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时已晚,只见徐守光手中匕首已然深深刺入那蜮的脖颈动脉,蓝色的血液瞬时喷溅而出,那蜮挣扎了两下便也不动了。“此妖狡诈,又善于蛊惑人心,还是尽早除了为妙!”徐守光对眼前的女飞贼说到。女飞贼一下跪倒在地上,呆呆的望着眼前一动不动的蜮的尸体,缓缓说到:“公子这一刀倒是痛快,只是可怜了我那相公...”徐守光没去安慰那女飞贼,只是一屁股坐在死去的蜮的鳖壳上,问到:“先与我说说你的事,为何要听这妖怪指使,去偷那金刚杵”女飞贼坐在地上,好一阵子后才缓缓说到:“奴家名唤作叶三娘...”“你就是那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大盗叶三娘!”徐守光吃了一惊。叶三娘缓缓点了点头。叶三娘从小便被盗门妙手圣姑收养,更是从圣姑那学来了一身飞檐走壁的本领,出师后便一直在这嘉州城中做这飞贼的行当。不同于其他飞贼,叶三娘从来只偷官差和乡绅,而且每次都会在苦主家中留上一张字条,写着:“叶三娘谢过主人家馈赠。”,官府和乡绅们恨透了这叶三娘,便发重金悬赏,但无奈这叶三娘轻功了得,神出鬼没,不管出动多少官差,都无法将其抓获。却说这叶三娘,每每偷了东西后,都会将这些赃物变卖,换了银子去周济穷人。有一回遇上旱灾,无数灾民涌入嘉州城,叶三娘便在街口搭了个粥铺,每日施粥赈济灾民。一日叶三娘正施粥时,无奈灾民太多,各个争相往里挤,在众人你推我搡之中,叶三娘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竟向着那滚烫的大锅跌到过去。眼见就要跌落在锅中,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只胳膊拦腰揽住了叶三娘,叶三娘抬眼望去,是一个面目清秀的读书人。读书人将叶三娘拉起来,叶三娘连忙对着读书人施礼致谢,而那读书人却拱手作揖道:“姑娘高义,在下佩服!”,看了一下周围乌泱泱的灾民,又说到:“这灾民如此之多,单凭姑娘一人,怎忙的过来,不如在下也来帮姑娘一同施粥,已尽绵薄之力。”自那后,读书人每日都来到粥铺帮忙,这一来二去,二人也逐渐熟络起来。原来这读书人名唤韦庄,字端己,虽出生自官宦世家,但此时已然家道中落。韦庄欣赏叶三娘的豪气和善良,而叶三娘也被韦庄深深的才气所吸引,很快二人便结为连理,也自打那之后,叶三娘便整日在家中,不再做飞贼。韦庄好写诗填词,一日清晨,恰逢寒食节,韦庄见叶三娘早起打扮,婀娜多姿,顿时灵感大发,来到叶三娘身后,双手环抱住她,随后唱到:“清晓妆成寒食天,柳球斜袅间花钿,卷帘直出画堂前。指点牡丹初绽朵,日高犹自凭朱栏,含嚬不语恨春残。”叶三娘一听,知这是韦庄为自己所作,心中好不欢喜,便依偎在韦庄的怀里。可哪知这时身后韦庄突然惨叫一声,而后脸色瞬间变得青紫,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叶三娘慌了,她手忙脚乱的将韦庄扶到卧榻上,便出门去寻了大夫来,无奈大夫看过后直摇头,硬是不知这韦庄的病因。无奈送走大夫后,叶三娘跪坐在卧榻前,牵起韦庄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哭得个梨花带雨的,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唤她名字。叶三娘一惊,慌忙四顾却不见人影,叶三娘喝到:“谁,何必装神弄鬼的,出来!”那声音却不理她,只是自顾自的说:“你家相公中的是浣沙毒,这毒会慢慢侵入他的五脏六腑,最终肠穿肚烂而死...”叶三娘听了大惊,也不管这声音从何而来,慌忙问到:“神仙,那可有医治之法”“老夫既然能瞧出你相公病因,自然就晓得如何救治!”“太好了,求神仙出手相救!”“要救他实也不难,只需一剂药便可,只是...”叶三娘听出话中之意,忙说:“神仙有何事要奴家去做的,尽管开口便是,奴家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很好!在这嘉州城东有一凌云寺,寺中有一大佛阁,阁中有一大佛石像,佛像胸口处有一暗室,暗室中藏有一宝物,唤作金刚杵,你且去把这金刚杵取来与我,我便救你相公。”叶三娘心中虽有疑惑,但眼见卧榻上的韦庄痛苦万分,便也只好点头答应,这才有了刚刚的女飞贼夜闯凌云寺这一幕。叶三娘将事情原委仔细道来后,又想起韦庄,便忍不住哭了起来。徐守光见了也不禁为其惋惜。“其实她相公所中的浣沙毒便是眼前这蜮所放,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解药也在这蜮的身上。只需取它一滴心头血,给其相公服下,不日后便可痊愈。”徐守光耳边传来小白的声音。徐守光一听大喜,连忙翻身下来,将蜮的尸体翻了过来,反手握住匕首,对准那妖怪心口处用力扎下,在浩然正气的加持下,匕首轻易的洞穿了蜮的腹甲,徐守光接着向下一拉,妖怪的心脏便露了出来。徐守光瞄准心房位置一刀下去,那蜮的深蓝色的心头血便立马喷溅而出,徐守光连忙摸出水袋,倒光里面的水,靠近心房接那心头血,一直接了小半袋。“只要一滴心头血就可以了...”见徐守光仍没有取回水袋的意思,小白嫌弃地说。“多点有备无患嘛!”徐守光嘴里说着,直到接了满满一袋,才将那水袋取回,用塞子塞住。俄顷,徐守光拎着装得满满一袋子心头血的水袋站在叶三娘身前,“妖邪之话怎可轻信,就算你按它说的做了,它又怎会为救你相公,舍了自己的心头血。”说罢,徐守光将水袋递给叶三娘,说到:“这是那妖邪的心头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