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宗议事堂内,张天锡以及宗门长老汇聚在一起。
一会儿,仇池满脸堆笑地进来。
张天锡急切地问道:“三长老,事情办得如何”
仇池笑道:“不负宗主重托,已经把那号称燕阳的蛰罗雀放到井里了。幸亏我那些徒弟功课做得足,这才保证万无一失,没有让蛰罗雀那杀人贼子瞧出破绽。”
张天锡颔首:“嗯,另外那些人呢”
仇池收敛了些笑容,应道:“蛰罗雀掉进井里的同时,宗门弟子使用早已准备好的钩镰枪,把云霄宗那几个长老勾住了。双方交战,历来是擒贼先擒王,只要把那蛰罗雀困在井中,云霄宗那些长老怎能翻得起大浪宗主妙计安天下,在下佩服之至!”
张天锡赞道:“做得好!蛰罗雀那厮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我火云宗的地盘,并且公然杀了白云刀,显然有甚不良图谋。见到本座,他又谎称自己不是蛰罗雀、叫做燕阳,欲盖弥彰之意越发明显。他要跟本座斗智,本座只好顺着他来,不跟他斗力,陪着他好好玩玩!一个好色成性的惫赖家伙,恁般小瞧我火云宗,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仇池谄媚地:“那是那是,要不说宗主高明呢。只是,宗主,其间出了个小意外。”
“噢”张天锡皱起了眉头。
“云霄宗那所谓的太上长老,推说肚子疼,没有跟随蛰罗雀一起前往。在下已经安排宗门弟子看守在门外,只要宗主亲自出马,拿下他还不是手到擒来”仇池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动手吧。”张天锡当即起身,率领一干长老冲向桑无相所在的客房。
这是为宗门建功的时候,仇池异常活跃,一马当先冲到桑无相所在的客房,却发现房门大开,守在门外的两个宗门弟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进屋一看,却哪里还有桑无相的踪影!
张天锡一言不发,目光中露出遗憾和愤怒之色。
仇池自知办差了事,急忙请罪:“宗主,都是在下办事不力,让那贼子得空跑了。”
张天锡沉默片刻,说道:“此事倒也怪不得你,是我大意了。当时为了不让贼子们起疑心,没有兴师动众,只派你一人承办,现在看来是失策了。那个漏网的贼人极其狡猾,看来对我们的行动有所警觉。赶紧搜查吧,我看他跑不远,逃不了!”
话音刚落,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朗朗笑声,笑声过后,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张宗主说得对,我看今天在场的人谁也逃不了,哈哈哈哈!”
火云宗众人闻言,不由一惊,转眼望去,但见五六个武者模样的男子器宇轩昂地朝他们走来,那份从容就像在自家庭院内闲庭信步似的,毫无扭捏和不安之色。
张天锡仔细观察,认出那走在前头的武者是镇元山山主元破山,跟在元破山身后的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老者身后都是身穿斗篷的劲装大汉。
张天锡审视着来人,神情不悦,开口问道:“元山主不请自来,却是何意”
“哈哈哈哈,来者是客,张宗主为何一见面就怪本座擅闯山门殊乖待客之礼呀!”元破山对张天锡的责问不以为意,却反过来责备张天锡无礼,言语之中流露出反客为主的味道。
元破山一句话,把张天锡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张天锡心想,饶是你姓元的号称武功天下第一,可是做事毕竟要讲个礼数,你来拜山不要紧,关键是应该事先通报一声,不然的话那就叫侵犯,说轻点也是冒犯,怎么反过来责怪老子无礼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生气归生气,人家毕竟已经擅自闯进来了,好赖还要先虚与委蛇一番,总不能一上来就兵戎相见,何况那云霄宗的事情还未处理完结,为今之计,需要耐住性子沉着应对。
想到这里,张天锡只得含忍着,强作欢笑道:“元山主责备得是,倒是本座无礼冲撞了。贵客驾临,咱们还是去会客厅谈话吧。”
元破山一挥手,说道:“不必了,还是在这里说吧。”说着,扫视一眼火云宗诸人,满意地颔首道:“嗯,看来火云宗的精英都在这里,也好,省得本座一一召唤了。佝偻怪,咱们此行算是顺风顺水吧”
那紧随在元破山身旁的老者原来就是明杀门门主佝偻怪。
元破山与佝偻怪本来商定,先派人取了燕阳性命,报了自己大仇,然后再提着燕阳的人头作为威慑,踏平各大宗门。可是等了许多日子,被派往云霄宗的熊氏三兄弟也没有回还,元破山不由有些着急,可是佝偻怪一再劝他耐心等待。佝偻怪所以能沉得住气,一则是因为相信熊大的揪魂拔魄功可以无往而不利,二则是贪恋小茜的美色,不愿与之分离.......元破山闻之,虽然多少感到有些尴尬,却并不以为羞耻。
又等了些日子,元破山忍耐不住,派人去云霄宗打听熊氏三兄弟下落,方才得知实情。沮丧之下,决定先放过云霄宗,从其他宗门下手,迄今为止,已先后降服了磨砂门、护剑宗,这火云宗乃是他们施展阴谋的第三站。
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