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掘秘密(1 / 3)

《唱唱反调》上的报道确实引来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讨论。埃斯特拉不知道是谁安排了这场采访,但如果不是因为文章里扯上了她的父亲,她一定会给这个人送上鲜花和冠冕:魔法部靠什么掌握了这一年的风向,这个人就以牙还牙了回去;不去做一个玩弄权术的人实在是可惜。

唯一需要辩证看待的是,当魔法部仍然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许多人没有被叫醒、他的代表仍然在霍格沃茨充当着眼睛耳朵的情况下,这篇报道究竟是丢进湖里的一块石头,激荡起一片涟漪之后很快恢复平静,还是像春天里埋下的一颗种子,能真的在人们的心里扎根。

校园里对于此事的讨论逐渐平息,埃斯特拉并不觉得意外。无论是被指责为食死徒的家庭的孩子还是亲人因对抗神秘人被杀的孩子在校园里都是少数,不身在其中的许多人无法长久地感同身受。然而让她奇怪的是,从某一天开始,哈利·波特看她的眼神开始充满了探究,甚至是防备和浓厚的质疑。

“波特怎么又在看你?”课间休息过后埃斯特拉和德拉科一起走进魔药课的地下教室,他皱眉问道,“你偷偷给他施恶咒了?”

“说真的,如果有机会,我会的。”埃斯特拉眯着眼睛阅读黑板上的调制步骤,“但我只是上次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撞见过他补习罢了。”

讨论的平息也给了他们两个更多喘息的空间,至少德拉科又可以没什么压力地每天送她回格兰芬多塔楼,坐在一起上课也不会有更多的窃窃私语了。但与此同时,这篇报道好像留给乌姆里奇的影响要更为深远————它提醒了她,仍然有她掌握不到的渠道,仍然有人在想办法讲话。于是她变本加厉地想要把学校握在手心,最要紧的就是在海格和特里劳尼之间选一个典型,以彰显她的权威。

她的动作很快。星期三晚饭时分,门厅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学生一下都从礼堂拥出来,旁观者围成了一个大圈。埃斯特拉跟德拉科站在大理石楼梯上,看到特里劳尼教授站在门厅中间。她旁边有两个大箱子,好像是从楼梯上扔下来的。

“她看上去不太好。”埃斯特拉小声对德拉科说,后者摇摇头示意她先不要出声。

乌姆里奇就那样看着狼狈的特里劳尼,装出的小女孩一样的笑容也掩盖不住肆意践踏别人尊严的得意。她拿着一纸公文得意地说,“魔法部长签了你的解雇令。现在请你离开大厅,你让我们难为情。”

难以控制的愤怒像点燃的火苗一样窜上了埃斯特拉的脑袋。一个因为家庭并不体面就要与他们划清界限、永不联系,靠着毫无底线恭维甚至妄图通过勾引上级获得晋升的小人,在得到了权力之后就病态地去压迫别人,仿佛这样就可以弥补自己受到过的冷脸。

埃斯特拉没有上过占卜课,甚至没有和特里劳尼说过话,但是看着那幅画面,她第一次感到恶心和对权力的抗拒。只赋予一人的、不被监管的绝对权力让一个人面目可憎,肆意打压他人,以至于她的一句话可以决定一位在霍格沃茨工作十六年的教授的去处。

埃斯特拉离开了礼堂,那天晚上剩下的时间里都保持了安静。但如果今天晚上的事给了她任何触动,那就是在现在的霍格沃茨已经没人能做旁观者;因为总有一天,不知道哪句话触了她的霉头,就会是一样的下场。

特里劳尼是乌姆里奇彰显权威的第一个受害人,但也或许是在其他人心里敲响警钟的那个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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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占卜课教授被解雇的事情和之前的采访一样,再次平淡下来。尽管对乌姆里奇的不满达到了一定程度,但埃斯特拉不打算给自己挣一个禁闭;她依然对她十分有礼貌。

早饭后,在德拉科担忧的视线里她动身去上算术占卜课。这样的神色在埃斯特拉坦言过自己的想法之后比以往更频繁地出现在他脸上。

“我不傻,德拉科,我不会和波特一样和她在某节课上大吵大叫起来。”埃斯特拉无奈地捏了一下德拉科的手,“我保证。”

她去了算术占卜教室,在座位上坐下后拿出了自己的教材。令人意外的是,通常在这门课前专注预习的赫敏微微偏过头来,视线落在她的教材上,主动搭话。

“你不怎么用旧书的,是不是?” 赫敏指了指她的书,封皮上用金色的墨水写着的显然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是我妈妈。”奇怪的违和感又出现了,但埃斯特拉还是平和地回答了,“这本书上有很多她以前的笔记和想法,还有教授的解答。我觉得比很多书都有用,就借来了。”

“谢利亚克————你是纯血统,对不对?”赫敏继续问道,“但是这个姓氏我没怎么在书里看到过。”

埃斯特拉的指尖在封面上滑过。“我妈妈是独生女,她的父母,我的祖父母已经去世很久了,改姓诺里森之后自然你就看不到了。”

她们的对话在维克多教授进来的时候停下了,然而埃斯特拉的疑惑却没有到此为止:从什么时候开始,赫敏·格兰杰会关心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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