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宝贝身上怕有禁制,我若带出暗山,只怕被先生知晓。”
江宏摆手道,“多虑了,那宝贝出意外后,曹帅想尽办法,甚至将那宝贝投入阴坑深处,希望能破解银尸阴窍上的异变,奈何异变没有解除,却把加持在那宝贝上的禁制给消解了。
这正是曹帅焦急的原因,只怕蒲先生已经知晓那宝贝出了变故。
幸运的是,先生最近一段时间,杳无音讯。
曹帅便想赶在先生归来之前,解决那宝贝的麻烦。
所以,你只要有本事,大可施展。
只要成功,根本不用我保举,曹帅绝忘不了你的功劳。”
许舒拱手道,“也罢,左右是一搏,若是失败,诸君还要替我作保才是。”
众鬼胸膛拍得山响。
商议完毕,江宏取出银尸,便交给许舒一个崭新的须弥袋,并传给了他阴魂祭炼须弥袋的法门。
不消片刻,许舒便掌握了,成功将银尸挪入须弥袋中。
在江宏地热切期盼中,许舒带着银尸出发了。
才出蒲氏暗山,他便将银尸挪进了绿戒。
接着,他转到大屿县城,在约定的祥悦客栈找到了老刘和老七。
他没忙着离开大屿县,而是驱车赶到大屿县治安社,借了电报机,直接给春申站发去电报,询问到近卫军报到事。
不多时,他便得到了回复。
柳长川言出无虚,果真给许舒请了七天假。
算上已经用掉的五天,许舒需要在后天傍晚,赶到兰陵兵站。
时间仓促,许舒来不及赶回春申,他让老七驱车,直接赶到五十里外的齐安火车站。
他从齐安火车站上车,耗费两天一夜,终于在约定时间内,赶到了兰陵兵站。
他抵达时,整个兰陵兵站简直成了一个乱哄哄的火车站。
板车,骡车、马车,汽车挤成一团,大量的粮草堆积如山,还有穿着各种式样制服的兵士。
从士兵的制服上,许舒很容易就判断出这些士兵来自各地的镇军。
相比近卫军的服装、器械统一,镇军在这方面做的还差很多。
他赶到报到处,出示了征召函后,那边立时给开了条子,让他赶到一座二层楼的红房子去报到,并说明那处是专供超凡者报到。
随即,许舒找到红房子,走完了流程,得到了一套近卫军制服。
许舒摸着绵、麻混纺的制服,眉头微蹙。
眼下已入寒冬,这军服澹薄的吓人。
负责分发制服的军需官见许舒神色不善,赶忙道,“实在是抱歉,前线吃紧,已经抽调了多批镇军补充。
库存的冬服早就分发光了,只能发夏季常服了。您务必克服一下,我给您选了个大码的,您可以把制服套在最外面。另外,臂章,肩章,暂时也用光了。您只能抵达前线,再做补充。”
若是一般的超凡者,这位军需官断不会如此小心翼翼。
因为许舒的征调函写得明明白,是副社级转军,那就得是副营官的级别。
副营官在近卫军中已经够得上中级官的门槛了(和谐的原因,很多词用不了,大家脑补)。
许舒懒得在这小事上浪费时间,领取了车票,和前线报到文书后。
他找地儿换上制服,吃了顿夹生大锅饭,下午三点十分,他登上了一辆驰往西北的绿皮列车。
他找个头排靠角落的椅子,头在车玻璃上歪了,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这一段时间,他就没怎么睡过觉,困乏得不行。
他不知睡了多久,被人叫醒,睁开眼来,一名身材圆润的军官立在他身前,冷声喝道,“睡那么死,到哪儿你知道么?还不滚起来,也不看看自己肩膀上抗几朵花,也敢占座。”
许舒瞥了一眼他肩头肩花,判断对方是哪个大人物的随员。
不然,区区一个副连官,万难有这般气势。
他无意惹麻烦,起身把座位让开,副连官冷哼一声,胖大的身子瞬间将座位占满。
许舒抬手看了看表,一觉睡了五个多小时,抬头看向窗外,已是傍晚时分,如火的晚霞,流泻在一望无际的青青麦田中。
很快,他看到了路安市的牌子,默默一盘算,离到前线少说还有二三十站。
他伸个懒腰,往后面一截车厢走去。
他犹记得,那截车厢没有设座位,好像是货车厢改的客车厢。
许舒到时,车厢里空空荡荡,他找个背风的角落躺了下来。
不消片刻,便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许舒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