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知晓很多上辈子不知道的事。”
盛婳沉吟了一会儿,招手唤来一旁的宿四:
“去城门口告诉崔树旌,临时有事,我不去送别他了。”
反正以后还会再见面。眼下是解决困扰她多年疑惑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
“春舟,为我更衣,我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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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一踏入殿内,盛婳首先闻到的不是什么清雅熏香,而是浓郁的香火气息,熏到她有些不适。
这里的布置不似其他宫殿一般繁复华美,倒是透着一种宁静淡雅的禅意。穿过悬挂殿梁的层层幡布,盛婳见到了站在佛龛前双手合十、喃喃念经的老太太。
“太后娘娘,公主到了。”婢女提醒道。
程太后缓缓睁开眼睛,转身吩咐道:“下去吧。”
“是。”婢女躬身退出殿外。
等到殿内只剩两个人,程太后才看向一旁静静站着的盛婳。
触及那张与死去女儿格外神似的脸,老人家指尖滚动的佛珠串渐渐停了下来。
“婳儿,近来如何?”
半晌,盛婳才听到这么一句问话。她压下心中怪异,毕恭毕敬地客套回去:
“回祖母话,婳儿一切安好。”
“哀家听闻,你昨夜在庆宴上向严使节开口要下一个少年?”
盛婳垂下眼睫,没有否认:“是。”
程太后叹息了一声,语气平淡却不怒自威:
“你为何这样做?可知此事带来的后果?”
盛婳在进宫前就做好了蒙混过关的准备,愧疚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孙女只是见那名少年貌如美玉,想让他当我的伴读,这才开口讨要,未曾想过此事会带来什么后果……孙女知错了,请太后责罚。”
程太后的目光有些疑虑,又有些失望:“你从前绝不会这般冲动。”
原来便宜外婆一直有在关注她?
盛婳心念电转,面上却仍是一副悉听尊便的姿态:
“请太后责罚。”
程太后看着好似变得愚钝不堪的盛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你从前的野心呢?”
“……”盛婳依然是油盐不进:“祖母说什么?孙女听不懂。”
程太后目光陡然一厉:“不要跟哀家装傻充愣。哀家虽然老了,但心里门清。”
“还望太后指明。”盛婳垂着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罢了,”程太后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声音里是浓浓的倦怠:
“哀家知道,你与哀家并不亲近,所以不肯贸然表明心迹,哀家能理解你的防备。”
盛婳面上不解,心下却是满腹疑团:
难道这位太后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此番叫你前来,哀家承认,确是因为昨晚之事,但更多的是想确定……”程太后转过头来:
“你有没有夺得帝位之心。”
盛婳装作惶恐地跪下来:“太后娘娘慎言。”
“婳儿,不要再跟我装了。”程太后不再自称哀家,而是温柔地扶起她:
“你若有,我便助你。你若没有……”
“你母亲的仇,便无人可报了。”
“现在的盛萤根本不是你的母亲,也不是我的女儿。”
“你的亲生母亲,叫程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