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父皇的。”
胸口喘不过起来,一阵一阵锥心刺骨的痛。
止不住地干呕让她将口中的布条吐了出来,谢轻卿捂着耳朵,喊道:“滚开啊!”
如同一声断裂的琴弦,回响着破碎时的悲怆,每个音符都裂成无数个碎片。
谢轻卿抱着细软包袱,银子掉了一地,那些散落的记忆涌上心头。
【朕也并非无情之人,太子已经选了王氏女为太子妃,知盈你只能从侍妾做起。】
【只要你做了太子的侍妾,朕自然会放忠义侯。】
我做,我做。
求您,饶恕我的父兄。
我什么都能做。
先皇要的,是江山稳固,太子安定,大齐万世太平。
只有她嫁给太子,忠义侯府和北地军才能死心塌地效忠于太子。
无论是为妃也好,为妾也好,忠义侯的独女,此生只能嫁给太子。
或许从她一出生,先皇便有了这般打算。
先皇后视她为己出,用孺母之恩绑着她。
先皇亲封郡主,用荣宠禁锢着她。
太子亲养,雕琢出他喜欢的谢知盈。
萧亦然的脸几乎是贴在那扇褐红的门上,没有一点礼数矜持。
“知盈,你开开门。”
“跟朕回去,朕已经收了王姝的凤印,”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后命。”
是啊,皇后命,到底是谁有这东西呢?
谢轻卿想不明白,她脑子笨,这辈子怕都是想不明白了。
“开门!”
萧亦然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
“来人!把门踹开!”
“朕让你们踹开!”男人的声音几欲疯魔地怒吼道。
咣咣地踹门声,将整个门板踹得发响,抖落了不少会场木屑。
“娘子,不必担心。”嬷嬷从屋里拿了条毯子,披在谢轻卿身上,道。
“娘!王爷已经带人来了。”
屋上落下来一个人影,分明是嬷嬷那躺在床上的病痨儿子。
谢轻卿有些惊愕地看着他。
只是还未回过神来,门外响起一声高喝。
“放肆!”
“青天白日竟敢强闯民宅!成何体统!”
是萧疏楼的声音!
谢轻卿揩去泪水和鼻涕趴在门上,透着门缝看去。
萧亦然像个鸡仔似的被萧疏楼一把架走。
谢轻卿不敢开门,滚烫的泪水又扑簌簌地落下来。
这次是热的。
烫到她心底里去了。
“来人把这不守法的浪荡子重打四十大板!”
“放肆!朕是皇帝,谁敢打我!”
谢山别了萧亦然的脚,人一下就跪在地上。
和习武之人相比的纸板身子,一推便倒在地上。
谢山是土匪出身,认不得皇帝,抄起棍子一下一下地落在皇帝身上。
“来人!护驾!护驾!”
什么皇家侍卫都被拘了起来,,动弹不得。
“哎哟,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刁民!”袁春喜扯着一把公鸭嗓,又尖又细,叫得人耳朵疼。
王冲的刀抵在他的喉间,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道:“闭嘴!”
四十棍一上一下,谢山也不打算把人打死,看王爷的意思,只是要让他疼上十天半个月。
“永世不得入云楚,全都赶出去!”
说罢,一个大麻袋套在他们身上一个个绑着手脚丢上板车。
那些人似有不满,不过已经被绑上布条蒙上眼睛,嘴也塞了草。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闹事的人都赶走,萧疏楼吸了一口气,还是没下敲门。
让谢轻卿一个人静一静也好。
只是......
萧疏楼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手举在空中,握成拳头,轻轻地搭在门上,便无越举的动作。
“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
谢轻卿开了门,手一个劲地揩着鼻涕水。
红鼻子,红眼睛,活像只差点被猎人抓去的兔子。
浑身吓得再抖,靠着门柱子,才倚住身形。
“没事就好。”萧疏楼伸手将她额间细碎的发丝抚到耳后。
一手握着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离开。
“萧疏楼,你说你要娶我,还作数吗?”
谢轻卿这话问得蹊跷古怪。
“当然,本王一言九鼎。”
“可是我以前有过婚约,就是嫁给你赶出云楚的那个人。”
“那是你在别的地许的婚约,在云楚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