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那时候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她又初回侯府,能有什么能耐,说句不中听的,就连侯府的路都认不熟,又怎么能有如此的手腕。”
说句不该说的话,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苏玉婉错觉,认为桑榆一切都要做到最好的,她只是个孩子,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苏玉婉却毫不在意的道:“她既然流着侯府的血,自然是和平常的孩童不一样,不然怎么配得上当侯府的孩子,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无能造成的,在乡野生活了十几年,沾染上了乡野没出息的气息,我看以后也成不了大器,侯府也指望不上她。”
这话说的楚珺宁脸色都有些难看了,不懂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的亲生女儿,她都把事实掰开了揉碎了说给她听,为什么还是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呢!
侯府就是对不起桑桑,承认这件事情并且加以补救就这么难吗?
楚珺宁皱着眉头不赞同的道:“娘,小时候你经常教导我做错了事情要勇于承担,父亲和母亲不会怪罪我,您现在是在做什么?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即使是我已经摆出了这么多的清晰明了的证据你还是坚持认为自己没错吗?”
苏玉婉抬头看着楚珺宁强势的模样,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这个孩子今日是吃错药了吗,竟然敢这么咄咄逼人的对她说话,就为了桑榆?那个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的丫头?
想到此苏玉婉也来了火气,怒骂道:“你是被她下了蛊了吗?兄长疼爱,母亲宠溺,你现在都不顾了吗?一门心思的只想为那个死丫头开脱,甚至摆出这么多强词夺理的大道理,忘记了孝道。”
楚珺宁真的气死了,头一回这么想不管不顾的做一件事情,她嚯的站起身,大声道:“娘,你就是错了,侯府的每个人都错了,大家都对不起桑桑,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就不能知错能改,好好的检讨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是从小到大楚珺宁第一次冲着苏玉婉发脾气,从小楚珺宁的脾气就十分的温顺,基本上苏玉婉说什么她都照做,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这么乖巧的女儿有一天竟然因为一个人和她闹到这个地步,一想到这苏玉婉对桑榆的愤恨就又多了几分。
她坐直了身子,气愤的道:“楚珺宁,这是你和母亲说话的态度吗?竟然敢质疑母亲,我看你真是被桑榆洗脑了,她就这么好,让你不惜来指责母亲也要给她讨一个公道。”
楚珺宁闭了闭眼,头一回感受到了桑榆的心情,那种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被硬加到自己头上的感觉,真是让人百口莫辩,她甚至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来给苏玉婉说清楚其中的道理。
不是她不明白,而是她不愿意接受。
对于这个想法,楚珺宁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想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看着苏玉婉认真的问道:“娘,我不想争辩什么,你能不能冷静冷静,好好的想一想,为什么对待桑榆区别这么大,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这是楚珺宁最大的让步了,若不是看在侯府对她的养育之情,她是真的不想再管这件事情了,从小到大因为他们对桑榆的态度让她操碎了心,她只是希望大家能公平一些,就这么难吗?
没想到楚珺宁竟然还不放弃,苏玉婉冷眼看着她:“她同我们侯府格格不入,本就不应该是我们侯府的人,等到她出嫁以后,咱们一家人还像从前那般,也算是全了被她打扰这么多年的情分。宁宁,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替她说话,她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也没有把侯府当成自己的家?”
这番话真的让楚珺宁失望透顶,她闭了闭眼,而后站起身,冲着苏玉婉摇头,满脸的悲伤:“娘,我不明白你,我真的不明白你,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会像三哥一样后悔,我希望那一天来临的时候,你能承受的住。”
说完楚珺宁也不管苏玉婉再说什么,转身跑出去了。
看着楚珺宁的背影,苏玉婉气的头顶都要冒火了,孩子大了,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也不知道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如此听信楚桑榆的话,她就是个没良心的人,现如今竟然带坏了宁宁,她要想个办法,让楚桑榆赶紧从侯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