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春申站新调任的夏副站长。”
说话的人立在夏元让左侧,五短身材,梳着个偏分头,一双小眼睛闪烁着得意的辉芒。
陈太雷转头看向那人,继而眉头大皱,“你,你不是原来站里的,那个谷,谷……”
“鄙人谷春,原本就是站里的队长,外调一圈,现又调回来了,陈长老好记性。”
谷春乐呵呵地笑着,他和许舒是老冤家了。
许舒初入春申站,谷春就是段阔海的老对头,许舒加入后,他连续在许舒手下吃瘪。
愤而辞出春申,许舒参加前线行动,火线入伍,谷春和蒋副团官混作一路,也到了前线。
火车上,应对冥怪潮袭击,蒋副团官作死,为群情激愤队伍所杀。
事后,许舒返回中部战区,和列氏兄弟交锋,谷春又跳出来做了回污点证人。
最后,许舒大杀四方,谷春再没消息。
此刻,夏元让、谷春,这些和许舒皆有过节的老对手全被调回春申,郭仲通、陈太雷、侯灵皆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许舒自然心如明镜。
“既然都是老朋友了,挑明了说就是,夏副站长亲自到来,找下官何事?”
许舒暗暗惊叹赵乾坤的能量,毕竟,夏元让的级别不是谷春能比的。
能将夏元让说调就调回来,还高升一级,担任副站长,如此惊人能量,让许舒意识到,柳长川护不住自己了。
“接特使命,带你回去问话,违令者,格杀勿论!”
夏元让面无表情地下令。
“格杀勿论?这么说,赵特使是将许某当了犯人?敢问许某所犯何罪?”
许舒声音渐渐变冷。
“小许,别冲动。”
郭仲通瞧出气氛不对,低声警告许舒,重重在夏元让右侧的星辉斗篷客身上盯了一眼。
他见识过赵乾坤带来的四名星辉斗篷客的厉害,是顶尖的阶序四体士。
赵乾坤派来一名星辉斗篷客,显然就是防备许舒翻脸。
夏元让高声大笑,指着许舒道,“身在公门,上有所命,下必从焉,还要废话么?”
他话音方落,星辉斗篷客重重一哼,踏前一步。
院墙外的人马,也齐齐亮出兵刃。
“不至于,不至于,老夏……夏副站长,给我个面子,我来疏通疏通……”
陈太雷打个圆场。
夏元让摆手,“老陈,今天只有上命,没有面子,我只查三个数,许舒,你若不从,便按违令论处!一……”
“三!”
许舒暴喝一声,鱼肠剑瞬间入手,剑意涌出,剑芒侵掠如火。
夏元让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胯下一凉,竟连内裤都被扫落,露出丑陋不堪的那活儿。
星空斗篷客反应最速,但站的距离太近,剑芒太威,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星空斗篷便被一剑两瓣,露出个独眼苍头来,脖颈间一道红线映出,鲜血瞬间浸润。
他惊恐无比地一抹脖子,抓出一把血来,喉管未破,下一瞬,一颗心终于落回腔子里。
几乎同时,院墙外的兵刃、器械,犀利卡察碎了一地。
一剑之威,全场鸦雀无声。
夏元让仓皇无比地上提裤子,看一眼许舒,便觉浑身发寒,这才多久,这家伙怎么就厉害成这般模样。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蹚这趟浑水。
“剑芒动八方,剑意暗中藏。这等凌冽的剑威,谁堪抗手啊!”
陈太雷激动得浑身发抖,若不是场合不对,他便要引吭高歌了。
“好,好剑法,佩服,佩服!”
谷春啪啪鼓掌,比出大拇指道,“春申许舒,好名头,好手段!”
许舒如看死人一般,盯了谷春脖颈一眼。
谷春缩了缩脖子,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大跨步朝许舒走来,朗声道,“许舒,你既已动手,何不大开杀戒?
大家挡不住你,你一杀了之,一走了之,岂不甚好?”
他话音方落,许舒掌中鱼肠剑轻轻震颤,满场俱惊,夏元让恨不能冲过去将谷春那张臭嘴捂上才好。
星辉斗篷客也厌恶无比地盯着谷春,才从阎王驾前走了一遭,谁也不想再来第二回。
谷春慨然道,“逐日号走不过五十二个小时,尚未出东海。北海舰队正在东海巡航,无线电给那边发一通电报,抓几个叛贼家属,相信最快今天中午就会有结……”
他话未说完,整个人已经飞了起来。
暴怒的许舒将他高高举在半空,谷春高声大笑,“有种你就动手!别让老子小看你!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