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应声了。
宁景安揉了揉宁初的发顶,笑着离开了庭落。
待宁景安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宁初朝又晴吩咐道,“你外面打听一下,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是小姐。”又晴应声离开。
宁初也无心在散步了,带着又玉折返回了初心阁。
回到初心阁没多久,又晴就回来了,“小姐,今日西九街、南六街,北三街都有数家店铺闭门不营业的,奴婢打听过来,昨夜里西九街的九合酒肆发生了火灾,连附近的商铺也波及了不少,此事已经有燕京城府衙接手立案了。”
“九合酒肆?”宁初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且又地处于西九街,应当是个不起眼的酒馆,“那酒肆的掌柜呢?可有逃出来。”
“附近的商民说火势太大了,等熄灭火时,酒肆里搬出了五具尸体,经过家属辨认,其中一名就是酒肆的掌柜。”又晴感慨道,“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毁了。”
“是啊。”宁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来昨晚三哥去处理的事与这家酒肆有关系,动作这么大,看来三哥收获不小。
“小姐,后续的事情还要再探听吗?”又晴询问着。
宁初摇头,“不用了,此事咱们就当不知道即可。”
“是小姐。”
顾府
“啪”的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顾玉婉脸上,娇嫩的脸颊上顿时泛起了红印。
顾浦哲怒目而赤,“看看你做的好事,顾家多年的布局就因为你的一己私利被毁了大半,谁给你的胆子自作主张的。”
“父亲,女儿知错了。”顾玉婉低着头没敢反驳。
“父亲,小妹也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查得这么深。”顾文睿连忙帮着求情。
“不知道?”顾浦哲冷笑了几声,“她动的是谁她不知道吗?那可是两朝元老的老国公,动了他,傅家还不得发疯。”
顾浦哲讥讽地说道,“你该庆幸傅家那两个疯子没查到你身上,否则就算你是魏王妃,你这条命也保不住。”
“父亲,你不也希望老国公死吗?女儿不过是提前做了而已。”顾玉婉眉宇间缠绕着几丝狠厉,“除了傅家这个障碍,咱们在军队上才能掌握主动权。”
“老国公死燕国的战神,他可以死在任何人手上,唯独不能死在顾家手上。”顾浦哲看着冲动愚昧的女儿,眼里闪过抹失望,“玉婉,朝政上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们还要隐忍多久?”顾玉婉眼眶微红,“太子朝政逐渐稳固,文臣武将信服,再等下去,我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急什么?”顾浦哲的视线从顾玉婉的腹部扫过,冷淡道,“你若真有这心思,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怀个孩子,笼络魏王的心。为父能护得了你一次,护不了你数次,别忘了外面忽视眈眈的女人多得是。”
顾玉婉双手叠交在腹部,嘴角溢出抹自得,“父亲,女儿有孕了。”
顾浦哲怔了下,目光落在顾玉婉身上,半响才问道,“多久了?”
顾玉婉道,“两个多月了。”
“魏王知道吗?”顾浦哲问道。
顾玉婉摇头,“女儿还没来得急说。”
“回去后就告知魏王。”顾浦哲眼底闪过抹幽光,低声道,“这孩子来得正是时候。”
“女儿也这么觉得。”顾玉婉笑得肆意,“父亲,如今傅家死的司,惨的惨,只余一个平平无奇的傅德昉在军机营中,咱们是不是可以趁机掌握了军机营。
只有兵权在手,才能掌控局势。”
顾浦哲沉吟了片刻,“军机营如今是文渊在管理,为父瞧着雍国公的样子,似是有意将军机营交到文渊手里。”这是顾浦哲万万没想到的地方。
“大哥?”顾玉婉眉梢微动,“这不是正好吗?大哥到底姓顾,只要他愿意回归,女儿和二哥可以既往不咎。”
“小妹,母亲的死怎可遗忘。”顾文睿不认可地看着顾玉婉,“总之,我不会再认顾文渊的。”
顾玉婉偏头看向顾文睿,“二哥,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母亲的死罪魁祸首是傅家,是老国公,我不是已经帮母亲报仇了吗!”
“可若不是顾文渊揭露事委,母亲根本不会下狱,更不会自尽。”顾文睿于此事上十分执着,“小妹,你别忘了,死的是我们的亲生母亲。”
“我没忘。”顾玉婉直截了当道,“待事成之后,二哥要如何处置顾文渊,小妹绝不插手,但现在还请二哥以大局为重。”
顾文睿拧眉看着面容清冷的顾玉婉,他突然觉得这个妹妹有些陌生了,
顾浦哲看着争执不断的两兄妹,眼里平静无波,“顾文渊已经从族谱上驱逐出去了,要想让他回归,得与族长长辈商议。”
“天下熙熙皆往利来。”顾玉婉抚着小腹,胸有成竹地看着顾浦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