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亲眼看见花繁走远后,徐守光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他沿着来路又回到醉红楼,楼上楼下地找了一圈,也没见着幻羽,于是唤来老鸨,问这幻羽姑娘的来历。“要说这幻羽姑娘呀,也是昨日才来咱们这个醉红楼的...昨日奴家正忙着招呼客人,忽然就见这楼梯上站在一女子,醉红楼是从来不接女客的,所以奴家就差龟奴去将那女子请出去,谁料到不一会儿,龟奴便回来了,女子跟在身后。我当时就问龟奴这是怎么回事,龟奴便说这女子是想来这做歌姬的。我瞧这姑娘长得标志,便问她会琵琶吗,她说会,奴家便差龟奴去取了琵琶来让她试了试,果真是指尖流泉、琴艺精湛啊,当即便要了她...”老鸨说得口干舌燥,便押了口茶,继续说:“她来之后,奴家便安排她去伺候了几个客人试试。这琴声确实好听,只是...只是这人吧...是拗了些,只献艺,却碰都不让客人碰半分,还一直带着个面纱。奴家只当是新入这行的有些害羞,日子长了便好了,却不想今日就得罪了公子...公子放心,一旦这小贱人回来,奴家立刻派人锁了她,到时任凭公子发落...”说罢,还不忘跟徐守光挑了挑眉。徐守光顿时打了个冷颤,感觉从头到脚都不自在,他连忙告别老鸨,逃也似的离开了醉红楼。徐守光从马桩上解开缰绳,他不习惯骑马,于是便牵着马向汇贤庄方向走去。“这幻羽自出事后就再没回过醉红楼,想必是知道自己已经被我认出来,心虚不敢回来。这么说来,她确实就是那鬼鸟了。”徐守光得出一个结论,但转而又眉头紧锁,“今夜鸣锣之时,她却在那雅间内,这点我和那花繁都看见了。鬼鸟在醉红楼,那巷中斥候又因为什么鸣锣呢...难道...她有同党!对呀,他是有同党,那倭国剑客不就是她同党吗!但不对呀,见着剑客而已,斥候鸣什么锣...难不成还有其他同党亦或是这剑客也是鬼鸟”想到这,徐守光顿觉头疼,“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总之先回去汇贤庄,向宋大河禀报此事,之后再找到那倭国剑客,一问就清楚了!”一炷香后,汇贤庄,徐守光刚迈进大殿,就见花繁正在宋大河边上说着什么,独臂金刚宋千也站在宋大河身旁,只是右手上缠着些布条,似乎是受了伤。“哼!什么狗屁倭国高手!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宋千愤怒吼道。“宋千兄弟这手上伤势如何啊”宋大河忙做关心状。“一点小伤,到是不打紧!只是这口恶气不出,洒家心中实在是憋屈!今夜洒家本与那倭贼共同坐镇西城,这锣声突然响起,那倭贼立马就奔了过去,洒家也赶忙追了过去,不久后就听到了前方有打斗声传来,洒家料想那鬼鸟必在此地,便也加快了些脚步,却不想那倭贼忽然转身一刀偷袭,洒家躲闪不及,右手被砍伤,那倭贼也趁机跑远。倭贼阴险偷袭,不讲武德,日后若是洒家碰见他,定将他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宋大河叹了口气:“都怪宋某,识人不明。这倭贼羽栗雄太也是前阵子来到这通川县的,宋某见他有些本事,便请他来我汇贤庄里教帮众刀法,却不想此人却与那鬼鸟有勾结...”“唉,要怪只能怪那倭贼居心叵测,藏得太深,宋帮主只是爱才,才被那倭贼利用的...”花繁急忙安慰宋大河,但随即却话锋一转:“这倭贼虽可恶,但好在其身份已然暴露,不足为惧。只是...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花某担心这儿还有没被发现的鬼鸟同伙...”“哦花兄弟可是发现了什么但说无妨!”宋大河连忙追问。“其实也可能只是我的胡乱揣测,今夜我和徐兄弟与那鬼鸟遭遇,我每次正欲放箭射那鬼鸟,徐兄弟就好像是浑身长眼似的,恰好都挡在了中间,我也是怕伤到徐兄弟,只得引而不发。可之后好不容易有次机会,鬼鸟身形未稳,我便趁机一箭射了过去,眼见这箭就要贯穿鬼鸟胸膛,却不想徐兄弟见了,立马使他那铁剑将箭矢拨开。之后鬼鸟被倭贼救走,我赶忙去追,却见徐兄弟迟迟不肯动,敢问徐兄弟这是为何啊”说罢,花繁抬眼看向徐守光。“好一个恶人先告状,今夜明明是你故意放水,却先攀咬上我了...”“我故意放水”“哼,我与那鬼鸟缠斗之时,是不是你一直故意拖延...”“我故意拖延你可有证据”花繁打断徐守光的话。“倒是没有...”“呵呵,没有证据,你就是信口雌黄!”花繁说罢,便从身后抽出一支箭矢,双手捧着递给了宋大河,“宋帮主,寻不到鬼鸟后,我便回到之前交手的地方,将我射出箭矢收回,发现其中一支箭杆上有一道刀刻痕迹,想必这便是被这厮打下来的那支箭,还请宋帮主过目。”宋大河接过箭矢,见那箭杆上果然有一道刀痕。宋大河抬眼扫了一下徐守光腰间,不冷不热地说到:“徐兄弟可否把宝剑借宋某一观”话音刚落,便有一名下人小跑到徐守光身前,伸出双手,让徐守光交出铁剑。徐守光没有理会下人,只是看着宋大河解释到:“这枚箭矢却是我使剑拨落的,但这箭当时并不是射向鬼鸟,而是对着我来的...”“笑话!徐兄弟,我与你无冤无仇的,我为何要加害于你”花繁又一次打断道。“我怎么晓得,亏我之前还觉得你人不错...”“徐兄弟啊...我看你今日去拿那鬼鸟尽心尽力,确实辛苦。不若这样,今后的猎妖大会徐兄弟不必来了...”宋大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