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2 / 2)

嘲笑了大半个月。

“相谈甚欢。”沈椼矜持道。

“就不能说仔细点?”盛婳不满意,丝毫不掩饰自己那颗八卦之心。

“姝儿拿着那盒七巧板主动来找我,说她只用了不到两天时间就可以做到不用洒水便完完整整地拼出来。我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个诀窍的,她告诉我是你的功劳。”

言罢,沈椼似是很嫌弃地看了自己的学生一眼,接着语带骄傲:

“我家姝儿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可以拼出原画,不像某些人还得靠诀窍,真叫老师心寒呐。”

盛婳:“……”

盛婳看着他那副“我心上人天下第一好”的模样,不得不承认有些手痒痒,想往那张脸上呼一巴掌:

“人家还没进你家家门呢,这就姝儿姝儿地叫上了,若不是我,人家才不会找上你呢。”

介于这的确是她的功劳,沈椼不再嘴贫,严肃道:

“我欠你一个人情。”

盛婳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那,你帮我个忙。”

“不跟我要钱,什么都好说。”

沈椼站在原地身姿如松,一派翩翩君子范,说出来的话却像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盛婳白了他一眼,挥退了侍从,随手拨了拨茶沫,盯着杯中漂浮的茶叶:

“国子府例行查收策论之日,我要你留心一下盛浯交上来的卷子,若有问题,务必不着痕迹地闹大开来。”

凡是在国子府就读的学生,每年春季结束之前都会被要求提交一篇针对国家时事展开的策论。

上一世,盛浯这个胸无点墨的草包便是找人代笔,被盛婳发现并好声好气地劝阻。结果他不听,还执拗地认为盛婳是见不得他好。

无奈之下,盛婳只能请当时作为批卷的文官之一的沈椼偷偷把那张作弊过于明显的卷子拦下来,以免事情败露毁了弟弟名声。

盛浯因此成绩垫底,还与她大吵了一架,不小心说漏了自己早已买通国子府的丘学录一事。

原是他已经找好了兜底的人,届时会睁只眼闭只眼让他通过考核,却没想到被盛婳横插一脚,所以盛浯才如此气急败坏,怪盛婳多管闲事。

这一世,盛婳不会再阻拦他。相反,她还要借此机会给她的“好弟弟”一个教训。

要知道国子府规矩森严,老学究多,抄袭与代笔等同一罪,若事情败露,盛浯因此被赶出学府,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再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和盛浯同流合污、为他代笔之人正是张温姝的未婚夫吴恭——也是上辈子和盛浯一同糟践了张温姝的罪魁祸首。

她这位明面上的弟弟,幼年体弱多病,后来身体好不容易养好了,更是被盛萤捧在手心里怕化了,惯得无法无天,因此私生活混乱不堪,上辈子几乎可以说是男女通吃,荤素不忌,形貌阴柔的吴恭便是他的入幕之宾之一。

上辈子张温姝死后,碍于局势,盛婳还没来得及给两人应有的惩罚,盛浯便被盛萤派来的杀手误杀在围猎场。

失了庇护的吴恭虽被盛婳交由沈椼处理,但那时候哪怕心里对盛浯这个弟弟失望至极都无法与他割舍的血缘关系,令盛婳一直对沈椼有那么一丝丝心怀愧疚。

这一世,她不仅不会阻拦,还会推动这件事的曝光——虽然被发现后罪不至死,但定然会让盛浯身败名裂,让吴恭断送前途,届时,张家应该也会重新考虑张温姝的婚事。

这样一来,沈椼又欠了她一个人情,可谓一箭三雕,完美。

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功夫,又不损害自身的利益,沈椼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只是看着盛婳今时不同往日的神态和决策,沈椼的手指不自觉摩挲起袍角,若有所思地问:

“舍得对你的亲弟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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