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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休息室的门关上了。
那一瞬间纪芸白想到了各种电影里的情节。
纪芸白浑身发冷,快速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起身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太紧张,小腹抽疼了一下。
纪芸白捏紧了手机,想给人打电话。
但不等她拨出号码,门已经被敲响。
“好了没有?”
纪芸白顿时松了一口气。
“陆总你来做什么?”
纪芸白如今怀着孕,她本意是想着上完洗手间再在这里休息一下的,本来还以为是见色起意的人跟着她进来了,却没想到居然是陆远洲。
她拧开洗手间的门把手,拧眉走了出去。
陆远洲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两个人的身高差其实不算明显,纪芸白穿高跟的时候稍微能弥补这种差距,但是发现怀孕之后纪芸白就把高跟鞋都收起来了。
今天来运动当然也不可能穿带跟的鞋子,运动鞋并不能加身高,纪芸白的脑袋差不多到陆远洲下巴的位置。
这个男人身高优越,长相优越,家世优越,纪芸白丝毫不觉得自己曾经对这样一个人动过心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当初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心有所属,否则她绝对不会自不量力。
爱得越深伤害就越重,爱情这个东西,向来都是先爱的人先输。
“刚才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陆远洲沉声说“纪芸白,你以为你很了解我是吗?你以为你知道我所有的事?”
纪芸白明白陆远洲说的是什么事。
她不解地看着陆远洲“敢问陆总我是那句话说错了?陆总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我提起了你的心肝宝贝?是我不配提起吗?那还真是抱歉,我之前不知道陆总这个规矩,下次我不会提起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芸白对上陆远洲的眼睛。
“只因为我提了一句安小姐陆总就迫不及待来质问我,陆总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在意了,我已经跟陆氏集团划清界限,陆总还请放心,以后你看到我的机会不多。”
陆远洲心底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恐慌,他一把拽住纪芸白的手“什么叫机会不多?难道你不打算继续在这个圈子里做事?你不上班你吃什么喝什么?难道你又打算去借钱吗?”
“还是说你打算故技重施,又想靠借钱找新的金主?”
纪芸白没想到自己在陆远洲眼底就是这样一个人,她难以置信地等着陆远洲看了几秒,忽然沉声笑了。
“是。”
纪芸白一脸讽刺地说“我就是想找男人为我买单,陆总你满意了吗?”
陆远洲的五官有片刻的扭曲。
这样的扭曲并没能丑化陆远洲,反而让他的五官更加深邃,一瞬间压迫感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纪芸白从没见过陆远洲这个样子。
他在她面前有过很多种样子。
冰冷无情的、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展露温柔小意的样子,纪芸白从来不敢奢望陆远洲能对她多好,事实也证明这六年陆远洲对她的笑脸都很少,但他也不会露出这副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纪芸白往后退了一步。
她想离开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地方,但陆远洲一把掐住她的腰,直接将人压在了沙发上。
“陆总!”
纪芸白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去推陆远洲不让他靠近自己。
但她这个动作让陆远洲心底更加愤怒。
“你不是要去找新的金主吗?你说这次你要多少钱,开个价。”
纪芸白感觉到一阵屈辱,她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六年,从一个大学刚毕业的青涩大学生一步一步成长到坐稳总秘的位置,外人都承认了她的能力,可是在陆远洲心底,她永远都是一个靠男人上位的人。
纪芸白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做过什么引起了这个男人的误会。
可六年来她只有过他一个男人,他们之间的金钱关系也是合约来维持的,她是能不叫陆远洲拿钱就不叫陆远洲拿钱,为什么她都小心翼翼成这样了,还要被陆远洲误会?
“抱歉,我也有选择不跟你做生意的权利。”
陆远洲冷笑一声“不跟我做?”
纪芸白觉得陆远洲这话里有歧义,刚要开口,男人的吻已经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落了下来。
那天早上的事再次涌入纪芸白的脑海。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纪芸白不要命地挣扎。
也不知道是哪个角度不对,纪芸白听到了啪的一声。
陆远洲愣住了。
纪芸白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