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毅和胡泽胤还在讨论狐族修仙的规则,胡泽胤能说的内容不多,未解开封禁的部分是不允许泄露的,所以只能说说狐族考试。
骆毅就想,要是有个狐族前辈就好了,比方修炼千年的,也好给胡泽胤提供些经验。
黄酉很快回来了,带回代晓初的信息:“代姑娘卖错一只雀头簪,还不起东家钱,被扣下做工抵债;
代姑娘认为被冤枉,说那只雀头簪明明是鎏金的,不值几个钱,样式又土,一直积压,她能卖掉就不错了;
但是店家那边的意思是,发簪是纯金的,而且上面镶嵌了名贵的松石,最重要的是出自名家之手,所以不能贱卖,需要她赔偿差价。”
骆毅惊讶:“代姑娘不是有一百两吗?还不够赔?”
黄酉:“店家说那支簪值一千两。”
骆毅一下子跳起来:“屁!看看这穷地方,满县城都没个上等货,什么东西就能值一千两?!”
骆毅可是见过“世面”的,李府老夫人家里穿的戴的用的,比那银楼里的强多了!
那间银楼她又不是没去过,上次进门就没看到什么能打上眼的东西!
不说别的,就算是小姑娘戴的头花,都没一个有李老夫人给骆毅绑的珠花发带好看。
黄酉说:“他们自家的店铺,自然会坐地起价,不过鎏金和纯金是什么意思?到底哪个值钱?”
黄酉知道金子比银子贵,银子比铜板贵,但是工艺上的名堂就不懂了。
骆毅:“镀金……呃……鎏金是把少量金子涂在别的东西上,比如涂在银子或铜上面,纯金是里里外外全都是金子;
可要说哪个值钱,我就不知道了;
能把金子涂在别的东西上,是一种工艺,工艺也是值钱的。”
这么瞎猜,猜不出个所以然。
骆毅发急:“咱们能把她救出来吗?”
黄酉说道:“恐怕很难,店家说给代姑娘两个选择:要么赔钱、要么报官;
代姑娘是从家里偷跑出去的,自然不敢报官,可又赔不起千两银钱,只能留下做工抵债;
但她坚持说店家讹她,大喊大叫,被店家派婆子给扇了二十巴掌;
我们若想救她,只能替她还上那笔钱。”
虽说骆毅很担心代晓初的处境,可要说拿一大笔钱赎个外人,还是很犹豫的。
胡泽胤说道:“人又没死,关着就关着吧,回去问问阿珏怎么看。”
看了看骆毅的脸色不好,又补充:“看来,她是真不能还爷爷的一百两了。”
胡泽胤自己并不主张管这等闲事,可他在意骆毅的想法,所以如此说,提醒骆毅,代晓初已经欠了鲍魁一百两,难道还要再填进去一千两?
黄酉也同意胡泽胤的态度:“事情究竟是怎样不好说。”
这件事让骆毅很是挂心,好不容易碰上的“老乡”,遇到难处了,怎能不帮一帮?
一下就没了寻找店面的心情,干脆,骆毅打发黄酉:“买些水果点心和饭食,咱找阿珏去!”
黄酉转身要去,骆毅想了想又嘱咐:“多买些,让阿珏给同窗们分分,处个好人缘。”
……
在李蔚珏的书塾门口等了两刻钟,才等到午休,李蔚珏出来时神情有些急:“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难怪他急。
刚入学才几天,家人就来找,要是没事才怪。
“没事啊,就是来瞧瞧你,”骆毅堆起笑脸,奉上食盒:“没吃饭吧?咱一起吃!”又拍拍旁边的包袱:“里面是水果和点心,一会儿你拿回去与同窗们分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