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唇,浅浅笑道:“这位公子,我身体不好,这饭菜待会凉了我可就吃不了了,你若是找我夫君有事,请晚些再来吧。”
景策捏着筷子的指腹一紧,指腹微白。
而景衔青固执的看着她:“音音,我心知你不愿认我,可你和他、你和他怎么可以在一起……”
云忱音戚眉:“第一,不知公子哪儿知道我的闺名,如此亲密的小名还请你不要再叫了。第二,我和夫君一起经历过生死,天地为证,护表心意,怎么就不能再一起了!最后,我们并不认识,公子莫名其妙盯着一个女人家,又莫名其妙乱说一通,怕是不合适吧!”
“你不认得我?!”景衔青惊呼一声,“你怎会不认得我?”
他说着,激动之下竟直接上前抓住云忱音的手腕,逼近她,紧盯她。
“啪!”
“衔青哥哥!”
云忱音惊了一跳,反手就给了景衔青一巴掌,打完之后她虽然有些心惊胆跳,内心却诡异的爽快!
她就想打他了!
“阿音。”景策忽然唤她。
云忱音身子一僵,下一秒景策接着道:“手痛不痛,给我看看。”
云忱音愣了愣,随即粲然一笑,将手伸到景策面前:“有点点。”
景策仔细瞧了,她的手心有些微红,可见方才是使了力气的。
景衔青还在不可置信中没有回神,早在一旁阴沉沉的盯着这边的上官书兰冲了出来。
“好啊,两年没见,你便搭上了衔青哥哥的小叔,云姑娘的本领我真是甘拜下风。”
“衔青哥哥现在可不是白身,你一介草民打了他,属于以下犯上,民与官斗,回到京都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
虽说方才是情急之下意识动手,但多少含了她的私人仇怨,一时间她被上官书兰逼问得无法反驳。
“够了!”景策打断上官书兰的喋喋不休,“上官姑娘,我记得你承诺,有我的地方必离我三尺,你现在是忘了吗?”
上官书兰脸色一僵:“少傅大人,此时不是辩旧账的时候,她打了衔青哥哥就这么算了吗?!”
景策:“那是他自找的,若是我,便不是一巴掌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景策:“还有你,之前上官大人承诺,我在地地方绝不会出现你,你自己说过的话也统统忘了干净。我给予你们方便,你们却将我的方便当随便用,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说什么?!”上官书兰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样不留情面,充满戾气的话会出自景策的口中。
即便景策对她以及她身后的上官家一向不客气,但碍于他与上官家的人同朝为官,多少会顾忌三分脸面,何曾如此撕破脸过!
这全都是因为云忱音!
这个贱人!
上官书兰眼眶发红,隐约透露着红光,景策见她这幅模样,神情一下变得深沉凶狠起来。
他将云忱音拉到身后,慢慢的对上官书兰说道:“再这样看,你这双眼睛就别要了。”
“你敢!”上官书兰胆颤心惊,“我祖父可是一品司空!”
景策平静的笑了一下:“但,你只是他许多孙女中的一个。”
上官书兰踉跄后退半步,她抓住身旁景衔青的胳膊,强撑着心里的最后一口气稳住身子。
哪知下一秒景衔青毫无征兆的甩开上官书兰的手。
“衔、衔青哥哥。”上官书兰红唇失色,惊愕的望向眼前的男子。
景衔青没有看上官书兰,他此时已经恢复冷静,注视着景策身后的云忱音,扬起苦笑:“音音,我知道错了,是我的不信任,不作为伤害了你。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身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云忱音冷漠的听着他的“真情”话,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原来不爱的时候,才是最能看清一个人的时候。
他说他错了,他变了。
可是自己明明说了身体不好,不能吃生冷的东西,但他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顾自的打断她的用膳,从他出现开始,她一口饭菜也没吃上。
可惜了这一桌好菜。
他说他已经处理好身边的事情,可眼前泫然欲泣的上官书兰难不成是个摆设吗?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是景策牵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冷?”
他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头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热饭热菜也没吃上,我现在让厨子重新给你做。你大病初愈,别想太多,往事已成烟,是追忆还是了却,都是你自己说了算,不急,我们慢慢来。”
景衔青这才注意到云忱音的身形消瘦许多,一时懊悔哑然:“我……”
“你闭嘴。”景策呵斥他,“她都叫你吃过饭再来寻我,你何至于这么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