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啸山也提供了不少许舒和禾国女交往的细节,外加禾国女言行举行的影像资料,供花双影学习。
一番辛苦没有白费,当花双影扮上后,便连林啸山也分不出真假。
满以为如此辛苦布局,必定万无一失,岂料,还是被许舒识破了。
赵乾坤是彻底麻了,当时就给林啸山去电,一通大骂。
林啸山却宠辱不惊,言辞恳切地要求赵乾坤一定要竭尽所能,继续禁锢许舒,并言明这是最后的机会。
赵乾坤恨毒了林啸山,本不愿和他继续牵扯。
可这要命关头,他心智已乱,只能寄望于林啸山,无奈,只好继续一条道走到黑。
此刻,接完家主电话,赵乾坤又急又怒,一腔邪火喷向林啸山这位始作俑者。
林啸山八风不动,淡然望着窗外,但见明月泄入别业,半院月光半月清风,花林轻摇,枝影鲜活。
蓦地,林啸山忽然想起了林停墨,想起他当年教小时候的林停墨读《桂窗丛谈》里的句子,忍不住轻声诵道,“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而今,明月依旧,花影依然,停墨何在?
一念及此,林啸山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握紧拳头,泛红的眼目只余杀气。
他这一番明显的情绪变化,让赵乾坤看得一呆,连激昂的情绪都安定了。
“乾坤兄,还是那句话,许舒给我,传国玺还你。”
林啸山搓一把脸,气势又是一变,恢复江湖大豪气派。
赵乾坤指着西侧的茶桌,林啸山落座后,他也走了过去,“废话就别说了,我依你所言,毫无缘由地再度禁锢了许舒。
你要他性命,我可以随时给伱,但我要的传国玺,到底在何处?”
“自然是在禾国女手中?”
“那禾国女何在?”
“尚在兴周会的一处据点。”
“姓林的,我没工夫跟你逗闷子。”
“我也是。不过有许舒在手,还怕没有禾国女?”
“你到底什么意思?”
“乾坤兄,照葫芦画瓢的事儿,何必多问。”
“你,你意思是说,把许舒被擒的事儿,当真告诉禾国女,诱惑她来救许舒?”
赵乾坤惊得站起身来,原地踱步。
林啸山摆摆手,“应该是,告诉禾国女,你乾坤兄为设局许舒,故意说禾国女为救许舒被抓,尔后让许舒去审讯禾国女,许舒漏了马脚,结果被抓。
定了个勾结禾人,盗窃传国玺,立即问斩,斩期,明日午时,地点,系坊菜市口。”
赵乾坤瞪眼道,“两个人,一般计,故技重施,技穷矣,有意思么?”
“有用就好。”
赵乾坤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赵乾坤冷笑,“有用?你觉得禾国女会中计?姓许的中计,那是因为他色令智昏,以为禾国女那样的倾国倾城的玉人,为他舍身,他自然要奋不顾身,倾情以报。
禾国女图什么?
她那样的玉人,想找男人,什么样的王侯将相找不到,要找一个小吏?
你不会以为,她会喜欢姓许的吧?”
赵乾坤至今无法忘怀鬼面将军倾国倾城的容颜,卓然天成的高贵气质。
当听林啸山说许舒与禾国女不清不楚,尤其是许舒为禾国女拔除淫毒,禾国女救许舒性命,两人必有私情,可以因此设局。
赵乾坤也只是认为,必是许舒单方面色令智昏,根本不认为禾国女会看得上许舒。
由是,他同意林啸山用囚禁禾国女来计诱许舒,但无法理解,此刻林啸山竟奢望用囚禁许舒来计诱禾国女。
林啸山沉声道,“正常情况下,禾国女未必肯来,但只要他听说,许舒是为救她,才陷入死局,禾国女必来。
乾坤兄先别忙着否定,且听我言。
不知乾坤兄是否听过京都四大家族?”
赵乾坤冷声道,“丰田、山本、佐藤、井上,此四大家族,雄踞禾国多年,互为犄角,把持大半禾国朝堂,怎的,这禾国女出身四大家族?”
林啸山点头道,“禾国女出身山本家,真正的名门贵女。禾国贵族女子传统而深情。
许舒给禾国女解情毒时,那种画面,不堪言说。
要解情毒,必泄元阴。
你说禾国女都当着许舒的面,泄了元阴,与合体之缘,有何分别?”
“行了,别说了!”
赵乾坤不想听了,他甚至不敢想那幅画面,如此倾国倾城的玉人,怎的,怎的就便宜了那该死的春申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