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双眼直直地凝视着容映云,“夫人,我娶的是你,只是你。”
“有夫君这句话,妾身就心满意足了。”容映云大度地道,“夫君,若你放不下,妾身愿意与季姑娘和平相处的。”
宁淮安抬手按住了容映云的红唇,语气坚定道,“夫人,我已负了她,就不能再负了你。季姑娘自有她的归宿。”
容映云定定地看了宁淮安一会儿,才缓缓地点头,“妾身听夫君的。”
“夜里寒气重,你现在又怀有身孕,莫要操劳了。”宁淮安带着人往正院走,“日后夜里就别出来了,身子要紧。”
“妾身记下了。”容映云轻声细语地搭着话,“夫君身上酒气重,可是和三叔他们喝了许多?”
“一时高兴,难免多饮了些,不碍事。”
容映云细碎地话隐隐传来,“妾身让人备下了醒酒汤,夫君喝上一碗,再去歇息。”
“好,听夫人的。”
树丛后,宁初神色复杂地走了出来,她不知道该为大嫂守得云开见月明高兴,还是该为季茜的失意难过。
“难道真的没什么是不变的吗?”宁初感到了迷茫,她见证过大哥和季姐姐之间年少爱慕的纯真,也懂得大哥和大嫂之间的相濡以沐。
她可不能理解的是...换个人,原来没什么不同的。
“初初,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不能混为一谈。”顾文渊擒着宁初的双肩,垂眸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可知道我今生只为你而来。”
宁初静静地看着顾文渊,看着他眼底毫无保留的炙热,缓缓地点了点头,“阿渊,我们会好好的,对吧!”
“对,我们会好好的。”顾文渊肯定地道,“只要你在,我就在。”
宁初伸手抱住了顾文渊的腰肢,闭上眼睛等着他的心跳声,这让宁初感到安心。
或许顾文渊说的对,我们是不一样的,这一刻宁初心里有块地方松塌了,“阿渊,等回了燕京,你去跟父亲提亲吧。”
顾文渊抚着宁初后背的手顿了一下,眼底迸发出狂喜,声音沙哑又急促,“初初,你...你刚才说什么?”
宁初第一次主动地袒露了心意,她不想因为一时的蹉跎而后悔,“阿渊,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好,一直在一起。”顾文渊连连低头,亲吻落在宁初的发顶,红了眼眶,“我回去就跟外祖父、舅舅说,让他们上门提亲。”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清晨的睡梦中,房门别急促地敲响了。
“谁?”宁初惊醒,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初初,是我。”顾文渊的声音。
宁初拉拢了下被子,朝着外面喊道,“进来吧。”
顾文渊步伐急促地走了进来,眼里含着丝柔色,可面上却带着凝重,宁初只看一眼就知道有事发生了,“出什么事了?”
“初初,抱歉,我们得立刻回京。”顾文渊俯下身子抹了把宁初的脸颊,低声道,“燕京急报,陛下病重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宁初大惊失色,难怪西北这大半年以来,像是被遗忘般,从无救援。
顾文渊拿过一旁的衣裳伺候宁初床上,细细地说道,“这是舅舅的密函,消息还在隐瞒中,但天子必须火速回京,稳定朝局。”
“我明白了,这就走。”宁初掀开被褥,欲下床榻。
顾文渊已经蹲下了身子,握住她的脚将鞋子套了进去,然后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时间紧迫,委屈初初在马车上梳洗了。”
说罢也不等宁初说话,大步流星地朝着府衙外而去。
顾文渊刚将人放进了马车,宁淮安走了上前,叮咛着顾文渊,“此去长路漫漫,危机四伏,顾将军万万小心谨慎。”
显然宁淮安也知道燕京的风声了。
顾文渊点头,“大哥放心,我会小心谨慎的。”
宁淮安点头,又和顾文渊走到了一旁,交头接耳一番才回了马车旁。
宁淮安敲了敲车门,宁初探出了头来,“大哥,等侄儿出生了,你记得来信。”
“好。”宁淮安细细地叮嘱道,“在路上听顾将军的话,若是有不舒坦的地方也别忍着,记得找大夫。”
“我记下了。”宁初点头。
宁淮安朝又灵道,“照顾好小姐。”
“是大公子。”
宁淮安朝顾文渊道,“出发吧。”
“告辞。”顾文渊朝着宁淮安拱了拱手,翻身上马。
宁淮安额首道,“保重。”
“启程。”顾文渊一声令下,军队浩浩荡荡地动了起来。
一行数百人,为了尽快赶路,皆是以战马为坐骑,轻装行路。
从兴庆府到汉口关,又从汉口关绕过嘉谷关,来到了南乡,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