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晓初突然就不觉得自己委屈了。
“服了!我现在发现,我上当受骗一点也不冤枉。”代晓初说道。
骆毅:“嗯?”
代姐姐怕不是受刺激受出毛病了吧?
“你这么小的孩子都比我强,你想事情比我周全、比我成熟。”代晓初说的是李蔚珏,同时咽下后半句话:“古代小孩可真是早熟。”
瞧瞧吧,说特殊服务人家懂,说娼尼人家也不惊讶,还能冷静分析娼尼的聚集地在城里就有,而且代晓初认为很有道理。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蔡光金到底是干什么的?”骆毅问道。
代晓初:“他说是在花圩帮人侍弄花草和送货,我没求证过,但是他身上总有花草和泥土的味道,应该不是假的。”
李蔚珏:“他没与你提过娼尼的事情?”
代晓初:“没有,他只提一次让辛悦观做些佛教的东西,我们吵了一架,不过后来又提过一次做些……那种用品,我们又吵一架。”
骆毅:“代姐姐就没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我觉得,娼尼的窝点就在花圩附近。”
代晓初:“没……不是吧小妹妹,你也这么早熟?”
骆毅:“……不是吧,代姐姐你这么大的人还这么单纯?”
李蔚珏:“噗哈哈哈哈……”
代晓初真是无地自容啊!
她接触过的古代小孩,好像也没这两位这么……思想复杂吧?
代晓初不甘心,试探地捅咕了一下白彙,心想这姐们儿虽然很酷,但是心热,她亲手救的自己嘛:“白姐,你怎么看?”
白彙头也不回:“我不看。”
代晓初:“……”
白彙认为阿珏和阿毅他们的猜测再有道理,也不如亲眼见证。
而且她今天并没有在蔡光金和那几个人身上闻到花草的味道,只有汗味。
……
马车终于驶回住地,村里早已安静,只有几只看家狗支棱着耳朵,却委委屈屈把下巴趴在前脚上匍匐着。
黄酉释放出的野兽威压令狗子们不敢吠叫。
明明能嗅出对方不过是只黄鼠狼,可那种令狗子们胆寒的恐惧感是怎么回事?它们想不通。
鲍魁已经在院子里晃悠了。
他后悔没亲自陪着孩子们,这都多晚了咋还不见影儿——不如让那几个讼师雇车回来好了。
“鲍大……”代晓初一看到鲍魁就往上扑,被黄酉一把扯住,同时捂住她的嘴。
想吵醒村里人围观你这惨样儿是怎地?
“……叔!”代晓初的尾音儿把黄酉手心里弄得潮呼呼。
村长媳妇听到马车进院也出来看看:“哟,咋才回来?给你们弄点儿饭不?”
白彙的手像铁箍一样攥着代晓初的手腕,把她往房里带,但不忘礼貌地回一句:“谢了婶子,您早点休息吧,我们自己热饭就好。”
骆毅亲自去厨房弄了吃的,她知道她们不在家,鲍魁晚饭一定没吃好。
黄酉和白彙对视一眼,不肯陪着一起吃饭,出去狩猎了。
李蔚珏是真想跟他们一起走啊。
因为这饭就没法吃,食不下咽啊!
咿咿咿呜呜呜,代晓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与鲍魁哭诉别后的思念,以及自己的遭遇,好像鲍魁是她亲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