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颜的神色顿时一变,她冷冷说道“我道掌监如何有底气,原来还是靠自己的夫君。”
舒言听到这话就生气,她猛然一拍桌子,倒是把周身的气质显现出来几分,只听到她开口道“陈家的家业不是他一个人闯出来的,我老婆子也有份。”
舒言显然是真生气了,阿飞走到一边拔出那把长剑。
剑尖直指净颜。
净颜冷笑一声,她开口说道“既然掌监强烈要求,那小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希望掌监可以明白,咱们的心思是一样的,就是希望皇孙殿下可以继承大统……”
舒言白了一眼净颜,她开口说道“那咱们的心思不一样,玉安能不能做皇帝,那要看他以后,不是现在就决定的。”
一旁的程三突然一愣,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浅啄了一口。
净颜不屑道“那是自然,毕竟掌监有两枚棋子。”
这句话倒是让程三有些不高兴,他放下酒杯,冷冷看向净颜。
“你这死丫头,倒是跟以前一样讨厌。”
净颜听到此话,神色一顿,似乎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她冷冷看向程三。
“你没资格说以前的事情,若不是你,我妹妹……”
程三抬眼盯着净颜。
“你没资格提她。”
宴会上气氛一阵尴尬,李重山这厮倒是有良心地开口。
“今夜的彩头还未上。”
话音方才落下,几个貌美女子端上来几碗元宵,舒言看到自己碗里,那五种颜色的元宵,顿时心里头的怨气消了大半。
看到好吃的东西,人心里自然而然就会开心起来,特别是现在的舒言。
杜衡尝了一口元宵,突然开口说道“你打算带着玉安去太原,就在陈昇之的眼皮子底下?”
舒言吃了一口元宵,觉得有些甜。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啰嗦,明天咱就见不到面了,为何总是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杜衡看着舒言的表情,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外面的月亮。
此时舒言才发现,今晚的月亮倒是分外的圆。
舒言看了一眼陈云终,陈云终顿时端坐好,舒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到了西南,跟着你杜姨,好好学学为人处世,也学些本事,不要再被你的哥哥们欺负了。”
舒言这话说的算是情真意切,她也不知道这小子听进去几分。
陈云终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家娘亲,然后低声说道“母亲,我都记在心上了。”
舒言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在县衙里歇了一晚上,第二日,杜衡便坐着马车,带着陈云终隋英等人离开了襄城。
李重山在城门口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思索了良久,神情倒是极为萧索。
舒言忍不住看了这厮一眼,她开口道“陈老头留你在这里,恐怕也是防着你,放她走,也是对她好。”
毕竟杜衡身份特殊,若是真的被有心之人利用,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舒言本来是好心安慰,可李重山这个家伙,却十分不领情,他瞥了舒言一眼。
“你倒是想想看,过年之后,你如何应付太原来的人。”
李重山说完这番话便离开了,程三拍了拍自家干娘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老六走了,干娘也不伤心?”
舒言白了程三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伤心有个屁用,倒是你小子,天天憋着坏。”
程三哈哈一笑,倒是十分的不在意,他拉着舒言的胳膊,往村子里的方向走去。
“干娘知道我的底细,我虽然有些心虚,可也知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舒言忍不住踹了这厮一脚。
快到中午时,他们方才回到了村子里,舒言一进屋就瞧见宋引正在读书,这声音听着虽然不至于难听,可左右有些烦人。
她上下打量了宋引一番,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她开口道“你往西南方向跑,若是能看到隋英,便同她说,你是我举荐给杜衡的。”
宋引一听此话,眼睛都亮了起来,他显然对隋英十分的在意,这厮二话不说,直接背起包袱便往西南方向跑去。
甚至根本未曾同舒言打过招呼,倒真是一腔热血。
原本热闹的小院里,有只剩下几人。
舒言朝着房顶瞅了瞅,却未曾看到阿飞,程三抱着胳膊说道“阿飞是保护陈云终的,自然是跟陈云终走了。”
舒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微微叹气道“若我猜的不错,太原的人恐怕已经在路上了,你做好准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