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视为假想敌,总有一天超越她,打败她。
谁知一个小小的垂云就给了她沉痛一击,不仅抢走宗主弟子的位置,如今还害她残废。
转念一想,花雨婵不该出现在这里,可能只是一个同名的小小司卫,又显现出方才的轻蔑。一个司卫的话,尽然就让她的左臂隐隐作痛,她怎能忍,就算是慕容鞘的人也不可以。
她冷冰冰的喊出身边人的名字,“信忠。”
她身边的信忠两步飞跃过来,一拳挥开碍事的慕容鞘,一只手就想要握住垂云纤细柔弱的脖子。
垂云坏坏一笑,灵巧的躲开,躲开的方式和当初在比试台上躲开慕容半江的招式如出一辙。
她是故意的。
白痕看出来了,于是闲庭信步的退到一边。
信忠在悬望的时候在同期之间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吃了一击横扫的慕容鞘踉跄的几步才稳住身体,他对上普通人和魔修还能占上风,但是信忠这样纯粹的修仙者就难说了,等他回过神来,整个百凤殿都成了他们的战场。
信忠抓她,垂云就游刃有余的满宫殿躲,到后来都不知道是信忠在抓人,还是垂云在耍他玩儿。
久了,慕容半江总算看出了垂云的身法,她猛然冲着不知何时站到白痕身边一同看戏的慕容鞘吼道,“她是谁?”
慕容鞘一脸莫名,她说她叫花雨婵,对此他其实也是半信半疑,毕竟派去巨剑城调查的人还没有回来。可只要不是凶手,她是谁现在有那么重要吗?反正她挑衅不是自己,难道是旧相识?
眼见从慕容鞘那边问不出,她对着在殿中上演着猫捉老鼠的两人,“信忠,杀了她!”不管这个人是谁,今天她必须要死在这里,成为她下一个手臂。
被慕容半江催促,信忠更显得着急,肇事粗暴了许多,甚至使出木系术法,从宫殿的地底一根根触手状的藤蔓如春笋般顶破坚实的地砖,朝着垂云飞去,想要束缚住垂云的手脚。
藤蔓太多,垂云一时躲闪不及被藤蔓撤掉了面罩,衣服上也出现了一些裂口,险险落地后,垂云检查了一处破口,很愧疚的看向慕容鞘。
“抱歉,弄破了你的衣服。”这是从慕容鞘那儿借来的,慕容鞘说这是官服,都有定数,用完了得还回去。
一见到垂云面罩下的真容,慕容半江终于歇斯底里的叫出那个连梦里都要杀死一万遍的人的名字,“垂云!”
垂云听到怒吼声,依旧将笑容挂在脸上,慕容半件就是见不得她笑得这么开心,只想撕烂她的笑容,直接和信忠联手向垂云进攻。
“不要帮忙吗?对面可是两个修仙者。”这话慕容鞘也是随便问问,因为从垂云从容的姿态开来,大概是能应付的,而且这让他更加的确认,她也是个修仙者。
白痕只是笑着注视着垂云的方向,眼神不曾移动半分,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收收你的眼神。”慕容鞘嫌弃的说道,就只差在脸上写“我家的”三个字了。
为了应付慕容半江和信忠两个人,垂云也不得不认真起来,刚好突破了修为之后还没有动手的机会。之前垂云拿慕容半江试了千颜,这回就拿她试试她的修为长进了多少。
垂云一个辗转腾挪拉开与二人的距离,接机拿出千颜,这里没有水,而且她的水系术法会被使用木系的信忠所克制,所以她用了拿手的风系术法,千颜为剑柄,看不见的风刃为刀身,其锋利程度比剑更甚,勿需用力,只是轻触就会出现一道口子。
剑身看不见,就难躲开,垂云就这样将那些碍事的藤蔓一条一条斩断,干脆利落,毫不费力。
慕容半江踩着信忠的肩头,贴近垂云,一道灵力爆出,不顾及会不会伤到信忠,就出现在了垂云眼前,垂云灵巧闪避,反手一个裹挟着灵力的风刃就向那二人飞去。
慕容半江自己不管不顾会不会伤到信忠,她更不会手下留情,风刃比之前的更急,灵力更急更强劲。慕容半江再想像曾经那样挡住是不能够了,不管是信忠的藤蔓还是她的土系术法都没用,在垂云的风刃前就如普通的纸和泥巴。
千钧一发之际,信忠护在她身前,用血肉之躯挡了这一剑。信忠修炼得再坚实的身体,还是有艳红的血液顺着手臂,从指尖滴落。
这时候慕容半江才意识到她和垂云之间修为上的差异,但让她咽下断臂之仇也是万不能够,拨开作为肉盾的信忠,她目眦欲裂,看着垂云风轻云淡的脸,理智也逐渐被愤怒吞噬。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划上千刀,以解心头之恨。
一旁的慕容鞘胸前抱拳,多少带上了看戏的成分,若说之前慕容半江是皇室中人,他不得不管,但现在由同为修仙之人的垂云去管,他大可以不用插手。
边看边在心中啧啧称赞,这丫头果然有逼疯人的天赋,而且行云流水般的身法让人赏心悦目。
对了,小丫头好像也不叫什么花雨婵,慕容半江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