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家小儿子杨宝儿的尸体也送去了衙门?”徐守光紧接着追问道。
“嗯...”邢捕头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我们今日下午去到洪班主处,他所说的吗?”
“嗯...记得个大概...”邢捕头看着徐守光有些魔怔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发怵。
“他说过那王教头在山中找到了他儿子的尸体,把他儿子尸体背回了家中,结果当晚那虎姑婆便跟着去到了他家中,将他儿子的尸体吃了个干净...”
“嗯...没错...”邢捕头点着头,忽然,他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道:“你是说,那虎姑婆有个习惯,便是会把尸体吃个干净...”
“是的!白天时,我们所见这杨宝儿的尸体只是被吃空了内脏,想必这虎姑婆晚上便会去到衙门中,将杨宝儿剩下的尸体吞吃殆尽...”
邢捕头正听着,忽然他心中想到一事,大叫一声:“不好!”
“怎么了?”徐守光连忙问道。
“此次我将衙门中捕快尽数带了出来,衙门中只留了四个兄弟。那王教头此时被锁在了囚室里,小丫头被我留在了后堂,若是那虎姑婆此时去到衙门,那他们就都危险了!”
听邢捕头如此说,徐守光口中啧了一声,立马一把拉住邢捕头,冲出了屋子。二人来到院中,徐守光解下马桩上的缰绳,动作矫健,一跃跨到马背上;而邢捕头则一边解缰绳一边对着院中众捕快喊道:“兄弟们,快些回衙门,那妖怪此时怕是奔着衙门去了!”
听到邢捕头喊话,众捕快连忙放下手里活计,迅速整队,而邢捕头也一下跨到马背上,一夹马腹,与徐守光一同向着衙门方向就飞奔而去。
两人两马在江陵府中一路飞奔,很快便来到了衙门门口。这江陵府中最近来了不少外地人,有富商,也有盗匪,江陵府的治安自然变得越来越差。所以这一到夜里,基本上就没几个人会出门。
此时衙门门口更是一个人也没有,邢捕头留下的四个捕快本有两个是要在外围巡逻的,但此时全然不见了踪迹,徐守光和邢捕头心中顿时都觉得不妙,赶忙下马朝着衙门内奔去。果然,才迈进大堂,二人便瞧见一个捕快垂着脑袋,身子倚着柱子坐在地上。那捕快的脖子上有几道深深的爪痕,大片的鲜血顺着脖子向下流淌了一地。
邢捕头上前用二指试了下那捕快的鼻息,全然没感到一丝热气从那捕快的口鼻中出来,看来是死透了。二人连忙又向里走,很快便在廊道中发现了第二具捕快的尸体,这次又是被爪子割断了喉咙...
二人接着往前来到了后堂,此时后堂中倒着两具捕快尸体,一个是被一爪掏心而死,另一个则是被咬断了喉管。徐守光在后堂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招娣。
“那杨宝儿的尸体现在何处?”徐守光问邢捕头。
邢捕头听罢,抬手一指通往后院的大门道:“通过这道门,进到后院,向右手边走到头,那小童的尸体便停在最后一间房屋内...”
“好,我晓得了。咱们方才一直没找到招娣那孩子,估计此时她已被虎姑婆抓去了...我先过去拖住虎姑婆,你现在赶紧去囚室,把王教头救出来,而后去外面等其他人,人齐了后,你们再一起过来...”徐守光对邢捕头说道。
“这...”邢捕头犹豫了下,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徐守光此刻已然出了前方的门,转身向着右边跑去。
“哎!万一这虎姑婆在囚室那边怎么办...”邢捕头对着徐守光的背影喊道,但兴许是徐守光没听见,又或是懒得搭理他,等了许久都不见回应。无奈之下,邢捕头只好壮着胆子肚子向囚室方向去了。
再说徐守光这边,他顺着路一直跑,很快便来到了后院尽头的那屋子外边。屋子里点着灯,徐守光一脚将门踹开,进到屋内。只见一男人倒在地上,看打扮应该是仵作,仵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有一滩血,他脖子上也有几道爪痕,爪痕处的血仍然噗噗地往外冒。
在仵作的后方有一个台子,杨宝儿的尸体便躺在那里。可台子后面却不见那虎姑婆,只是站着一个小丫头,满脸惊惧的表情,正是招娣。招娣见着徐守光,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叔叔,小心啊!”
就在招娣开口的同时,徐守光也感觉到一阵劲风正从自己的脑袋上方而来。他赶忙抬头一看,只见那虎姑婆正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张开满是尖锐指甲的爪子,对着自己扑了过来。原来在徐守光来到这间屋子外面时,这虎姑婆便察觉到了,但此时她已然被堵在了里面,不得已只得赶紧窜上房梁猫了起来,只等徐守光一个不注意,便出来偷袭,能成最好,不成也好伺机逃离。
徐守光见虎姑婆扑来,连忙挥动手中唐刀,向着斜上方虎姑婆位置舞了个弧形,刀光一闪,带下来一片血花,只听虎姑婆惨嚎一声,左手爪子四指被齐齐斩断。带着尖锐弯钩指甲的手指落在了地上,虎姑婆左手此时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