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杌寻噗嗤一声乐出来,明显看见吴小邪的嘴角也要翘不翘的,要不是时机不合适,他早笑翻了。
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吴三爷尴尬的脚趾扣地。
“潘子,你去拿。”
玛德下次他要再带大奎这瘪犊子玩意儿下地,他就是叫粽子啃了也活该。
“大侄子,看好了,三叔今儿给你好好的露一手。”吴三爷接过黑驴蹄子,摆好姿势。
吴小邪虽然很相信自家三叔,但心底还是慌得厉害。
“我来。”
小哥二话不说,抽出黑金古刀对着手背就是一道子,血瞬间涌了出来。
只一滴进水,那些尸蟞就像见了天敌一样,疯了似的往远撤去,乌泱泱的,场面颇为壮观。
张杌寻眼瞅着小哥还在不断往外流的血,心疼的啧了一声,要不是俩人还不熟,他指定拿着罐子到底下接着,简直浪费,这可是最纯正的麒麟血啊,拿去卖钱都有好大一笔的。
小哥又把沾满血的手往那白衣女鬼一指,那女鬼不出所料果然冲着他跪下了。
众脸懵逼。
张杌寻用胳膊肘杵了一下还举着黑驴蹄子的吴三爷,压低声音,“发什么呆,还不赶紧跑路。”
吴三爷这才如梦初醒,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小哥,一脚把船工的尸体踹下去,叫上潘子,俩人拼命的划船。
小哥收回手,警告道:“不要回头看。”
张杌寻早就盯着吴小邪了,就他这招邪体质最危险,好奇心也最重。
见他刚有要低头的意思,张杌寻飞快的伸手固定住他的下巴,不让他看水里。
“”吴小邪用眼神询问他干什么。
张杌寻直接无视,心想要不直接给捏晕吧,还省事儿。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真要捏晕了,吴三爷还不得刀死他。
俩人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姿势,一直到船走出盗洞,张杌寻才收回手,晃着手腕儿活动了下。
这时,站在船头的小哥身子忽然晃了晃,随即就要往水里栽去。
张杌寻两步跨过去拦腰扶住他,把他往船舱里带。
小哥抬了抬眼皮,看清了这人的脸,然后闭上眼睛彻底晕了过去。
张杌寻脸色很难看。
因为小哥这家伙傻不愣登的居然一直没有给伤口止血!
吴三爷觑一眼张杌寻,又见小哥脸色惨白,忙问,“小哥怎么了”
“失血过多。”
张杌寻把小哥平放好,让吴小邪用手垫在小哥脑袋底下当枕头,然后沉着脸从背包里翻出来一个医药包,给小哥手背消毒包扎。
吴小邪瞅了眼张杌寻阴沉的脸色,手都压麻了,硬是没敢吭声。
上完药,张杌寻又翻出来一支葡萄糖,徒手掰掉上端,然后小心喂给小哥。
把所有用过的废品都收到袋子里,张杌寻轻轻抬起小哥的脑袋,小声对吴小邪说道:“我来看着,你去歇一会吧。”
吴小邪点点头,挪到大奎旁边,把大奎难看的睡姿往正摆了下,靠着背包,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路上又惊又吓的,确实给小天真折腾的够呛。
不知行驶了多久,前方星星点点出现了些许灯火。
吴三爷他们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到渡口处,吴三爷叫醒自家大侄子和大奎,怕吵着小哥,没敢大声骂,只隐晦的瞪了几眼大奎,压低声音说,“回头再跟你算账。”
吴小邪幸灾乐祸的笑着,被自家三叔瞪了一眼也没见收敛。
然后颠颠的跑到张杌寻跟前,帮他把小哥扶到背上背稳了。
几人上了岸,潘子赶着牛车,问了个路人,找到简陋的招待所暂时住宿。
安顿好屋子,洗漱一番,众人到一楼大厅里吃饭。
小哥也醒了,看着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张杌寻又折回自己的屋子,不一会儿端了一杯红糖水下来,放到小哥面前,“喝。”
吴三爷也给小哥点了一盘辣椒炒猪肝。
小哥抬起头看了张杌寻一眼,见张杌寻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于是垂下眼皮,乖乖端起杯子喝光了。
吴小邪看到闷油瓶吃瘪,不小心笑出声,于是得到了张杌寻的死亡凝视一枚。
小哥的身体因为常年放血,脸色一直很白,而且手脚冰凉,止血功能也差,每次放血之后都会虚弱一阵。
关键是这人自己也不会照顾自己,就好比今天,明明扎破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儿,非得划拉那么大个口子,还特娘的不自己止血,真特娘的把自个儿当血泵了
一想到这事儿张杌寻就来气。
简单吃过饭,张杌寻就盯着小哥上楼休息了。
吴三爷他们点了啤酒花生和老板娘唠嗑套话,具体说了什么他也没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