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盯着外头的事情忙,好歹也关心一下自家儿子。”逮着机会,老国公就唠叨了两句。
雍国公夫人连连接话,“父亲教训得是,改日儿媳就办个宴会,宴请燕京门门闺秀过来相看。”
老国公哈哈地点着头,“还是儿媳想得周到。”
雍国公闻言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祖父、父亲、母亲你们在聊什么呢?”傅德昉一进门,三人的视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盯得他后脊发凉。
雍国公突然就觉得这儿子有些碍眼了,都双十年华的大小子了,怎么不会自己解决终身大事,还连累他挨了一顿数落。
雍国公夫人开口道,“宁大人怎么说?”
顾文渊掏出了木盒子递过去,“舅母,这是初初的生辰八字,劳烦您了。”
雍国公夫人双手接过锦盒,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舅母稍后就去重光寺求个良辰吉日回来。”
顾文渊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劳舅母费心了。”
“瞧阿渊热的,快坐下歇息,来人,给表公子端茶来。”老国公哈哈地笑着,朝着一旁的雍国公夫人道,“儿媳妇,十月和十二月都有好日子,你到重光寺时就问问,这几个月份有没有合适的日子?”
雍国公夫人额首,“父亲放心,儿媳记下了。”
顾文渊也跟着点头,“都听外祖父的。”
“表公子喝茶。”小厮将茶杯递了过去,随后又给老国公换了一杯。
两人同时拿起了杯子抿了几口。
雍国公对夫人道,“这时辰也不早了,夫人早些去重光寺,也能赶在申时回来。正好德昉今日也无事,让他陪着夫人去,为夫也放心些。”
“也好。”雍国公夫人点头,“那妾身现在就出发了。”
雍国公目光移到傅德昉身上,他当即起身道,“母亲,咱们这就走。”
“也好,早去早回。”老国公伸手去拿茶杯,胸口猛烈一痛,指尖不经意地扫落了茶杯。
“啪”的一声,惊呆了众人,老国公捂着胸口吐出了口乌黑的血。
“国公爷!”许攸一把扶住了老国公,搭脉诊断起来。
“父亲!”雍国公惊得脸色大变,推着轮椅窜到老国公身侧。
“祖父。”傅德昉跑着奔向了老国公。
“外祖父。”顾文渊猛地站起来,刚想上前一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痛得瘫在了椅子上。
“阿渊。”雍国公夫人吓得呆在了原地。
“公子。”易武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顾文渊的胳膊,将人扶住了,“公子,你、你怎么样了?”
雍国公视线一下子落在了散落的茶杯上,立刻下令道,“平波、平安,立刻封锁雍国公府,禁止任何人出入,再把端茶的小厮找出来。”
“是国公爷。”
许攸收回手,沉声道,“是毒。”
傅德昉看看顾文渊,又看了看祖父,急得眼眶都红了起来,“现在该怎么办?”
“先把人移到房间里,得立刻查出是什么毒来的,才能对症下药。”许攸道。
傅德昉点头,他亲自将老国公抱起,朝内室而去,顾文渊则被易武背起,紧随其后。
雍国公撤下了腰牌,朝着一旁的管家道,“立刻进宫,请来梁院令。”
“是国公爷。”
“外祖父、外祖父怎么样了?”顾文渊挣扎着起身,被易武一把按住了肩膀。
“公子,国公爷已经派人入宫请太医了,会没事的。”易武看着脸色苍白,嘴唇泛紫的顾文渊,心头突突地跳着,“公子,你感觉如何了?”
顾文渊摇头,“我没事,易武你去看看外祖父如何了?”
“许总管正在给祖父诊治,阿渊,撑住。”傅德昉让府医给顾文渊诊治,他在一旁道,“父亲已经封锁了雍国公府,下药的人跑不掉的,等抓到了人就能拿到解药了。”
“公子,公子。”平波面露难色地走了进来。
傅德昉面色一喜,“平波护卫,人抓到了吗?”
平波点头,“找到了,公子,国公爷让您过去一趟。”
傅德昉脸色一凝,也看出了端倪,他朝着顾文渊道,“阿渊,你安心等着,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顾文渊强撑着疼痛点头,心口的绞痛令他的意识有些模糊。
傅德昉匆匆离开了偏房,边走边问道i,“什么情况?”
“人已经畏罪自杀了。”平波抿紧嘴道,“线索断了。”
傅德昉猛地停下了脚步,双眼沉沉地看了眼平波,“一条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真是好手段。”
傅德昉心头沉甸甸的,自从上次和顾文渊谈过后,他已经将府邸上下清洗了一遍,没想到还是有了漏网之鱼。
“可恶。”傅德昉一拳砸在一旁的主子上,鲜血从他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