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珠儿垂头作答:“老爷说,这些东西,是为了和你成亲才准备的。”
叶汝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瞳孔都震了震:“谁?谁要和谁成亲?”
“自然是老爷,和姑娘你。”珠儿小声答道,看向叶汝锦的眼神里,有着一分怜悯,可她只是个婢女,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已经是晌午。
叶汝锦想起自己昨日还与苏婉谈及招赘的事,让她自主挑选。怎料就仅仅过了一日,自己就被金元富这狗东西给绑来,还要被迫与他成亲。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我绝对不可能嫁给他!”叶汝锦愤然道,可又没有别的办法,不死心地问:“珠儿,要不你把我放了,我带你回我家,有我们叶家保护你,你不用怕他。”
“不行的,姑娘,我若是跑了,家里的母亲和幼弟都还在乡下,老爷不会放过他们的。”
“......行了行了,我再想想办法。”叶汝锦颓然道。
过了一会儿,叶汝锦又想起什么,问道:“那......什么时候,会来给我换衣裳?我总不能一直这样被绑着吧?”
珠儿回道:“姑娘,你别想了,他们不会把你松开的。”
既然是绑来的,以金元富的意思,是绑着也要强逼她与他拜堂。
“那......什么时候,拜堂?”叶汝锦咬着唇,眸光黯淡下来。
“老爷说,明日晚上就要与你拜堂,为此,大家都在忙呢。”
听她说完,叶汝锦陷入了短暂的绝望,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人来救她,她悲哀地想,难道自己就要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强嫁给金元富那狗东西吗?
她枯坐了几个时辰,到了夜里,珠儿给她端来了一桌子好菜,她毫无胃口,一口也没有吃下去。
到了夜里,珠儿把烛火熄了,叶汝锦平躺在床上,她没有睡意,双手被粗绳绑着,到现在已经酸疼难忍。
艰难地翻身,她疼得直抽气,一时满腹委屈,强忍了一日的泪水,淌湿了枕头。
她在心里大骂金元富,解不了气,又想起苏婉和叶兆海,此时不知道该有多担心自己,小姑娘委屈极了,哭得肝肠寸断,肩膀一抽一抽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啜泣。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叶汝锦哭累了,睁着双眼盯着漆黑的天花板,陷入远远的思绪中。
不知不觉,叶汝锦有了困意,眼皮渐渐阖上。
......
“咣当!”
倏地,叶汝锦被一阵巨响惊醒,她睡眼朦胧,扭头一看,发现房门已经被人破开。
“叶姑娘,你在吗?”是熟悉的少年声音,不似原本的清冽,因为急切而变得有些沙哑,这时传入耳里,如同仙乐。
叶汝锦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喉咙有些发干,说出来的话还带着哭腔:“我、我在这里......”
一双水眸朝着那人直直望去,生怕这是一场梦境。
月色朦胧,少年一身赭石色窄袖软甲袍子,入伍士兵的装束算不上好看,却被他这张俊秀脸庞衬得一身英气逼人。
身影逐渐近了,时间仿佛停顿在这一瞬,他似从浓浓的夜雾中拨开的一丛月光,轻轻熨平了她心上的褶皱。
虽然没曾想过,赶过来救自己的会是这人。但见到他的这一刻,叶汝锦高悬已久的心,缓缓下落回到原处。
宿砚上前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见她湿漉漉的眼睫,还在抖动的嘴角,倏地,他心下一抽,温声安慰:“叶姑娘,我来迟了......你别怕,我带你出去。”
“好。”她的手终于恢复了自由,只是有些麻了,她接着问:“外面那么多人,咱们能出去吗?”
据珠儿所说,金元富派了不少人守着这里,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放心,他们都被我下了药,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说完,他已经将她腿上缠着的粗绳给解了下来。
“我、我好像动不了了......”叶汝锦的腿脚被绑了一天一夜,又酸又麻,一双脚刚触地,麻得难以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