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二出来调和,奈何小孩的大人不乐意,依旧不屈不挠,非要给个解释。
长乐和汐泺并没有被影响到,秉着以免引火烧身,没出大事,小打小闹,并不值当放心上、去参合。
台上人继续唱着,台下有些客人在专心听戏,有些却被影响的无法专注听戏。
下头吵闹着,虽然影响不了台上,可观众不乐意,他们是来听戏的。
“你干嘛?!这谁家孩子?有没有教养?”
“哎,那吵架的,这小孩是你家的吧?你们怎么教的?没事掀人裙子做什么?”
“让我们家小孩怎么了?掀你裙子就掀你裙子了,又没看见,至于大惊小怪?”正在跟小二理论到底要不要管孩子的人嚷嚷道。
长乐皱了皱眉,和汐泺对视了一眼,刚要回头去看,长乐感觉有人在拽自己裙子,低头一看,那个小孩正站在她身边,用脏兮兮的手在拽自己的裙摆,裙摆上已经湿了一小半,旁边则放了一个空杯。
祈雾连忙蹲下给长乐整理裙子,汐泺想拦一下长乐,结果没拦着。
长乐是有洁癖的,但不严重,对于衣服被弄脏,也是要分情况的,像这种情况,就是皇后和皇上来了,也拦不住长乐。
长乐强忍着怒气,指着小孩,问其大人:“你们到底管不管?你们要是不管,本宫可就替你们管了。”
“管就管呗,你又干不了什么,”大人毫不在意,“就是不管,你能咋……”
大人话还没说完,长乐已经打上过去了,拿起一边的杯子,将里面的水“哗啦”一下全都倒在了小孩身上。
长乐让祈雾起来,不用收拾,弯腰将脏的裙摆一把撕了下来,扔在小孩跟前:“你不是喜欢看吗?拿着去看啊?哭什么哭。”
如果说刚开始小孩哭,是单纯想要引起大人的注意力,现在是真被长乐打疼而哭起来。
两个大人连忙冲上去,一个把小孩抱在怀里哄着,一口一个心肝,一个跟长乐理论:“这可是我家独苗苗,你凭什么打他?”
台上戏子道:“谁还不是个被家里护在手心上的孩子,怎么你家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就不是了?”
不知谁家老翁厉声道:“我们在这看的清楚很,你家孩子未经允许碰人家小闺女①的裙子,还把水撒人家裙子上,人家肯定不乐意,就算经过允许,也不能乱碰小闺女的裙子啊。”
“就是,那小闺女裙子原本多漂亮,多好看,看看被你们孩子给弄脏成什么样子了?”
长乐看了之渝一眼,之渝立马跑去前院喊福意。
之渝早都想过去喊人,可公主没发话,之渝也不管乱动。
虽然之渝的主子是萧卿云,既然萧卿云把福意留在公主府,并让听长乐的话,那一切都要以长乐为主,长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至于萧卿云?
勉勉强强排第二吧。
福意一看只有之渝出来,没等之渝说什么,就带着侍卫进去了,之渝则立马跑去跟萧卿云通风报信。
而大人还在跟长乐叫喧:“我可是贵妃的堂弟,小心我去跟贵妃告状?”
福意刚进后院,就听见这话,吓的一踉跄,说是谁堂弟不好啊?非说是贵妃的堂弟,说也算了,还是当着长乐和汐泺的面子说的。
侍卫一进来,迅速把后院里所有人给围起来了,福意走到长乐身边:“咱家见过大公主,二公主。”
声音不大,刚好能让小孩和他大人叫见。
长乐应了声,福意便站在长乐身后。
此时大人脸色很是苍白,都知道二公主是贵妃所出,大公主不是贵妃所出,却和贵妃情同母女,而二公主更是和大公主一样,享受着嫡公主该有的待遇。
他们看着两人坐在那里,只是把普通椅子,硬是给坐出了镶了金边的感觉,长乐的曳地长裙裙摆被撕后,没那么长了,明明该很狼狈的,可看长乐穿出来的架势,显得这衣服原本就是这样。
“公主饶命,草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公主今天来,”大人连忙跪下。
小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人没有帮他,情况也逐渐不对劲,便慢慢停住了哭声。
汐泺有些好奇:“听说母妃……贵妃的伯父一家受皇命,前两年离了长安,现在在江南,这皇上也没召他们回来,这堂弟怎么就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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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去边疆,在长安,萧卿云是在羽林军②里当差,平时就是习武操练什么的。
萧卿云知道长乐今天会和汐泺去听戏,他算过,从羽林军到云烟阁,用不了多久,半时辰左右。
一早就跟长乐说过,带时候他去云烟阁接长乐,顺带的去自家酒楼吃一顿饭。
福意到的时候,在习武场转了一圈,没找到萧卿云,也没碰到翊沐,最后在营房找到了翊沐。
看到之渝来,翊沐有些疑惑:“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