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说你把魔后带回了,长什么样?我看看。”
面具男一走进魔殿,转头就将外面听说的流言蜚语拿来问人人畏惧的魔君大人。
墨玉只是抬了下眼皮,便继续手头的事情,将话题不痛不痒的抛了回去,“外面人还说你带回了魔宠,不先带过来给我看看吗?”
面具人摊开手耸耸肩,“我是带回来了,但是这魔宠不听话呀!”
“杀了?”
“那倒没有。”
“那带过来,我有件事情要找她。”
面具人惊讶的盯着墨玉看了许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见你对谁上过心,还是第一次见你要和我抢人。”
虽然墨玉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习惯了面具人的油滑,他从不去纠正,否则反而会对方无休止的缠上。
墨玉反问,“不行吗?”
果然,面具人来了劲,“行啊!我有空就带她过来,但是……我人都在这儿了,你先让我看看你那位呀。”
“都在冰牢。”
听到这个回答,面具人真就转身去了冰牢的方向,就好像他过来的真实目的只是因为魔殿外听来的闲聊,而不是过来关心墨玉。
冰牢内,寒气充足,灵气是一点都没有,由于白灼适应不了这样的环境,他只能将冰牢中为数不多的东西拉到自己的身边,用以御寒。
这寒冷的冰牢之中,还能有什么,除了他就只剩下一死一伤。
死的是那只钻地兽,它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可能垂云阻止的太晚了,也可能被墨玉的魔气波及,不管是哪种,现在它都已经死了,奇异的是它的身体却一直保持着温度。
伤的是白痕,他的灵力被墨玉封印大半,脸上痛苦的表情好像承受着某种折磨,从幻境中出来之后就一直昏昏沉沉。
墨玉将他们带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管过,这对唯一清醒着的白灼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折磨,自从他出了秘境被丢在这里,安静的环境下他不仅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死契带来的牵制感,来自“主人”的的影响让他想吐。
而且那些失去理智时的记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可这些都只能他自己消化。
……
出现在玄游的时候,垂云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短时内重新练出元婴期的仙丹,一身红色的袄子在灰白色的魔族人街道上格外显眼,她的小脸被一圈白色的绒毛托着,鼻头因为冷气变得红彤彤的。
街道上的魔族人都向她投去探究的目光,而她的眼睛只盯着尽头的魔殿。
魔君住在魔殿,墨玉在哪儿。黑色的魔殿一重重雪山为背景,宛若洁白宣纸上的一幅泼墨画,异样的和谐。
垂云坚定的走向它,近处的魔殿却是张开大口的猛兽。
门口的看守拦下了她,垂云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
“我是你们魔君邀请的客人,这就是你们魔族的待客之道吗?”
如此可爱漂亮的少女,说话的语气却像玄游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但他们做看守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像垂云这样想见魔君的人每天多了去了,尤其是魔族的少女们,魔族女子大胆奔放,连魔族的君王都敢勇敢追求,所以在这两位看守眼中垂云和魔族女子并无区别。
垂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重聚仙丹用了太多的时间,她急切的想要确认白痕和白灼都无事。
她左手一抬,直接掀开看守,大步跨入魔殿,看守的人爬起来还想赶上去阻止这仙族女子,只是二人还没触到垂云衣角,又被魔殿内而来的魔气震飞。
他们知道这是魔君大人亲自出手,他们也不敢拦着垂云了。
垂云回头看了眼到底的看守,在看像一片漆黑的魔殿内,墨玉就在那里。
外表恢弘的魔殿,其内里却空空荡荡,落针可闻,垂云打了声招呼都能听到悠远的回声。
“师兄,好久不见。”
他们能有多久没见,不过数日,只是数日不见二人已经生疏。
这还是垂云第一次叫他师兄,不是为了拉近自己与墨玉的关系。不管墨玉出于何目的出现在悬望,成为宗主师傅的二弟子,垂云只是想提醒他,不要忘记他还有这层身份。
墨玉不习惯这样的她,“这不像你。”
“他们在哪儿,还有海铃环,还给我。”垂云怒瞪着墨玉。
两人之间针锋相对,都想要掌握引导权,谁都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墨玉看着垂云从原先的故作沉稳,到现在的气势汹汹,心想她还是急躁了些。墨玉轻松的嘴角一撇,“我若说不还呢,不管是东西还是人。”
听不懂人话,那就动手,垂云懒得和他多说,手刚抬起来,墨玉就瞬时出现她眼前,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才像你。”
垂云叹气,好像要将自己的一肚子的气释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