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捕头眼尖,脑子也活络,急忙改口道。诸事谈妥,晁千代便跟着两捕快往驿站去了。徐守光本来也要跟去看看,但又怕自己若是离开了,万一错过了关键性的线索,那这案子就难水落石出了。于是徐守光只是送到了院子口,便又转身往院子中走去。只是才一转身,他便在门口围着的一群人中看到了一人,这人衣着破烂,脸型消瘦,披头散发,满脸胡子拉碴,正是那王教头。徐守光心想着这王教头也是住那西厢房的,便打算问问,看能不能问出点啥来。可这王教头见他看过来,却仿佛跟不认识似的,转身便钻入了人堆中。徐守光一瞧王教头这般,顿时觉得这家伙可疑,便连忙追上去,可这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太多,徐守光好不容易从那人群中挤了出去,可这时哪里还有那王教头的影子。徐守光又四下找了找,却也没瞧见王教头,于是便只好往回走,正拐过一个巷子口,却看见那老杨家的丫头招娣正两手抱膝,靠着墙蹲坐在地上哭。徐守光知晓这小丫头刚刚死了弟弟,自然是伤心,于是便走过去蹲在她身前安慰道:“招娣,别伤心了,叔叔带你回家去找阿爷和娘亲...”可这徐守光话还没说完,那叫招娣的小丫头却一下推开了徐守光,而后站起身往巷子中跑去,一下便跑得不见了踪影。“哎,这丫头也是可怜,她阿爷老杨不疼她,只疼弟弟,如今弟弟死了,老杨要见到她,还不知道会怎样把气撒到她头上呢...”不多时,徐守光便回到了院中,此时老杨和杨嫂都还没醒,一众捕快也正在各房间中来来回回,翻箱倒柜,线索找没找到不知道,但东西是没少拿。有了方才那一出,倒是再没人拦着徐守光了。徐守光走到那草席前,把草席掀开一瞧,不禁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杨宝儿躺在地上,腹部不知被什么开了个大口子,里面的肠子都没了,只留下一滩干涸了的血迹,在地上凝了厚厚一层。徐守光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杨宝儿的尸体。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他发现杨宝儿不见的不只是肠子,心肝脾肺肾也都不见了,换句话说,这杨宝儿被掏成了一具空壳。而从留在尸体中仅剩的少量残余肠子来看,这断口参差不齐,不似刀割,却像是直接用牙齿咬断的。徐守光又伸手往杨宝儿尸体的颅骨后方摸去,骨头都没有断裂;再看向脖颈,也没有掐痕。徐守光低头思考:“这浑身上下只有腹部一处伤,肚子里被掏空了,但夜晚又没听到孩子哭声,也没有惊醒孩子父母...”想了一阵,硬是没想明白,徐守光只好再去别处看看。他想到方才在院外人群中瞧见那鬼鬼祟祟的王教头,对,去查查王教头住的地方。于是徐守光便来到了王教头住的那小隔间。徐守光将这小隔间里里外外仔细搜了一遍,这小隔间里除了一张床,其他啥也没有。不过那隔间中墙上被封死的窗子,倒是引起了徐守光的注意。从屋外看去,那窗子早已坏掉,大概是老杨也不愿意修,便索性用几块大木板子把整个窗子草草给封了起来。徐守光试着用手轻轻掰了下封窗的木板,这木板的一边竟然嘎吱一下翘了起来。徐守光看向翘起的那头,只见木板上的铁帽钉还在,只是窗框上的孔洞却好似被动过手脚,变得大了许多,这钉子自然是钉不牢的。徐守光又接连试着去掰了其他的几块木板,都是如此。徐守光赶忙跑到屋外那坏掉的窗下一瞧,果然,窗下也有好多杂乱的脚印。“看来,这王教头要出来,也不用走门啊...”徐守光自言自语道,而后,他马上喊来刑捕头,把这发现跟他说了一遍。邢捕头也试着掰了掰窗上钉着的木板,果然如徐守光所言。邢捕头赶忙让手下几个捕快去带王教头来问话,可捕快去了许久,硬是没找到那王教头。“该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邢捕头对徐守光说道。徐守光没回答,他跟那王都头一句话都没说过,自然不了解。他思索了阵,便对邢捕头说:“官爷,麻烦带那冯三来,在下有话要问他...”“哎,我看那书生体弱,少侠一会可得收着点手啊...”邢捕头提醒道。“...谁说我要揍他了,我是真有话要问他!”徐守光急了。“哦,哦...你俩听见了,还不快把那冯三带过来!”邢捕头对一旁偷笑的两个小捕快吼道。很快,冯三便被倆小捕快带了过来。他看见徐守光,瞬间紧张起来。“你...你想干什么?我...我跟你说,这大唐可是有法度的!对吧,邢捕头...”冯三赶忙看向邢捕头。可谁知这邢捕头却用大拇指指了指徐守光,有些戏谑地对着冯三说道:“别看我,现在我听他的...”冯三听罢,一下瘫坐在地上,但随即,他马上改换了一种语气对着徐守光说道:“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说这就是个误会...你信吗...”“我信你大爷...别贫嘴,我有正事要问你!”徐守光直接打断了冯三的话。“什...什么事?”冯三疑惑问道。“跟我说说那个王教头的来路。”徐守光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听徐守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