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舅母帮我还给他。”
“啊.......好。”舅母接过她递来的衣裳,见叶汝锦似乎还有话要说,挑了挑眉。
叶汝锦踌躇道:“我想问问,宿砚几时回来?”
想到对方去应征厢军,恐怕要很久才能回来一趟,她忍不住想要问问。
舅母叹了口气:“这我就不知道了,那臭小子的事,从来都不会给我讲。”
她难得见到这般出尘气质的矜贵小姐,又多问了一句:“姑娘,敢问你是......?”
“我是叶氏布庄的少掌柜,叶汝锦。既然他今日不在,那我也不再叨扰了。”说罢,叶汝锦对她微微颔首,告辞离去。
失望而归,叶汝锦反而有些释然。
回到绣馆后,她无暇去顾及其他,很快便沉浸在绣作中。
***
一个月后。
叶兆海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日,苏婉带着叶汝锦来普华寺还愿。
普华寺香客如织,此时还轮到未到她俩进殿,叶汝锦和苏婉排着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锦儿,上次我和你爹与你提招赘的事,你真该考虑一下了。”苏婉再次提起那事,俯下身子对女儿耳语:“今日娘带你出来,就是让你多看看。”
她说得模糊,但叶汝锦也能意会过来,这是要她在外头多看看年轻男子的意思,近日她爹娘催得愈发急切,叶汝锦都快不耐烦了。
她兴趣缺缺,手里捏着在路上买来的草蝈蝈来回把玩,就是不愿抬头。
苏婉则兴致盎然地四处观望,忽而看到一个面容白净的书生,她碰了碰叶汝锦的胳膊,悄声道:“锦儿,你快看这个小郎君,娘看他衣着朴素,模样老实,兴许愿意上我们家门......”
叶汝锦朝四处略一打量,问道:“阿娘,你说谁呀?”
苏婉无奈一指,叶汝锦这才注意到她说的那人,只看一眼,便收回视线,不满地翘起嘴角:“阿娘为何要我看他?他有哪里好看吗?”
苏婉无语凝噎,女儿自小便喜欢好看的事物,长得好看的人,她总能多说几句话,相貌普通一些,她能转眼便把人给忘了。真能入得了她眼的男子,这瑞安城又能找出几个呢?
她想了想,便继续劝道:“锦儿,男子入赘,本就是不体面的事,成亲以后,还要处处受人白眼,也只有那些贫苦人家的孩子才会愿意,近日我们给你挑的这些,你一个也瞧不上,你爹又要着急了。”
叶汝锦听她说完,垂眸思忖。
“你爹啊,为了你的亲事,整夜整夜睡不好,他就盼着你早日成了亲,以后有人照顾你......”
叶汝锦被她说得有些动容,似有了主意:“阿娘,我知道了,你容我想一想。”
最近她爹娘提起招赘一事,越来越频繁了。若是问起她的意见,她总会想起宿砚,回想起这个人,以往和他相处,也是很舒服的。她现在绣活繁多,完全不愿去想成亲的事,但她设想过,如果成亲的对象是他,她好像并没有那么反感。
但要怎么和他说呢?诚如苏婉所说,大乾朝以男子为尊,能甘愿入赘女方家里的,少之又少。
想到有可能被他拒绝,叶汝锦有些无措,问道:“阿娘,咱们家招赘,要拿多少钱银出来啊?”
苏婉笑答:“只要你合心意,这些都好商量。”
过不久,终于轮到苏婉和叶汝锦进殿上香。母女俩一前一后地排着队,因此叶汝锦先进去,苏婉则在殿外等候。
叶汝锦虔诚地跪拜,三次叩首,又将手上的香敬上,做完这一切,她从殿内出来,苏婉则入了殿内。
为了不影响还在排队的其余香客,她绕至大殿檐下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候苏婉。
就在这时,从背后伸出一只黑色袖身的大手,手上一股浓烈的药味,直往她的口鼻处掩去。
她刚要挣扎,那人手法却颇为熟稔狠厉,趁她呜咽出声之前,一掌拍向她的后脑勺。就这样,叶汝锦两眼一黑,无声地往那黑衣人身上栽倒,黑衣人手法极快,将人迅速拖离了此处。
这一切速度极快,无声无息,也无人发现。
等苏婉从殿内出来时,察觉女儿不见了踪影,她焦急地四处喊女儿的名字,却在不远处的屋檐角落,发现了叶汝锦把玩过的那只草蝈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