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徐守光、晁千代、安静思三人来到了黑风山山脚下,原本昨夜从百草林出来后,徐守光就让安静思回家,但无奈安静思一再坚持,加上时间紧迫,徐守光最终拗不过,只得同意让安静思随二人一同来救人。这赶了一晚上的路,三人都有些累了,便坐在路边歇息。这时,远远的来了一支马队,大约五六人,头上裹着头巾,全都骑在大马上。为首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的黝黑汉子,生得粗犷,但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脸颊下方长着一撮毛。马队路过三人身边时,一撮毛一勒缰绳,大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一撮毛骑在马上,直勾勾地看着地上坐着的晁千代,眼睛眯起,一脸淫笑道:“哟!好俊的小娘子啊!”一撮毛话音一落,后面的几个手下也立马跟着发出一阵不怀好意地笑声。安静思连忙站起来,护在晁千代身前,瞪着对面的这群人。徐守光也站了起来,他拉住安静思,而后对着马上的几人笑道:“几位大哥,有何贵干啊”一撮毛见这两人挡住自己瞧美人,不耐烦地说:“大爷我瞧上这小娘子了,你俩丧眼的快些滚远点,走慢了小心挨刀子!”说罢,还故意把手放向腰间的佩刀吓唬二人。“这位大哥,我家妹子脾气不太好,我劝您还是算了吧...”被这一撮毛威胁,徐守光不怒反笑。“嘿!脾气不好...大爷我还就喜欢这种...”一撮毛话没说完,只见一个身影从徐守光身后飞出,晁千代举着红伞正正好戳在一撮毛的酒糟鼻上,将他硬生生地给戳下了马。这一击来得突然,一撮毛身后的几个手下都呆愣在原地不知措施。一撮毛捂着满是血的鼻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徐守光依旧笑着:“我说了吧,我家妹子脾气不太好...”“你们还杵在那干啥!一起上啊!”一撮毛冲着手下们吼道。这下几个手下才反应过来,纷纷下马抽出腰间兵器,对着三人就招呼了过去。“男的杀了,女的给我留着啊...”一撮毛一边低头从腰间解下水袋,一边不忘嘱咐手下们注意。说罢,他便拧开水袋上塞子,倒出清水来准备将脸上的血洗干净。可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就看见他的手下们横七竖八倒了一地,而晁千代正将孤鹜剑插回伞中。“你...你们是什么人...”一撮毛吓得赶紧往后退。没人回答,这时晁千代朝着他走了一步,一撮毛立马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个劲地乱喊:“别过来!别过来...你们可不敢杀我啊...”“哟,为何不敢啊”徐守光拦住晁千代,笑着蹲在一撮毛的身前。“你们...你们可曾听过黄王麾下大将尚君长...”一撮毛努力尝试把这句话说出些气势来。众人摇头。“...这...你们...那你们可知道封使君...”一撮毛搞不懂眼前这几人居然连尚君长都不认识,只好换一个名字试试。“唉,巧了,这个我倒是知道...”徐守光说到。一撮毛一看徐守光知道封使君,顿时眼睛一亮,说话也有了几分底气:“你们可知封使君要设个接风宴”“知道...”“那你们可知这接风宴要款待的是何人”“何人啊”“哼!这接风宴要款待的正是我家将军尚君长!而大爷我作为先锋要早我家将军一步去到那啸风洞,让它们提前准备好!”一撮毛此时已然挺直了腰板。“这样啊...”众人异口同声道。一撮毛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眼神中有些不对劲,忙又缩起身子:“你...你们要干什么...”片刻后,一撮毛被扒光了吊在树上,眼睁睁看着几人骑着自己的马儿们扬长而去。半个时辰后,黑风山山道中,两只巡山小妖一前一后在山道间走着。走在前面的是一只狸,手中拎着锣,背上插着旗,腰间系着一条毛皮裙,胸口还挂着面护心镜;走在后面的是一只豺,手中拖着一柄斩骨刀,胯前挂着块碎布,口中咬着根骨头,头上还顶着一口破铁锅。走着走着,这狸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身后的豺说:“一会见着了神使的人,你可得忍住了啊,别看到肉就扑上去,若是得罪了神使,小心使君大人把你给活吞了...”后面的豺似乎还不太会说话,只是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嗯呐...”这正说着呢,就见前方山道口拐进来三匹马,马上坐着三人,正是徐守光、晁千代和安静思。这豺一见着鲜活的肉来了,立马使爪子将破铁锅的沿儿向上抬了抬,将口中骨头往路边一吐,抄起斩骨刀就要冲上去。只是还没走两步呢,便被那狸拽着颈子后面的毛皮给扯了回去。“刚跟你说的啥,就忘了”狸用爪子使劲往破铁锅上叩了两下。豺这才又想起方才的话,鼻子中极不情愿的哼了一句。“记住了啊!”狸最后又再次叮嘱了豺一声,这才转过身子,脸上堆着笑朝对面三人小跑去。这狸在黑风山显然属于那种精于人情世故的,对着三人先一作揖:“几位可是神使的人”“正是。”徐守光骑在马上,掏出方才在一撮毛身上搜到的令牌丢了过去。狸接过令牌,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哎呀,可算是等到几位贵客了,那小的这就给几位贵客带路...”狸将令牌还给徐守光,而后立马转身,还不忘做了个请的手势。“嚯,这小妖怪可以啊,还挺上路的...”徐守光在晁千代耳边小声说。“咳...”晁千代干咳一声,翻了徐守光一个白眼,而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无趣...”徐守光小声嘟哝了一下,之后又看向身后骑马的安静思,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