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的话冷漠又认真，闭月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
苏楠能够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在心底叹气，但也没有解释什么。
她从来不知自己帮过闭月什么，所以也没必要一直纠缠，还是保持距离最好。
——
秦陌将谈话的地点选在一处临时的办公室，那里刚刚才被收拾出来，看上去依旧很破烂。
而苏楠和闭月的到来，让本就安静的屋子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闭月从见到秦陌的那一刻起，就变成了那个威名四方的使女闭月，而不是苏楠的朋友。
苏楠仿佛浑然不觉，进去之后，只是对着秦陌微微点头，表示打招呼。
然后指着屋内的一把空椅子，对着闭月说道：“你坐那儿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闭月对着她，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在秦陌的注视下走过去。
闭月没有坐下，而是对着秦陌和王莹说道：“上次见面还是在慕边城，你的伤好得挺快。”
秦陌依旧冷淡的表情，说道：“伤得不重，自然好得快。坐吧。”
闭月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然后坐下。
秦陌也跟着王莹坐在她的对面，双方面前放着一个小桌子，看上去有些寒碜。
苏楠根本懒得给她倒水，而是直接拿起放在屋内的瓶装矿泉水，走过去递给了闭月。
闭月接过，看向苏楠的目光总归是有些不同的，轻轻说道：“多谢。”
苏楠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随口回道：“客气。”
然后就坐在一旁不吭声，静静的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
秦陌率先开口说道：“谈判，是要有筹码的，可如今的局势，你们又能给我们什么呢？”
秦陌的话让人感到一丝压力，或许是跟他本身的气场有关。
而闭月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实力以及地位都和秦陌旗鼓相当，面对秦陌，她有谈判的资格。
闭月将水瓶捏在手里，语气有些傲慢的说道：“你以为庆城是我们得不到？如果我们的血灵人大军临城，只怕你们能愁得一晚上都睡不着吧。”
王莹这时，将手上的资料放在桌上，推到闭月的面前。
那是一份这次关于打击非法组织的抓捕人员名单，里面几乎包含了所有的三合荣沉的组织成员。
闭月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么，但根本没有打开那份资料的打算。
而是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些不过是我们在北国的一个小小的下线，没了就没了，用不着心疼。”
其实这次打击对他们来说还是颇为严重，毕竟这么大的一个组织，能够给他们带来的资金是不可估量的。
而且这个组织培育了许久，耗费的人力物力都很大。
但“圣主”的意思是，没了就没了，没有必要为了他们做出任何妥协，他们的目的在别处。
秦陌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话里带了些讽刺的意味。
“是嘛，‘圣主’果然财大气粗，不将这些放在眼里也没什么。
但是非法研究血灵人，通过提取他们的血液来为你们培养非人的怪物，我想无论是研究室和这名单上的人，他们知道的内幕必然不少吧。”
闭月低着头轻笑，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秦陌，很自得的说道：“星辰院是国际研究中心的前身，我想你们是知道的。
我想就算是官方，得罪了他们，你们的下场也不会很好吧。”
国际研究中心是属于世界五大势力的乌兰岛组织，那里除了代表着世界最高科研技术的国际研究中心，还有世界上最强的雇佣军联盟和联合政府等。
乌兰岛虽然面积是五大势力中最小的，但它的实力很强，和各国之间也有合作。
而北国，只是五大势力中，古国联邦之一的国家。
的确没必要得罪他们，古国联邦政府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苏楠对于世界上的各大势力了解不多，只知道官方现在不敢得罪这个研究院。
那么关于血灵人研究的事情，北国就不能追究到底。
果然，秦陌略微思考了片刻，终于说道：“钱和人，你们能拿回去，但是不多。”
这个不多，就很灵性。
重要的人是一个都不会给的，那些大头的钱，也是绝对不会还的。
不过那些不重要的人和牙缝一样少的钱，“圣主”是看不上的。
所以谈判到这里，苏楠还以为会陷入僵局。
谁知闭月只是轻轻一笑，淡定的喝了口水，说道：“我带着诚意来，自然不会让你们难做。人和钱我们都不要，他们随你们怎么处置。”
闭月的话让王莹眉头一皱，居然一点也不在意那些人，果真是冷血至极。
秦陌倒是比起王莹更加淡定，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