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闹元宵,元宵圆共团圆。
学校特地放了两天假。班级里四处充满喧闹声。
“终于啊,学校做了一回人。”“太好了,困死我了。”一个女孩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跟身旁的朋友吐诉,“再不放假,就熬成干了。”是是是,身旁的那个女孩拍了拍她,无不应和。
夏喻沉默着收拾好东西,一言不发的走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沈季再见。
沈季东西还没收拾好,就看着夏喻走掉。手上的速度加快,一把背上书包,就大步走去,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可是走到校门口,都没有看见她。
沈季失望的走出校门,夏喻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掉才不有所顾忌的出来。
找到温仪妍的班级,她正坐在位子上,撑着脸,等着她。
见夏喻来接她似的,飞一下的从位子上弹起,“喻喻,我们走吧。”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亮晶晶的,冲着她笑。
“好。”
夏喻自然的被她挽着,走出教室。
“你跟沈季怎么样了?”温仪妍问道。
“没怎么样,就同桌的关系,还能怎么样呢?”平静的语气,仿佛她毫不在意这些事,和这个人一般。
温仪妍却挽紧了她的手臂,知晓她又在说气话,便撇开了这个话题。
分开的时候,“那个元宵节咱们这有个灯会,要不一起去看看?”
“好啊。”夏喻一口应下。
温仪妍比了OK的手势,便分道走了。
回到家的温仪妍,看着母亲忙碌的准备饭菜,连忙放下书包去帮她。
温父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足球赛,时不时大声喝彩几声。
见饭菜做好了,安稳不动的坐在桌子上,张望着没有自己的饭,便不满的说:“我的呢?”温仪妍拦住母亲要去盛饭的动作,默不作声的吃着碗里的饭。
见没有人理他的温父,不满的去盛了饭。温母吃好饭后,便要赶着去上班。
温仪妍收拾了筷碗,正准备擦桌子的时候,就听见温父在那跟她抱怨这自己一年在外打拼着,回来还要干活。
温仪妍心里不是滋味,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正想要反驳父亲的话,可是她不是没有反驳过,每次的结果永远是在暴怒的愤骂中结束的。
见没有人接话的温父,便悄悄的闭了嘴,只好在心里不满着。
收拾好一切后,温仪妍才能在房间里放松下。
一串清脆好听的音乐响起,温仪妍奇怪的接起电话,沈季,他打电话给自己干嘛?
接通电话后,沈季沉默半晌问温仪妍,“你能帮我把夏喻约出来吗?”
温仪妍皱着眉头,忍不住要开口指责他,“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戏耍我们。”
沈季没办法,只有求到温仪妍这里。
“我想跟她把一切说清,我真的之前做的不到位。你就帮我这一个忙,行吗?”沈季说的诚恳又挽求般低微。
温仪妍心里想着如果一切说清,夏喻是不是就不会很伤心了。想到这,温仪妍才勉为其难的告诉他,自己和夏喻约了明天的灯会。
“谢谢了。”
知道了时间就好办了。
沈季坐在书桌前,照着手机的刺绣样式,在绣球上认真的绣着。
沈季将针举起,在白炽灯下,半眯着眼睛,穿针引线。在一块布上绣了又拆,拆了又绣。
终于,沈季伸着懒腰,眼睛酸涩胀疼的厉害。在天刚乍亮的时候,才绣成样子。
看着自己根骨分明的手指,瞧瞧,有什么用,白长这么长,绣个花而已,手忙脚乱,生硬的很。
沈季叹了一口气,将珍珠与流苏串在一起。
莹白圆润的珍珠泛着无瑕的光泽,与淡粉的流苏相适应。
绣球里面原本是要填满谷物。
只是,沈季将写好的纸条装进去,也许她会在某一天发现,也许她永远不会发现。
小小的绣球上,刺出的几面芍药含苞待放,副侧面一只蝴蝶,将振翅欲飞却又不肯离去。
芍药在华丽的锦缎上更显妖冶无格。四周的流苏随着晃动摇出波动的姿态,依稀能听见其中纸条与谷物间沙沙的摩擦声。
希望她能喜欢。
谁也不知道他们未来结局,就让自己存个私心吧。
若是这个物还在,她或许会依旧记着自己。若是她看到里面的纸条,也可能心怀不忍,抽时间来看看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的自己也说不定。
那时,希望自己好看一些,依旧依旧停留在最好的模样时。
一切都是未知,能把握的只有当下。
沈季放下绣球,到床上重新补了觉。人啊,果然熬不了夜,这身体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