抵消消耗生命值的“沉默时间”,便闭口不言。
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你的嗓子坏了?”弗兰肯斯坦问道。
安洛斯点了点头。
“没关系,你挺过来了就行我能很直观地看到、以及感受到,你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弗兰肯斯坦眼中流露出一抹羡艳。
“至于嗓子,这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代价。以后伱进了巫师塔,有的是方法代替讲话.”
不,倒也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安洛斯面色古怪地看着他的学长。
他拾起金杯,放到桌子上。
咔哒一声。
伊娜夏尔和古莉亚眼神一亮,视线在半空交汇,火药味十足。
这两位女士一同抬脚,奔向金杯,争抢着要做下一位晋升的人。
看得,众人是为之侧目。
乌诺啪一声捂住了脸,不忍直视自己妹妹的蠢样。
就在这时,安洛斯的眼神猛然一凝,瞬间变得凌厉无比。
他忽地举起纯白手杖,重重地砸了下去!
“砰!!!”
大力之下,石板轰然碎裂,以手杖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出去!
紧接着,只听咕噜一声,一股浑浊的粘稠液体从裂缝中涌了出来。
如泥沼般,转眼间,就将安洛斯整个人吞了下去!
这变故突如其来,毫无征兆,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在干什么?!”
提莫惊叫道,以为这是安洛斯施展的法术。
“.不对。”
弗兰肯斯坦喑哑道,紧盯着地上那滩缓缓流淌的污浊液体,觉得十分眼熟。
他抽了抽鼻子,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刺鼻味道。
“是颜料”弗兰肯斯坦咬牙道,“是颜料袭击了安洛斯,安洛斯提前察觉到,想反击,但还是被吞了进去!”
奥利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还有颜料缠着他们?
而且,这次的颜料,竟能将安洛斯瞬间吞没.
弗兰肯斯坦的心脏开始怦怦直跳,嗅到了一分不同寻常的气味。
就在这时,一抹漆黑的身影闪过他的视野中。
是伊娜夏尔。
这位代表着【恋人】牌的黑发少女,竟是在众目睽睽下,毫不犹豫地踏入污浊的颜料泥沼中。
追随安洛斯,沉入其中。
“.”
众人都惊呆了。
接二连三超出常理的事,已经让他们的大脑运转不过来了,就如期末重新开始“预习”的数学一样。
“唔”
古莉亚的神情变得纠结与焦虑起来。
正当她一咬牙,打算一同跳入其中时,她的手臂却被哥哥乌诺一把拽住了。
转头,对上了乌诺那双冷硬的眼神。
“这不是我们可以应付的,”乌诺说,“你忘了我们腹部的伤了吗,古莉亚。”
来自兄长大人的威严是可观的,就如一桶冷水般浇在古莉亚头上,让她恢复了理智。
尽管不甘,可是古莉亚终究是犹豫了。
疯女人.
望着伊娜夏尔消失的方向,古莉亚咬住了下唇。
然而。
他们想的太好了。
这颜料的泥潭,却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权利。
刹那间,颜料如野兽张开巨口般,泥潭猛然扩大!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后。
咕噜。
告解室内外,空无一人。
颜料的泥潭缓缓收缩,片刻后,又恢复成了坚硬的石砌地板,只留下隐隐的条纹状彩带。
“吱呀。”
木门重新关上。
这间于无人之境的地下告解室,又恢复了宁静。
只有悬挂于墙的山羊头骨,仿佛哭泣般,从空洞的眼窝中流出殷红的血液。
告解室外,上行的阶梯两旁。
一尊尊高大无比的修士雕像,悄无声息地直起了身子,恢复成了平常祷告的模样。
一片漆黑中,安洛斯正在下坠。
塞缪尔的小把戏可真不少。
安洛斯心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感知到他晋升成正式巫师,大吃了一惊,所以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