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曼的话,余薇听得一清二楚。她整理下头发,不急不慢地说:“宴文洲,你想走就走,我还什么都没有找到,不可能现在就跟你回去。”“我现在带你回酒店,你想来明天我再派人跟你一起来。”宴文洲态度不容拒绝,“现在跟我走!”凭什么文思雅不见了,就要打乱她的计划余薇态度也很坚定,“我不走!”宴文洲攥住她的手腕儿。余薇一着急,气得咬住他的手背,宴文洲疼得皱眉,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儿余薇才松嘴,“宴文洲,文思雅丢了你着急,我可不着急!”“余薇!”余薇丝毫不肯退让,气氛僵持不下。宴文洲上前一步,作势要将她抱起,余薇后退一步,态度冷淡,“姚琳一会儿就会到,我会在天黑前,跟她一起回去!”宴文洲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慢慢地松了手,“随你!”“嘭!”门被他用力地甩上。余薇擦了擦唇角,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她跟文思雅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单选题。余薇没了睡意,出了房间。不一会儿,王绍忠过来找她,“薇薇,你怎么没跟宴总一起走”余薇淡定道:“他临时有些急事,一会儿再回来接我。”王绍忠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没有,师兄,你下午不忙吗”“师父的规矩,问诊施针都不能超过晌午。”王绍忠又看了余薇一眼,“而且你难得过来,再忙我也要好好招待你。”医馆外,宴文洲给李皖打了个电话,让他查了姚琳的行踪,顺便帮他订回程的机票。他坐在车子上,直到李皖的电话打过来,确定姚琳已经抵达市,这才启动车子离开了医馆。王绍忠带着余薇在医馆里转了转,“你自小跟在师父身边,学了不少本事,怎么没继续开医馆”“我毕业后不久就嫁了人,夫家不喜欢我抛头露面。”余薇找了个还算妥帖的借口。王绍忠感叹道:“那真是可惜啊。”他摸了摸茶杯,状似无意地问:“那师父留下的余家传世秘方,不就失传了”余薇笑了一声,“师兄,外行人不知道瞎传,你跟在爷爷身边那么多年,怎么也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我爷爷不是常说,千人千方,辩证施治吗”王绍忠连忙点点头,“你瞧我,年龄大了,脑子都不好使了。”眼看外面天色快要暗下来,王绍忠看了眼腕表,“宴总出去快有两个小时了吧,怎么还没回来”“我给他打个电话。”余薇走出房间,给姚琳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通了,但是一直无人接听。有人走进房间,在王绍忠耳边说了几句话。王绍忠又看了余薇一眼,那宴文洲明明已经离开市,她为什么还要说他会回来她在帝都好好的阔太太不当,来这里找他做什么见余薇挂了电话,王绍忠走到她身边,“薇薇,我之前忘了问你,你是听谁说我在这儿的”“一个认识的人,他家里是做药材生意。”“是不是宁仁医药的商家大公子”余薇有些诧异,她只提到了药材生意,王绍忠就想到了商磊,看来两人关系匪浅。王绍忠又笑了笑,“薇薇,天色晚了,我让人去准备晚餐,咱们再去喝杯茶。”余薇又在微信上联系了姚琳,顺便发了自己的定位。市机场。宴文洲坐在贵宾室,看着手背上的牙印,脑海里都是余薇倔强着不肯跟他离开的样子。她应当是气极,力气不小,伤口已经结痂。兔子急了果然会咬人,咬得可真他妈疼。手机铃声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能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人并不多。宴文洲接通电话。姚琳松了口气,“好在你的电话能打通,我刚才给薇薇打了个好几通电话,她都没接,你们两个是在一起吧”宴文洲握紧手机,“你没去接她”“什么意思难道你没跟薇薇在一起”姚琳气得炸了毛,“中午的时候,你不是还陪着薇薇吗”宴文洲往休息室外走去,厉声道:“我倒想问问你,你为什么没跟她在一起”姚琳被他的气场震得愣怔了,“这路不好找,车子半路还抛锚,我有什么办法手机还没电!我好不容易把手机充上电,结果已经联系不上薇薇。”“简直是废物!”“宴文洲,你是她老公,你不守着她,还好意思骂我废物”姚琳气得肺都要炸了,刚要继续骂他几句,宴文洲已经切断电话。他才走出休息室,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皱眉接通。“文洲,怎么办我让人在医院里里外外,还有小雅常去的地方全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她的下落!”王舒曼哭得声音哽咽,“天都黑了,你说小雅她……她会不会想不开”宴文洲脚步顿了一下,“我马上安排人过去。”王舒曼一听这话急了,“文洲,你这话什么意思小雅不见了,难道你不着急吗小雅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你啊!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您放心,我不会不管思雅。”……余薇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有虫叫声,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居然全都被绳子捆住。周围的空气很冷,还有风,她应该是在山上。走进客厅后,王绍忠重新递给了她一杯茶,应该是那杯茶有问题。可她想不通,王绍忠为什么要绑她“你醒了。”王绍忠坐在余薇对面的枯木树桩上,点了根烟,黑暗中只能看到一抹猩红,“你说我都躲到这地儿了,你怎么还非要找过来”“所以我爷爷当年的事情,确实跟你有关”王绍忠讽刺地笑了笑,“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你爷爷不懂变通!按照他那套理论,谁能吃上饭他以为人人学医都是为爱发电我他妈是要学真本事,挣大钱的!谁要是挡我的路,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