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护着杨复光走了一阵子,来到一片竹林中,张造此前受了伤,体力有些跟不上,身子东歪西扭的。杨复光见了,便勒停了马儿,下马后把马拉到张造身前:“张军士,你有伤在身,这马你先骑着吧。”张造一听,连忙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杨公,这可万万使不得,张造我就是一介武夫,怎可骑杨公的马...”“有何不可,一路上你们一行人为了保护杂家甘愿拼上性命,这些杂家都看在眼里,杂家是打心底里感谢你们,区区一匹马又算得了什么...”“不可,不可,杨公身负讨贼大任,我等保护杨公,就是保卫大唐!杨公您还有重任在身,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张造坚决推辞。徐守光看着二人不断推让,于是便说:“杨公,要不咱们先歇会儿,这走了这么远,在下脚确实有些乏了...”杨复光看出徐守光意思,既然张造不愿意骑马,便先歇息会,让他稍微恢复下。于是便点着头:“好啊,那就先歇息会。”一行人便就地坐下歇息,徐守光见众人嘴唇干裂,想必是跑了这么远,也渴了。于是徐守光跟王建说:“王大哥,你们先歇着,我去附近找下水。”王建本不想麻烦徐守光,但此时张造有伤,他又要守护着杨复光,于是只得一抱拳说:“那就有劳徐兄弟了!”徐守光点了点头,便拿着水袋向东去了,走了一阵子,便听到竹林外似有水声。徐守光赶忙循着水声找去,果然见到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蜿蜒向西,不远处由于地势差,还形成了一条小瀑布。不过此时的徐守光也没有闲心欣赏这美景,他先蹲在溪水边用手捧着喝了几大口,而后用又将溪水在脸上使劲抹了两下,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许多。而后他才取出猪皮水袋,拧开塞子,便浸到溪水中去。很快,他便将水袋装满,起身准备往回赶。这时,徐守光隐约听见远处有人在哭喊,他抬起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竹林中有两人正追着一名村姑。村姑身上衣服似被撕扯破了,她一边使双手捂着胸口一边向徐守光这边跑来。而后面的两人看打扮像是许家庄的,他们嬉笑戏谑般地追逐着前面的村姑,言语中全是各种污秽词语。村姑跑着跑着,突然脚下一滑,扑倒在地上,这时后面的两个杀手也赶了上来,其中一人一把抓住村姑的肩膀,将她翻了过来,而后用手就去扯村姑身上的衣服,而另一人则站在一旁,一边瞧一边拍着手。村姑拼命挣扎着,但她一个弱女子,怎能敌得过这许家庄的杀手呢,很快衣服便被撕开。“住手!”徐守光平日里虽也不那么正经,但他最看不过欺负弱女子这种事。“你...你是...”趴在村姑身上的那杀手猛地抬起头来,他认出了徐守光,赶忙想要起身逃走,这时,只见徐守光一步上前,手中涓溪出鞘,只在那杀手脖子上轻轻抹了一下,那杀手便捂着脖子跪倒在地上,手中不断地冒出鲜血。另一个站着的杀手一看情况不对,赶忙转身就逃,徐守光也不追,只是从如意袋中调出一枚飞针,随手一甩,只听那名杀手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姑娘,你没事吧...”徐守光伸手要将那村姑从地上扶起来。这村姑显然是被吓到了,一把推开徐守光伸出来的手,而后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整个身体缩在一团瑟瑟发抖,满是泪珠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姑娘,坏人已经被我除掉了,你现在安全了...”徐守光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对着那村姑说道。村姑顺着徐守光的指向看了看,见方才的两名杀手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慢慢地放下了戒备。“姑娘,这附近现在不安全,你也快些回家吧...”徐守光又嘱咐了这村姑一下,便转身准备往回走。而徐守光刚一转身,就听身后那村姑带着哭腔喊道:“恩公,求恩公救救我阿爷!”徐守光听罢立马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村姑:“你阿爷怎么了”“求恩公救救我阿爷,求恩公救救我阿爷...”村姑见徐守光回头,赶忙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地磕着头。徐守光赶忙扶起她,说道:“我没说不救阿爷,你先起来,和我说说你阿爷现在在哪,遇到了什么危险...”村姑听罢,总算暂时止住了哭,她指着东边说:“奴家唤作玉儿,与阿爷都是板河村人,方才不久前有一帮歹人来到了板河村,抓着几个乡亲便问有没有生人来过,那几人如实说没有,结果那帮歹人中为首的汉子便使着一把一人高的铁尺将那几人活活打死。而后,那帮歹人又抓了几人问,我阿爷是板河村村长,于是便出头说了几句,却不想被那汉子一脚踹倒在地上,而后那汉子说要手下歹人挨家挨户收,找不到就要打碎我阿爷的脑袋。结果就有两个歹人说要在奴家身上搜搜看,说罢便对奴家动手动脚。奴家害怕,便逃了出来,那两歹人也随着奴家追了出来,好在碰到了恩公,替奴家做主将那歹人打死。”“玉儿,你说的那为首的汉子,可是身材魁梧,生了一对豹眼,脸上还有一道疤”“嗯...奴家不知道什么是豹眼,但那汉子脸上却有一道疤!”玉儿仔细回忆着那为首的长相。“那便没错了,定是那屈教头!”徐守光确定了贼首的身份,而后便对着玉儿说:“玉儿,你带我去你妈板河村,之后自己找处安全地方躲起来,你阿爷我帮你救!”半刻钟后,板河村外,徐守光和玉儿躲在一处草丛后向村子里看去。村子里大约有二三十个杀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