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珏才不要听那些情情爱爱。
那些内容,在他眼里真不算什么,从初中到大学,比比皆是啊!
他却忘记了,在大励朝这样的古代社会,蔡光金这样的男子,在女孩子眼里有多难能可贵。
代晓初从穿来就一直饱受男尊女卑之苦,在家里被父母兄长不当人看,逃出来被社会不当人看。
她在世人眼中只是个物件,不仅她,任何一个女性都只是个物件,男子再如何倾心一个女子,也不会给予像蔡光金那般的尊重和爱护。
尤其对饱经沧桑的代晓初来说就更是如此。
“如果不是他做得足够真诚,我怎会上当。”代晓初说道,听起来很平静,那却是悲愤之后的无力。
代晓初:“他像我家乡的男孩子,不,比我家乡的男孩子还真诚,他少言、腼腆、有耐心;
不敢与我正视,却时时留意我的情绪,我开心,他也跟着高兴,我难过,他就在边上急得默默打转,绞尽脑汁想办法;
想不出办法,就算掏空他身上最后一个铜板也要买块糖让我甜甜嘴,告诉我吃糖心情会变好;
我敢说,大励朝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如此善待女子的男人!”
骆毅点头,夜风把她的碎发吹到李蔚珏脸颊上,李蔚珏看过来,发现小丫头居然在点头?
这死妮子,不会真以为代晓初的识人方法是正确的吧?!
李蔚珏再想压住脾气此时也压不住了,直接呛声:“代姑娘,你俩从第一次见面到定情,也不过就半年吧?
之后一个多月就住一起了吧?
你只讲了你的定情经过,可为什么没提一提他插足你生意的事情?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我就问你:从你认识他到现在,你去他做工的地方看过没?
他的亲人朋友你见过没?
给他订单的主顾你有多了解?”
就差问一句——他的朋友圈可有官宣你俩的关系?
语气不好得太明显,骆毅生怕再引得代晓初大哭,伸手去掐李蔚珏的胳膊肘:“这不是没讲到嘛,你着什么急!”
“你懂个屁!”李蔚珏不像平时那样挨掐就装痛却一动不动,而是一抬胳膊就甩开骆毅的手,像是对骆毅发脾气一样,说道:
“我给你猜一猜那姓蔡的言行举止是什么样的——
他是个孤儿,无亲无友,自小流浪,狗嘴夺食,看尽世态炎凉;
他辛苦做短工糊口,因为勤劳能吃苦,有机会结识一些商人或大户人家,偶尔能赚些小钱;
他做工的地方人多且杂,他联系的主顾都有男人的通病,你代姐姐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姑娘不适合露面,怕护不住她;
他拿回的订单都不大,但是时不时就拿回来;
你代姐姐不忍心他奔波劳苦,总是以最低价把货给他,一二十两银子就能拿走你代姐姐百八十两的货;
他虽与你代姐姐有夫妻之实,却并不日日住在一处,而是隔三差五回来住一宿,问就是他忙;
如果你代姐姐让他与自己合伙,他就会说他是男人,不能让女人养活,要多自强自尊就有多自强自尊;
他只要在你代姐姐这边就很勤劳,而且与其他女子都保持回避态度以及绝对距离;
周围邻居都夸他,反而会觉得你代姐姐除了开店比他钱多,没地方能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