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光随大胡子进了这汇贤庄中,这汇贤庄不愧是达州盐帮总坛所在地,果然气派非凡,既有江南建筑的婉约,又有北方建筑的豪放,一砖一瓦都透着江湖的气息。徐守光走在青石铺就的小道上,小道的两边是一片桂花树林和假山,此时正是桂花盛开之季,茂密绿叶中上挂着一朵朵白色小花,远远的就有阵阵幽香传来。穿过假山和桂花树林,小道的尽头便是一座宏伟的大殿,大殿的顶部全由琉璃瓦铺成,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显得十分华丽。大殿四周飞檐上各坐着一个仙人,每个仙人的后面都跟着五只脊兽。大殿内供奉着达州盐帮历代帮主的牌位,香火鼎盛,烟雾缭绕。牌位的下方是一把宽大的太师椅,一位身材矮小壮实,衣着体面的黑面汉子端坐其上,甚是威严。大殿内左右两边各排着四把交椅,有七人端坐其上,只有最后一把交椅上是空空的,想必是为徐守光准备的。大胡子将徐守光带进大殿,而后上前在黑面汉子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黑面汉子一边听一边不住的打量徐守光,渐渐地只见黑面汉子眼神逐渐明亮,腰背挺直,最后竟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双手一抱拳,说到:“在下达州盐帮帮主宋大河,敢问这位少年英雄名号”“见过宋帮主,在下嘉州徐守光。”徐守光抱拳答到。“哦小僧也曾在嘉州凌云寺中切磋过佛法,住过一些时日,为何从没听说过有姓徐的一号人物”不等宋大河回答,右侧第一把交椅上坐着的人倒先开口了。徐守光朝那人看去,只见这人年约四十上下,身着红色僧袍,头戴黄色僧帽,络腮胡子,面部刚毅,一副番僧打扮。见那番僧说话毫不客气,徐守光也不惯着他,回到:“这天下高僧千千万,在下也从未听说过大师啊...”“小僧烈焰刀宗门首座扎西才仁,虽不敢妄称高僧,但江湖中各路英雄都要卖小僧一个薄面。只是不知徐施主是何门派,师从何人啊”“我师傅可多了,不知大师说的是哪个”“哼!小僧自吐蕃而来,这一路上遇见欺世盗名者无数,宋帮主虽豁达,却也需谨慎,莫被歹人诓骗啊!”说罢,还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徐守光。“唉,大师不知,这位徐少侠方才在门口只三招便击败了契丹武士胡睹古,那契丹人虽不比在座各位,但也勇武非凡...”“哦那不妨请徐施主露一两手,也让小僧开开眼界!”番僧这话显然勾起了宋大河的兴趣,他双手一拍,说到:“好哇!但既是展示武艺神通,不如在座诸位也都一起来...”说着,他看看四周,眉头一皱,指着大殿外的一颗桂花树又说到:“只是这大殿内空闲狭小,宋某担心诸位英雄施展不开,不如诸位随宋某移步至殿外,以那颗桂花树为例,各自施展手段如何”客随主便,既然宋大河发话了,在座的众人便也都随宋大河来到了殿外。众人站定后,宋大河拍了拍手,就见一个家丁双手捧上一个盘子,盘子上盖着一块红绸子,宋大河将红绸子一扯,满满一盘白花花的银子就展现在众人面前。“既然各位英雄要展示武艺神通,宋某也添个彩头,这里有白银一百两,哪位英雄手段最高明,这一百两便是他的了!”此话一出,众人皆感到达州盐帮出手阔绰,也都跃跃欲试。“那俺们先来!”一声低沉粗犷的声音喊到。徐守光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身高八尺,虎皮袄包裹着一身腱子肉,一身猎户打扮,面目十分凶狠,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另一个猎户打扮的小个子。“原来是谢威兄弟和谢猛兄弟!”宋大河说罢,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谢威冲着宋大河一抱拳,便径直走到了那桂花树下。树下有大中小三把石锁,想是盐帮帮众平日里练功所用,这小石锁约一个石榴大小,重二十斤;中石锁约一个西瓜大小,重八十斤;大石锁约一个磨盘大小,重一百二十斤。这谢威丝毫不带含糊,直接挑其中最大的那个石锁单手拎起,大喝一声,手臂肌肉瞬间鼓胀一圈,紧接着用力将石锁向空中一抛,只见这磨盘大的石锁顿时飞过桂花树的树梢。不等这大石锁下落,这时另一位猎户打扮的小个子谢猛从腰间摸出一副飞石索,对着空中的石锁就抛了过去,飞石索准确的打在石锁上,两端的两个小石头带着绳索将大石锁牢牢地捆在桂花树树干的最高处,沉重的石锁立马将桂花树顶端压弯,树叶摩挲的沙沙声与树干折弯的嘎吱声不绝于耳。终于,桂花树顶端的树干再无法支撑这重量,咔嚓一声断掉了,石锁重重地掉了下来,而下方的谢威站定高举右臂,将这一百二十斤重的石锁稳稳接住。“好!”宋大河拍起手来喝彩,“谢威兄弟好力气!谢猛兄弟好手段!不愧是打虎英雄!”这时的谢威也已放下石锁回来,对着众人一抱拳道:“让各位见笑了。”“哼,勉强够看而已!”站在徐守光右边的大汉笑道。徐守光向右边看去,只见这大汉身形高大,身长过九尺,比方才的谢威还要更壮实几分,大汉晃动着身子来到桂花树旁,一脚将那石锁踢出一丈开外,紧接着这大汉向前躬身,用异常粗壮的左臂将那桂花树环抱住,大喝一声,就见他浑身青筋暴起,左臂更是又粗了一圈,而那桂花树却也缓缓地向后方倾斜,地上泥土翻动,条条树根暴露出来,这时,大汉猛地一发力,整颗桂花树竟被连根拔了出来。“神力,神力啊!都传独臂金刚宋千的左臂是借了哪吒三太子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宋大河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