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是不是你领的人进攻的孙家?小姐昨日直接被人砍了脑袋,尸体还被人凌辱,这下你满意了?”
一旁的邹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瞧见这悲剧一幕,&nbp;倒是好心的替孙明起解释了一番。
“孙将军并未做那等事儿,是我安排的细作在城中做的,老夫作证。”
丫鬟将孙小姐的脖子缝好,从发鬓间拔出自己的簪子朝着孙明起的脖子刺去。
只是那簪子还未碰到孙明起,丫鬟便被身后的士兵一剑刺穿心脏。
丫鬟倒地身亡,孙明起神色微微一愣,&nbp;而后站起来,&nbp;将孙小姐抱在怀里,旁人似乎在他眼里看出了几分悲伤,可那悲伤却太不明显。
一直不说话的龙云开口道:“孙将军,好生安葬尊夫人,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做。”
龙云话音刚落,绿珠便被几个士兵带进来,她赶忙跑到龙云跟前,又瞧见了邹老,她开口说道:“将军!”
龙云看到绿珠之后,脸上有几分惊讶。
“辛苦你了,我让人带你下去休息。”
绿珠赶忙点头,只是那眼神中带有一丝别样的意味。
一旁的邹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深深地看了龙云一眼。
“旁的十三路大军都是争着赶去京师立功,&nbp;倒是只有你,来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龙云看了邹老一眼。
“平丘铜山的事情你知道嘛?”
龙云说的乃是汉王当初在中原最大的依仗,此地的铜山乃是本国最大的矿山,&nbp;产出的铜矿不计其数,&nbp;汉王将此地打下来,那白莲教的总部也是在此地,白莲教里出了一位极为擅长工事的怪人,造出了一套器具,使得铜钱的生产效率特别的高。
白莲教和汉军发展的初期,就是靠着这些铜钱,以及不断地给百姓发钱,刚开始还好,只是后来超发的铜钱太多了,汉军龙兴之地的经济直接被干废了,这烂摊子就一直没有人收拾。
龙云拿出来一封密信。
“这是汉王殿下的亲笔诏书,让咱们将平丘的白莲教给剿灭了。”
邹老闻言顿时眼皮子一跳。
也难怪这老头子会惊讶,当初汉王起事的时候,可是借了不少白莲教的力,如今占据了京师,便要过河拆桥,着实有些过分。
不过这白莲教内部,自从神母身死之后,便出现了各种问题,人心思乱,便有其中一支和孙家勾结,&nbp;将这汾阳城搞得民不聊生。
话分两头,&nbp;舒言等人在这屋里等得焦心。
主要绿珠这丫头自己跑了,而且舒言总觉得她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她。
那龙云姓王,可不就是原主兄长的嫡次子?
听闻王家家主,也就是原主的老哥被汉军生擒,这王龙云为救父亲只能委身于汉军。
狗皇帝气愤不已,直接将王家的爵位都给褫夺了。
不过此时舒言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这侄子似乎有难言之瘾。
程三这小子也是思虑再三,终于舍得开口道:“干娘,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绿珠跑到这么快,是去邀功的?”
舒言心头一颤,她赶忙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可刚打开门,便瞧见一群身着甲胄的士兵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看着舒言。
“老太君,咱们将军,在府上候着您呢。”
已经好久没有人称舒言为老太君了,这屋子里大大小小,顿时愣在原地。
舒言无奈抬头一笑。
“能不能给本太君叫个马车,本太君腿脚不太好。”
然后舒言等人坐上了原本孙家的马车,这马车上甚至还放了一张床,舒言躺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
陈云终一脸委屈道:“你说咱们还救了那绿珠,她怎么能背叛咱们?”
程三瞥了陈云终一眼。
“人家本来就不是跟咱们一伙儿的,哪里算是背叛。”
陈云终悄悄看了一眼自家母亲的神色,马车里还熏着香,张晟子一身血污都腌入了味儿,那味道自然是一言难尽。
可舒言却深吸了一口气。
“老六,你说我见了你二表哥,该说些啥?”
陈云终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二表哥对母亲您一直非常尊敬,可他现在是汉军旗下的,父亲大人和他算是敌对啊……”
舒言瞪了陈云终一眼。
“陈老头跟我可不是我一伙儿的。”
陈云终似乎已经习惯自家母亲如此,他哭丧着一张脸。
“到时候回了西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