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仲通疾步冲来,高声喊道。
许舒朗声道,“郭主任,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吃的是官家饭,自然知晓令行禁止的道理,但更知道,不教而诛,诛而不受。
今赵特使要拿我,却不知许某犯得那条律法,只要赵特使说明白了。
许舒必定束手就擒,否则,许某便是打上东都,拼死敲一回那登闻鼓。
好叫天下人知晓,我这个护国勋章获得者受了怎样的天下奇冤。”
赵乾坤眉心骤紧,三名星辉斗篷客会意,气机再盛。
时至此刻,赵乾坤对许舒再没有丁点的小视,他认认真真阅读多遍许舒的资料,再联系到许舒在定陵所作所为,他为自己曾经过分轻视许舒,而深深懊悔。
共和国勋章啊,这是什么样的荣誉,该是何等样的人,能获得这样的荣耀。
轻视这样的存在,当有此败!
正因为知道共和国勋章的分量,知道许舒的为人,赵乾坤才深信许舒不是在放狠话,更知道许舒一旦这样做了,其后果,不是他赵乾坤能承受的。
他宁愿舍得一身剐,也要先解决掉许舒再说。
“行了啊,小许,别没个轻重。
站长来电话了,让你无条件配合赵特使行动,这不只是站长的意思,还是总站的意思。”
郭仲通此话一出,宛若给行将爆炸的全场气氛,浇了一盆透心凉的冰水。
赵乾坤脸上欢喜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一切尽在掌握的倨傲公子模样。
许舒则一脸茫然不解地瞪着郭仲通。
郭仲通冲赵乾坤拱个手,“赵特使,容我片刻。”
说着,他一把将许舒拉到三丈外的西墙角根处。
许舒果断地取出禁制八角塔,开启禁制,横眉立目喊道,“仲通兄,是你在开玩笑,还是站长疯了,让我无条件配合赵乾坤?
您没瞧出来,姓赵的想要我的小命?
是不是姓赵的准备挥刀,我还得问姓赵的我是露左边脖子还是右边脖子,他更方便?”
郭仲通低声道,“伱也别嚷嚷,站长已经为你请下二等功了,这个实惠可是实打实的。
按规定,立下二等功以上的,职级都可以再上拔一级。
你小子上次提拔才多久,这马上又能再进一级,得羡煞多少人。
就冲这样,柳站的话,你能不听?”
“头上全是赵乾坤这种货色,做多大官都不爽利。
仲通兄,你知不知道那个禾国女被擒是假的?
姓赵的布此局,完全是处心积虑要针对我,拿我和禾国女私通的铁证。
你说姓赵的已经干到这份上了,你还要我配合,说破大天去也不行。”
虽说许舒庆幸禾国女没有身陷囹圄,但被赵乾坤算计的怒火,一点点正在疯狂滋长。
郭仲通直视许舒的眼睛道,“大秦有位姓舒的先哲说过,不要让世界左右你的情绪,也不要让情绪左右你的理性。
敌人越疯狂,不是更证明敌人快要走投无路了么?
以你的能耐,你还担心姓赵的玩出什么别出心裁的花活么?”
许舒微微一笑,“仲通兄灌鸡汤的本领,越来越炉火纯青,小弟服了。”
郭仲通虽第一次听灌鸡汤的说法,但代入语境,极好理解,不禁哑然失笑。
他拍拍许舒肩膀,“你且稳坐钓鱼台便是,只要你在春申站,就不怕姓赵的能玩出天去。
你在定陵的表现,弟兄们都记在心里,现在报纸上炒得最火的句子,就是你小子那句杀身成仁,舍生取义。春申许舒的大名,今非昔比矣。”
“得,我再上一回当便是。”
许舒收了禁制八角笼,弹出一根香烟叼上。
香烟袅袅浮上天花板的时候,郭仲通已经完成了和赵乾坤的交涉。
一根烟没抽完,许舒被关进了一间密室,按赵乾坤的说法,他不是被监禁,而是在配合他赵特使完成一项重要任务。
许舒第一次听把人下狱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反正他全然想开了,由得赵乾坤折腾。
闲来无事,他取出了那块四方剑玉珏,和一本小册子,随即,他开启了禁制八角塔。
许舒仔细阅读了册子上的内容,基本都关于怎么使用这块玉珏的。
上面说得颇为繁复,毕竟,意念不足够强,是不足以开启玉珏的。
因为这是一份功法玉珏。众所周知,功法只需用文字记录在书本上即可,既用玉珏储存,显然这是一份意念记载的功法。
相比普通的文字传功,意念传功的效率百倍有余。
因为里面沉浸的是传功者对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