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
荣嘉萝想了想,披上外套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在屋里待了一天,人都要懒了。
她们出门没多久,萧劲扬却回来了,一进屋没看见人,给林嫂打了个电话。
林嫂挑着鱼,看一眼购物车旁一脸好奇观望一缸螃蟹的荣嘉萝,说:“我跟嘉萝在超市买菜,一会儿就回了。”
萧劲扬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两人拎着食材有说有笑地进屋,荣嘉萝抱着一束鲜花进客厅,看见沙发上萧劲扬时,觉得打不声招呼不太好,就随口问了声:“你来多久了?”
他没理人。
她也懒得管,在壁柜下方的抽屉里找了把剪刀,走到茶几旁边把鲜花的包装拆开,开始着手剪去多余的枝叶,准备摆入花瓶里。
萧劲扬看她爱答不理的,开口嘲讽:“谁挑的花?真丑。”
荣嘉萝:“……”
荣嘉萝剪去玫瑰底部的枝梗,轻声说:“嫌丑就别看了,省得碍眼。”
萧劲扬被她冷淡的态度弄得浑身不得劲,一把夺走她手里的剪刀,说:“花摆在我家里,你管我看不看呢?”
荣嘉萝觉得他不可理喻,又不想和他计较,起身在抽屉找了另一把剪刀继续修理枝梗。
萧劲扬就看着她,把一束鲜花修理得干净齐整,再一枝一枝插入花瓶,高低不一,但错落有致,比对待他多几分耐心。
当时他的手握住了刀刃的一头,稍一用力就划破了皮肤,鲜血淋漓滴落时他无知无觉。
是荣嘉萝收拾茶几时,转身找他要回剪刀才发现的,她神色一慌,小心翼翼把剪刀从他手里拿走,搁在了茶几上,蹲下去检查他掌心的伤口,一边问:“有没有药箱?”
萧劲扬用干净的那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注视了她半天才说:“在放剪刀那个抽屉的旁边。”
荣嘉萝起身时因为慌乱差点被茶几绊了一跤。
随后她拎着药箱过来,仍是蹲在原地为他清理伤口,好在伤口看着吓人但是不深,血止得很快,她简单包扎完说:“去医院检查一下。”
萧劲扬说:“不用去医院,附近有门诊。”
荣嘉萝陪他一起去门诊处理伤口,就在这一篇别墅区的内部,但也不算近,步行还得十几分钟的路程。
萧劲扬挂了号,让护士处理完伤口重新把包扎,出来看见荣嘉萝仍一脸担忧,低声安慰了句:“别担心,一点小伤而已。”
荣嘉萝看他一眼,转身往回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别墅,林嫂把菜端上桌,关心萧劲扬的伤势。
荣嘉萝笑着说:“小伤口,不要紧的。”
林嫂放心下来,“那快吃饭吧。”
荣嘉萝入座后,萧劲扬在她对面坐下,他伤的是左手,不影响拿筷子。
饭后荣嘉萝看看时间,起身说:“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她的包包放在楼上,说完上楼去了。
萧劲扬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一阵手机铃声喊他回魂,他看一眼,直接挂断。
但打电话的人很执着,挂了一个又打进来,萧劲扬连续挂断三个,那边坚持要他接听。
萧劲扬烦不胜烦,接起来,“有事说。”
那边的声音又柔又亮,抱怨道:“一直挂我电话什么意思啊?”
萧劲扬淡淡说:“挂电话就是不想接的意思。”
那边哽了一下,干脆切了话题,“你去哪了?公司员工说你一早离开了,秦光那边也找不着你,你到底干嘛去了?”
萧劲扬嗤笑,“你查岗呢?”
吴霜雪大声说:“萧劲扬,我是你未婚妻!”
萧劲扬仍是漫不经心,“未婚妻怎么了?能不能转正还不一定,”他看一眼楼梯方向,“当初我不也被人退了婚?”
吴霜雪沉默片刻,问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
萧劲扬言语间不近人情,“一开始摆明了是一场交易,反过来又要谈感情就没意思了。”
吴霜雪忍了忍,骂道:“萧劲扬,你混蛋!”
萧劲扬听得一笑,“知道我混蛋就别有事没事缠着我。”
那边气得撂电话。
萧劲扬放下手机,正好荣嘉萝下楼梯,她拎着包包往玄关走,萧劲扬起身上前夺过她的包包,挡在她面前说:“你今天没对我笑过一次,走之前笑一个吧,啊。”
荣嘉萝不知道他又犯什么毛病,默了默,冲他微微一笑。
萧劲扬捏着她的下巴垂眼端详,说:“真难看,笑得没以前漂亮,”
荣嘉萝当他无理取闹,拍开他的手,低头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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