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过程,所有环绕在我周围人的生命过程。”
“你可以理解为,拍电影,提前写好剧本,所有人都在按照这个剧本的流程走,我们的人生就是被禁锢在这样的一个剧本里。”
“一开始我不太相信,以为那是自己濒死前产生的幻觉。”
“但是后来我发现,献祭中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我曾经多次试图改变这个过程,按理说,依据蝴蝶效应,哪怕我拨动一点点,将这个轨迹打乱,蝴蝶翅膀都会让那个后续的一系列事情发生改变。”
“但事实并没有这么简单。”张杌寻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没有用,我发现没有用。”
“每当我将某一个情节点拨乱,在后续的发展中,就会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其中操控着这一切,原本被我扰乱的点在不知不觉间又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我把这种力量暂时称呼为‘它’。”
“在我的推测中,这个‘它’,和陈文锦说的‘它’有很多相似点,而且,‘它’或许和雪山上的那扇青铜门有关。”
“从云顶天宫出来,我一直在试图找到监视我的这种力量,后来在蛇沼,我抓住了一个疑似‘它’的傀儡的存在,但那个傀儡很弱小,他只是一个监视器,真正背后操控这些的‘它’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
“结合在蛇沼陈文锦说的话,以及我后来查到的一些事情,我推测出,‘它’操控的最大的一个傀儡,是一方隐藏的很深的势力,这个势力的手下遍布全国各地,现在的九门已经被这种力量完全渗透了。”
“那是隐藏在九门之后的第十家,当初最大的那次盗墓活动,海底墓的考古队出事,阿宁的死,陈文锦他们最终成为实验的失败品,这一系列事情背后都有他们的手脚。”
“当年的送葬并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他们只是想通过送葬,找到张家古楼的秘密。”
“一直以来用霍玲的消息胁迫霍仙姑的也是这股势力,霍仙姑在知晓小哥的身份后找我们合作也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想知道一切的结局,所以从蛇沼出来后消失的那半个月里,我又去了一次秦岭,打算再献祭一次,如我所愿,我知道了结局,不过结局很不好。”
“本就日渐衰落的九门,会因为这个结局加速消亡,这也是‘它’阻止我拨动轨迹的其中一个原因。”
“为了改变那个结局,我需要借助‘它’的力量,我能感觉到霍家人的队伍里已经混入了这种力量,但是我无法确定究竟是哪一个人,又或者是一群人。”
“所以我提前留下了这两段录像,如果计划顺利的话我或许会全身而退,倘若不顺利,那么我将会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猜不到我最终的结局是什么,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倘若我最后真的死在了张家古楼,这种结局其实也不是很让人难以接受,毕竟古楼注定是我的归宿嘛。”
张杌寻释然一笑,最后透过镜头,看的正好是小哥所站的位置,“张起灵,等你回来,如果能找到我的遗骸,就帮我弄个手冢,挑个好一点儿的地方挂上去吧。”
“呐,盒子我都提前准备好了。”张杌寻晃了晃手里的白木雕花盒子,给里面垫上了一层白绒布,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叠信纸,装进盒子里放好。
“这里还有一些线索和后续的计划,我都用加密文字写在了信纸上,不过吴邪你肯定能解开。”
“还有,胖子和潘子各自结婚的随礼我都提前准备好了,就在我屋子的保险柜里,里面还有一些我的股份财产,都装在文件袋里了,你们到时候只需要按照我的遗嘱分配,签个字就好了。”
“最后……给我办一场葬礼吧,就在这山上,多挂些纸灯,要白色的,就当是……最后的告别。”
“以前从没有留过遗言这种东西,流程有些生疏,见谅见谅。”张杌寻叹息似的笑了一声,“永别太难听,就说再见吧。”
“小哥,天真,胖子——”
“再见了——”
录像播放结束,屏幕渐渐陷入黑暗。
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都已经难受到了极点。
胖子蹲在地上,蒙着脸哭嚎出声。
听着胖子嚎啕大哭的声音,吴小邪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了,他觉得自己所处的这片空间整个都在旋转,久违的眩晕感袭来,这几天刻意压抑的悲伤也如决堤一般一拥而上,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不知是不是难过到了极点,他发现自己居然哭不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吴小邪腿一软,不受控制的后退,有人在后面扶了他一把,他缓缓转过头,呆滞的眼神才有了聚焦,“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