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溪摘掉墨镜,径自走到了两人面前,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仍旧美得张扬。孟鹤川看到她,脸色沉了几分,“你怎么来了”简溪笑着看他,眸光温柔,“你不是说爷爷生病了吗我正好今天没有拍摄行程,就过来看看他。”简溪的视线落在余薇脸上,“如果你提前告诉我,薇薇会来,我会避开的,不过,你们的婚约已经取消,薇薇应该不介意吧”余薇神色冷漠,“我跟你不熟,请叫我余薇,我还有事先走了。”“鹤川,爷爷在哪间病房你带我进去好不好”余薇已经走到电梯旁,她按了电梯键,听着简溪亲昵的语调,心里有些发堵,电梯门打开,她逃也似的迈进去。按了一层,靠在角落里,视线落在电梯按键上,就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孟鹤川快步迈了进来。余薇有些诧异地看向他。电梯门缓缓闭上,孟鹤川将她挡在电梯一角,让她无处可逃,“薇薇,我没有刻意告诉她爷爷生病的事情。”余薇沉默了片刻,“你没必要向我解释。”孟鹤川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柔声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输了。”余薇躲开他的视线,“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余薇冷声道:“已经没有意义了。”余薇推开他,径自走了出去,她早就没有了再赌一次的勇气。回到诊所,余薇就看到站在诊所门外的孙海权,孙海权客气地看着她,“余小姐,沈总想要见你一面。”余薇没什么表情地说:“我跟沈总没有见面的必要。”孙海权笑了笑,“余小姐,我不介意请你过去。”余薇看了孙海权一眼,男人的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帝都人人都知道孙海权是沈美玲的左膀右臂,也知道这个男人行事作风向来狠戾,帝都没几个人敢得罪他。余薇最后还是跟着他上了车。车子停在花园别墅里。这里是沈美玲跟宴廷嵩的婚房,只不过这些年夫妻两个都已经很少回来。孙海权将余薇带进客厅,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沈美玲正在煮茶,她不紧不慢地倒了两杯茶,这才抬头看向余薇,“坐下来喝杯茶,这是之前文洲去南方出差给我带回来的白茶,味道还不错。”“沈总想说什么不妨直接说,不用浪费时间。”沈美玲坐到沙发上,不急不慢道:“余薇,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我已经跟宴家没关系。”“既然知道你已经跟宴家没关系,那就该明白,我现在捏死你,捏死余家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沈美玲端起茶杯,轻轻地闻了闻茶香,“你以为文洲能护得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沈美玲扫了她一眼,水眸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把男人哄得团团转,你以为你还能再嫁进宴家吗”余薇神色冷漠,“沈总放心,我没有要跟宴文洲复婚的打算。”沈美玲喝了口茶水,慢悠悠地说:“是吗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勾着他”“我没有!”余薇拧眉,“我只是在帮他治病。”“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沈美玲冷眼看着她,“就像当初醉酒的借口一样,这次不用给他加料,他就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沈总,我对你儿子没有任何兴趣!”沈美玲站起身,“但愿你说到做到,以后离我儿子越远越好,如果你胆敢再勾引他,我就让你还有余家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看着沈美玲眼中的冷漠与高傲,余薇狠狠地捏紧手心,“沈总与其找我来说教,不如管好你儿子!”沈美玲无所谓地说:“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我还没必要跟他翻脸。”从别墅离开的时候,余薇仍旧感觉浑身发冷。车子停在路边,余薇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等在诊所门口的男人。宴文洲显然已经等了会儿,他脸色有些苍白,见到余薇,咳嗽了好几声,“余薇,我好像感冒了,头晕得厉害。”余薇把诊所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宴文洲,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宴文洲沉默了片刻,没什么情绪地说:“余薇,你答应过要给我治病的。”“你不觉得你找我的频率太高了吗”余薇坐到椅子上,“你的病我只能帮你治到这种程度,但是并不代表你只能恢复到这种程度,你应该另请高明。”“你凭什么出尔反尔”“你凭什么制造我们要复婚的假象”宴文洲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可管不了别人说什么!”“你无赖!”余薇不满地推了他一把,“你仗势欺人!你是不是算准了我拿你没办法”宴文洲顺势握住她的手,“余薇,如果我真的仗势欺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跟我复婚!”余薇不由地想到了沈美玲的那些话,愤怒地看着他,“那我还真好奇,你有什么办法用余家威胁我在你们这种人眼里,我这种人算什么”看着她红着的眼眶,宴文洲眸光软了几分,“余薇,我……”“你不想要孩子,所以可以逼我打胎!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可以为了你爱的女人,冷落我,羞辱我!”余薇看着他,水眸中满是痛恨,“现在你又觉得爱上我了,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你可以肆无忌惮地骚扰我!”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我的感受在你眼里,从来都不重要,我这种人,在你们眼里,连自尊都多余,不是吗”宴文洲伸出手,帮她擦着脸颊上的泪水,“余薇,我承认刚开始跟你结婚的时候,对你确实有些误解,可是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心里装着孟鹤川,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去讨好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余薇躲开他的手,宴文洲捧住她的脸颊,眸光温柔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