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宁郡主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是两个人一般。
“莫非是人一旦爬到了高处,性子也会变?”
她对着水阁边上波光粼粼的湖水轻声道。
如今萧燮交给她做的事情并未如愿完成,想起那位被萧燮的柔弱女子,慕容嫣心里一阵发苦。
眼看着太子已然倒下,几位皇子中就剩萧燮最得圣心,皇帝的病看着是好转了,其实根本是假象,萧燮自去年岁末开始就买通了负责给皇帝煎药的小太监,每次都往药中加了一枚致命的毒药。
本来这种私密的事情萧燮并未告诉她,是她某天不小心偷听到了萧燮和贤妃母子二人的对话,她没想到萧燮居然胆子大成这样,连自己的亲爹都敢算计,万一被人发现了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不过这毒药的药性不明显,寻常的御医是查不出来的,只有连续服用半年才能见效,眼见着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皇帝就会毒发,且太子已经被废,萧燮成为新的储君甚至等皇帝一死,成为新帝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到时候她这个发妻就是皇后,可谁能想到偏偏在这个时候,萧燮从外头领会一个女子,且一副爱惨了那女子的样子,这些天她偶尔听见一些传闻,说萧燮如何对这名女子好,甚至还有说哪天若是他坐上了那个位置,说不定后位都是这女子的。
她越听越生气,趁着萧燮要在宫中侍疾,当晚就去那女子的院中拿她出气,可是没想到这女子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慕容嫣身边的丫鬟下手不知轻重,推了她一把,这女子一个没站稳摔到了地上,这么一摔就把人摔小产了。
第二天萧燮回来的时候得知了这件事情,怒气冲冲就进了正院,说要拿慕容嫣偿命,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消息传到了贤妃的宫中,贤妃传了他们进宫,当着宫人的面罚了慕容嫣。
一脸心疼地骂了慕容嫣几句,本来皇帝选了慕容家的次女做萧燮的正妻她就不满意了,成婚三年无所出更是让贤妃动了给萧燮纳妾的念头,只是每次都被萧燮制止了。
本来贤妃还以为是萧燮对慕容嫣的感情太深才会让他不愿意纳妾,直到他年初突然从外面带了个神秘的女子进了府中,贤妃这才明白原来萧燮之前不愿意纳妾是因为这个女子。
一开始贤妃对于萧燮的这种行为很是不满,提醒他妾不过是个玩意儿,莫要真的动了真感情。
可是萧燮非但没有听她的,还经常宿在这个小妾的院子,后面小妾还怀孕了。
想着太子那边都有孩子了,贤妃没有办法只好也将这小妾当祖宗供着,这女人肚子里揣的可是她的孙子。
大不了到时候生下来就给慕容氏扶养,反正都是她儿子的种。
没想到慕容嫣把他儿子的种给杀了,贤妃气得拍了拍桌子,掌心都拍红了也难解心头之恨。
慕容嫣跪在贤妃宫门前上,路过的宫人认出了她是三皇子妃,走远了才敢窃窃私语。
慕容家这些天正在被御史台的人弹劾,再吏部身居要职的舅舅也被皇帝调到了工部,被柳家压了一头。
她隐隐有猜到皇帝开始打压萧燮一党了,自从太子被废,被牵连的一些官员也下狱了,剩下的好些朝臣群龙无首,有些怕被皇帝清算,已经把自己摘了出去,跟那些不站队的官员一样了。
太子一党没了,朝中便是三皇子一党独大,为了不让萧燮的人逐渐庞大起来,皇帝又让顾昭和御史台一起出动,开始严查那些和萧燮有密切来往的人。
慕容家便是第一个被开刀的。
慕容嫣听着远处宫人的议论声,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耻辱的感觉,她从小被人捧着长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贤妃从前就不喜欢她,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简直是欺人太甚。
站在她身边给她打伞的丫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她眼圈发红:“姑娘如今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奴婢却帮不了忙,那女人不过只是一个小妾罢了,三殿下和贤妃娘娘也值得动这么大的气,您才是三皇子妃啊,她才进府半年不到,三殿下就这样宠她,哪天是不是您的位置都要让给她了?”
听了这丫鬟的话,慕容嫣握紧手掌,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
抬头看着望不到尽头的道路,她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就算是再怎么宠爱那女人,他日他坐上那个位置,站在他身边的也只能是我。”
“是吗?”
沈知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主仆二人的话都被她听了去。
她绕到慕容嫣的跟前,弯腰看着慕容嫣道:“表嫂可有听说宠妾灭妻?我瞧着三表哥似乎很是喜欢那位小妾,刚刚我去看望皇舅舅,还听见他跟皇舅舅说要将那位封为侧妃呢。”
慕容嫣瞳孔骤缩:“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