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的眼底宛若沙城席卷的尘暴,浓烈又炽热,理智先一步压下情潮。他的双手从乔惜的睡袍内衬里摸出了她的手机,这才将她松开。眼形偏狭长清冷的眸子,略微一挑缓缓开口:“霍先生没你想的那么快……”他修长的手指,长按关机键,手机彻底熄屏。随后将她的手机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原来只是想找她的手机呀。乔惜瞟了一眼,也看到了他的手机,还有那份陈寻递给他的文件。“拆开看看。”霍行舟将文件递给了她。“给我的”乔惜双手接过,将文件的封条给撕开抽出里面一沓文件。入眼的就是《中医诊所备案》,还有商业合同以及诊所的高清照片。乔惜不敢眨眼,一张一张认真地翻看着,她被震惊得语无伦次。诊所的占地面积极大,干净明亮,各项设施齐全。仿佛就等一个主人。“这……霍先生我……这是给我的”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开诊所,而现在轻而易举地出现在了眼前。“嗯。”“真是给我的”她欣喜地重复道。霍行舟深不可测的深眸中泛起丝丝暖意:“小神医,你向阿拉丁神灯许的愿,应验了。”他人生第一次幼稚地陪姑娘玩这种把戏。乔惜抬头,双眸亮晶晶的,满眼都是他。她年少贫困潦倒中,多次祈求的阿拉丁神灯,在她最迷茫的时候降临了。“霍先生,这一定花了很多钱吧”她私下查询过开诊所的费用,加上装修和房租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她手头的钱是怎么都不够的。“成全你,值得。”他说道。乔惜珍惜地抚摸着那些文件,又抬头看看他,胸腔里滚烫又高兴。“霍先生,等我赚了钱就还给你!”她舍不得拒绝这样的好意,也迫切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嗯,等你赚了钱还得包养我。”“没问题!”乔惜声音清甜。“现在,你给诊所起个名字。我明天让陈寻去订做牌匾。”霍行舟提议道。乔惜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做出决定:“就叫程氏针灸。程爷爷说程氏针法没落,只有我一个传人了,我想要将程氏针法发扬光大。”不忘初心,坚守本分。霍行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人一向冷,皮相冷白。五官轻描淡写地就勾勒出一股淡漠矜贵,难以想象这样冷的人拥有那么滚烫炙热的眼神。乔惜被他看得心跳加快,错开视线。“霍先生”她轻声喊道。霍行舟的大掌落到了她的腰侧,修长的手指有力地嵌入。乔惜被他捏得心肝一颤,像是浑身通电一般,酥酥麻麻的。“画吗”他呼吸发烫,问道。乔惜舔了舔红唇,微微点了点头。这像是一个明确的信号。霍行舟暧昧磁性的声音响起:“你脱,还是我帮你”优秀的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格外沉得住气,他明白前奏越久,余韵越长。霍行舟像是出色的猎人,等待乔惜悄然无声地落网。乔惜短短几息之间,脑袋闪过许多。她勇敢地看向男人,秀气的手指落到了睡袍的系带上,轻轻一扯。睡袍散开,她犹豫地脱下睡袍,整个人暴露在霍行舟的面前。他眼眸半垂,拿起身边的素描笔说道:“坐好。”“这么近”乔惜看着他画架边上的凳子,缓缓坐下,有点凉。她浑身红透了,眼神闪躲。在男人的注视下,羞臊不已。男人偏偏像是正人君子,高岭之花,丝毫不为女色所动。素描铅笔在厚重的纸上落下,他的左手摸向了她的眼眸,鼻尖,又在她唇上摩挲了好久。道貌岸然地说道:“观察间距。”乔惜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霍行舟将笔搁在一旁,转身看向她:“乔惜,你真把我当柳下惠吗”她穿着情趣战袍就坐在他跟前,任由他摆弄,抚摸。乖巧得不像话。真当他不会动她吗“乔惜,你知道的,我想对你做什么。”他额前细碎的发丝被汗浸湿,浓如墨色的眼底闪过一丝隐忍的狼狈。“可以吗”他再问。乔惜心跳失了节奏,慢慢地开口:“霍先生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话音落下,乔惜在瞬间被掠夺了呼吸。男人猛然掐着她的细腰,俯身落下放纵的吻。乔惜被吻得晕头转向,七窍生烟。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他情热之时,哑着声吻她说道:“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想卑劣地扯开你的衣裙。”看看小古板拥有如何蛊惑人心的身躯,让他心驰神往。乔惜被抱到了榻榻米上,瑰丽的红印在她身上绽放,她急促地喊道:“霍先生……你是第一次吗”她还是想要一个答案。箭在弦上,如果不是的话,她会有些失望的。“小醋精。”他的薄唇贴在她脸侧,“我是不是,你试试看。”他的手劲儿很大,轻薄的布料压根经不住他的折腾,那吊带睡衣散落。一滴汗从他的额头顺着完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了她的胸前。“小神医,我给过你反悔的机会。”他居高临下,喘着气极力压制着。乔惜微微仰头,缓缓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身体贴近他吻了吻他的唇角。“霍先生,我不反悔。”他闻言。攻城略地。长驱直入。画室里,响声阵阵。画架上的素描纸落到了地上,上面是未完成的人像。画里那双杏眸如春水洗过,澄澈干净,满眼都是绵绵情意。此夜漫长,而难忘。半夜女人呜咽哀求声起,如同可怜小兽。骤雨初歇,复又起,天明堪停。……午时,太阳高高挂起。主卧里。乔惜睡眼惺忪,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感觉有点晕。身边已经没有了霍行舟的身影。昨夜荒唐又羞臊。她被哄着说了好多话,做了好多丢脸的事。她轻轻掀开被子,光滑的皮肤都是斑驳的痕迹,四肢酸痛。快天亮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霍先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