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2)

六岁的记忆太过久远,但“竹朿哥哥”在云忱音的记忆中留下了浓重的色彩,以至于一年后,竹朿不告而别,她哭的惊天动地,连着好几天吃不下饭,原本白胖的身子都变得瘦瘦的,将云父云母心疼坏了。

她心里难过极了,身边的每样东西仿佛都有着竹朿的影子,看到那些她便更难过了,于是她赌气将所有的东西归落尘封不愿再看,甚至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想见到竹朿,没想到发誓成了真,竹朿再也没回来过。

一别经年,再次见到,一人不识,一人不认,直到现在。

但多年过去,物是人非,云忱音对“竹朿”的“怨”早已消散,她也很少再想起他。

云忱音在景策私邸住了下来,景策大多数还是会回景府去住,加上景策说破了自己曾是“竹朿”的身份,云忱音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两人见面的机会很少。

但府中的下人待她却越发小心恭敬,云忱音不知道的是,景策几乎每天都会在她院外徘徊一阵,然后又独自回去,许是心里不高兴,周身都散发着寒气,下人们这一阵子都惴惴不安,自然做事更加谨慎了。

云忱音肚子里的孩子稳定下来,她最近被养的很好,容光焕发,小脸胖了一圈,却仍不失绝色,反倒多了一丝让人说不出的韵味,秋心偶尔不经意间瞧见,总要恍惚一瞬。

丝菱每次见到秋心这幅模样总要皱眉,然后挡在秋心面前不让她看。

秋心瘪了瘪嘴,她不满的“哼哼”两声,嘴里嘀咕道:“要不是当初我跟着魏行文去读书了,哪儿有你伺候姑娘的份儿!”

想到这秋心又是悔的心口疼:“二爷也真是的,早知姑娘要买婢女,将我送去不就行了吗!还多个冷面在姑娘眼前晃悠……”

“你在说什么?”忽然丝菱从里间走出,冷不丁的问道。

秋心吓得一激灵,赶忙道:“我在给姑娘想笑话呢!”

丝菱就这么盯着秋心,将秋心盯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哆嗦了一句:“真的!你不信我这就讲给你听!”

“好啊,正好姑娘现在不高兴,你进去说吧。”

“啊?”秋心苦着脸磨磨蹭蹭进屋,好不容易从肚子里搜刮了一个笑话,心里有点准备,进屋便看到趴在窗台发呆的云忱音。

丝菱并不是故意刁难秋心,云忱音这一阵子确实心情一直都不太好。

她很后悔当初在景府,被景衔青躲在假山后面的举动刺激到,以至于她气愤之下当天就和离了。

因为那日过于冲动,许多事情都未安排妥当,才将自己逼到如今境地,不得不呆在景策这里躲避京都中老太爷的人。

云忱音自知自己势单力薄,加上她正是孕期不便之时,除了待在景策的这处私邸,她几乎无路可走。

只有景策,唯有景策可以依靠。

不,应该说是利用。

以前在景府,景策本就对她多有照顾,再加上她现在更是知道对方就是竹朿,这份利用便像一座大山般沉沉的压在云忱音的心上,喘不上气,又拼命挣扎。

见到这样的云忱音,秋心哑巴了,她的笑话似乎都没用了。

——

在云忱音安胎的这段日子,外面的景府简直翻了天。

和离那日,景策本想拦住云忱音,却不知被谁打晕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他不知云忱音已经离开景府,见景策的随身侍卫备了车马,加上景策之前在他面前戳破救命恩人的事情,他在心里疯狂揣测云忱音与景策的关系。

忱音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们私下什么时候相认的?

是不是已经……已经私相授受了?

越想,景衔青越慌,他在魏行文的准备的马车前反复徘徊,只等云忱音出现……质问她。

只是等到最后,他等来了云忱音的死讯。

“不可能!”景衔青崩溃大喊,“她之前明明还好好的,你们在说什么!”

魏行文低垂着脑袋:“峡谷道发生山体滑坡,死了好些人。城防军在清理的时候,发现了云夫人的马车,马车上的碟符可证明尸体的身份。”

景衔青浑身脱力般倒在椅子上,他瞳孔颤动,仍然不相信这个消息:“人呢?带我去见人!”

殓尸房里潮湿又阴冷,暴雨过后的房檐稀稀烂烂,泥水混合着雨水从廊檐滴下,落在一排排还没来得及入殓、披着尸体的草席上。

魏行文领着景衔青走到一处还算干净的草席,低头示意:“就是这具了。”

景衔青眼眶充红,他缓缓蹲下,掀开草席的一角。

席面下的尸体面容被石头砸得稀烂,已经辨认不出容貌,可她的发髻头饰,穿着,都是昨日云忱音的装扮,就连她手上的那只镯子,也是她进门第二日,景母给她的见面里中的镯子。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那具尸体已经僵硬的皮肤上,景衔青哽咽低喃:“忱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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