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就很明白了,毕竟桑榆和侯府的主要矛盾全在苏玉婉身上,若不是一开始桑桑回府的时候苏玉婉没有尽到一个当母亲的职责,并且纵容下人欺负桑桑,明晃晃的偏心,事情也不会这么糟糕。
楚瑾曜明白她是想问什么,苦笑着道:“父亲一向是维母亲马首是瞻,而母亲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始终对桑桑抱有敌意,压根不许府中的人提起桑桑。”
提起苏玉婉,楚珺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在侯府的时候说也说了,劝也劝了,变着法的想要成为她们中间的和事佬,却总是适得其反,也不知道苏玉婉的心结究竟在哪。
气氛十分的低沉,楚珺宁挥了挥手,笑着道:“算了,咱们就只管做自己的吧,桑桑总会有想开的这一天。”
每次楚珺宁都会这样说,但是楚瑾曜心中清楚没可能了,心酸的道:“只恨我明白的太晚,若是我能早点醒悟,同你一起时时规劝着大家,应该也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唉,算了,我自己也对桑榆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我更没有资格说这话。”
楚珺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毕竟就算再怎么样也已经于事无补了,当初她就说过他们会后悔,一语成谶。
没在绣庄呆多久,楚瑾曜其身告辞了,他还得回府应付那一大家子死心眼的人,特别是苏玉婉,现在侯府都快翻天了。
如他所料,楚瑾曜一进门贴身小厮立刻来报:“公子,您可回来了,夫人在府中发了好大的脾气,大家都快劝不住了。”
侯府整天鸡飞狗跳,楚瑾曜心力交瘁,揉了揉眉心,疲惫的问道:“因为什么?”
小厮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给五小姐送去的东西都被她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并且,五小姐还放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今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怪不得苏玉婉生气呢,这话还真的像桑榆能说得出口的,毕竟当初还未出嫁的时候桑榆就已经把这些话挂在嘴边了,现在出嫁了,她自身又有荣誉加身,还认了长公主为义母,受到了太后娘娘的嘉奖,往后全是坦途。
苏玉婉本想着借此机会给桑榆拉近关系,毕竟在苏玉婉的印象中桑榆就是一个十分好哄的小孩子,只要稍微给她点甜头就会义无反顾的再回到他们身边。
可是,桑榆早就已经变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渴求关心的小姑娘了,而是变成了能干独当一面甚至于十分优秀的当家主母了,物是人非。
侯府的这一摊子他不能不管,楚瑾曜风风火火的赶了过去,就看见苏玉婉怒气冲冲的坐在石凳上,四周的小丫头们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楚今天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下去,而后自顾自地的坐在了苏玉婉的对面,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笑着道:“母亲,怎么今日发如此大的脾气,气大伤身,儿子们还等着看您长命百岁呢。”
见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苏玉婉立刻憋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侯府三番两次的派人前去示好,那个死丫头竟然不领情,还把人都赶出来了,也不知道她在文信侯府面前怎么搬弄是非,最近几次前去竟然说话夹枪带棒的,这门亲事真是结错了。”
楚瑾曜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做好一个倾听者,打定主意了不发一言,就等着苏玉婉把心中郁结的这口气给出完。
而苏玉婉正在气头上,自然是没注意到儿子不同于之前的变化,还在滔滔不绝:“没想到侯府养了十几年,养出来一个白眼狼,早知会变成如今的局面,当初就不应该把她接回来,侯府怎么会出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直到苏玉婉说累了才住嘴,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这才发现从头到尾楚瑾曜都没有发言,若是按照之前,楚瑾曜早就已经比她蹦的还高了,今日怎么这么反常。
于是,苏玉婉关心的问道:“曜儿,你怎么了?”
看着苏玉婉那张保养得当的脸,楚瑾曜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犹豫了半晌,只好小声的道:“娘,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桑桑?”
提起桑榆,苏玉婉的火气立刻就像坐火箭一般蹭蹭的往上涨,声音都拔高了许多:“我不喜欢她?那也得让她身上有能让我喜欢的地方,她除了让我丢人,一无是处,我能喜欢她才奇怪呢。”
这话说的楚瑾曜顿时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了,带着点怨念的问道:“娘,若是我们给您丢脸了呢,您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们了?”
没想到楚瑾曜竟然会这样说,苏玉婉奇怪的道:“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们,你们都是我从小宠到大的宝贝。”
楚瑾曜叹了口气,尝试着分析给她听:“娘,桑桑从小受尽了苦楚才能回到侯府,若是那时候您就把她带在身边尽心的教导,她一定会变得同宁宁一样优秀,当初她才回来的时候您就不喜欢她,所以她做任何事情您都是觉得她是不对的,娘,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您怎么能不喜欢她?”
他说的话在苏玉婉听来更像是在质问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