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景小叔这算是又帮了自己一次,这前后两次,她本就对景策心生感激,想到之前景衔青透露出当年略卖案的起始,她因为顾忌景小叔对相公有怨,迟迟没有告诉他事情真相,想到这云忱音一时羞愧难当。

下一次见面,就告诉景小叔吧。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云忱音听出这是婆婆景夫人的声音,想了想她还是起身到窗台朝外看去。

景夫人冲进院中,将正在晒药草的刘契吓了一跳,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他才搞清楚原来是景夫人摔了两跤,脸上有些擦伤,连药都不用上。

但景夫人仿佛天都塌下来了一样,直嚷嚷着让他拿药。

刘契无奈道:“夫人,您这真是小伤,不用上药。”

景夫人捧着脸不信:“我好痛啊,肯定要留疤了!刘契你快找最好的药给我!”

刘契一阵无语,没办法他捡了些常用的擦伤药给她,谁知方才刘契给云忱音上药的时候景夫人就在旁边瞧着,其中有好几味药材她还眼熟,登时就不乐意了:“这寻常药你给云忱音用用也就算了,怎么还拿来糊弄我!”

刘契一愣:“这是寻常的外伤药,但是所有的外伤都是这样治的。”

忽然刘契领会了景夫人的意思,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夫人若是信不过我,大可去外面找来大夫,或者您直接请御医就是。”

还有一句他没说,这景夫人约莫以为他也是那种见人下菜碟的人,觉着云小夫人没有身份背景,用药用的也不上心,故此怀疑起他来了。

真是无语至极!

他刘契不是景府的家奴,当年他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军医,是堂堂正正的军人!

若不是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他何缘故在景府停留数十年,就为治疗老太爷那双毫无希望的断腿,他已然仁至义尽,若是到此时他还要遭受这般怀疑,他真的要考虑是否要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了!

景夫人气急,正想训斥刘契,猛然对上刘契苍老深邃的眼睛,忽然就卡住了。就这么一瞬间,她理智仿佛回归,想起了刘契和老太爷的关系,生生将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解释道:“不是,你也知道女人的脸又多重要,我难免着急。对了,我听说有一种祛疤膏黑什么雪膏,你这里有吗?”

刘契:“这宫廷御用的药膏我哪儿能获得,您太看得起我了。”

景夫人心底暗暗不屑冷哼一声:“算了,我去找贤妃娘娘问问,她肯定有。”

等景夫人离开之后,刘契长叹一声,转身准备继续手里的活儿,没想到看到窗台边站着的云忱音,想到方才景夫人的行为,刘契有些担忧的望向她。

云忱音浅笑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她早就看出来婆婆并不重视她,甚至是瞧不起她。她无所谓,当初嫁入景府她只是为了景衔青,原本她也曾抱着孝顺长辈,尽量融入这个家的想法和这些人相处,但是随着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受伤,她也就放弃了。

她本就不擅长和人相处,有时候性子又直又拧,尤其在这勋贵之家,她这样的性子确实落不得好,这是事实,怨不得别人。

比起这个,云忱音更关注的是刚才刘府医说,黑玉雪膏他没有?

那之前刘府医给她的黑玉雪膏是哪儿来的,这般想着,云忱音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刘契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上次的黑玉雪膏是景策叫我拿给你的。”

云忱音微怔:“他为何不自己给我?”

“他说,你是新妇,他又从外面刚回来,与你接触担忧引人非议,对你影响不好,故此让我转交。”

“他为何……要这样帮我?”

刘契猜测:“应是因为你相公的缘故,我记得他们小时候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玩耍,景策被拐的时候已经十三了,他不像景衔青,他记得所有的事情。”

云忱音恍然,内心更加愧疚。

景策什么都记得,那他肯定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被引诱到七街巷的,而他非但没有对侄儿心生怨怼,反而对他们夫妻二人多番相助,爱屋及乌对她这个侄媳都照拂了几分。

等下、等下就让相公去坦白当初的事情。

对了,她相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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