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你哭了？”
如月勉强勾唇，“我脸上的泪痕竟然有这样明显吗？”
云棠也知道今日是可汗离开的日子，她无法安慰如月什么，便只能尽力转移她的注意力。
“如月，你的武功是不是还不错，你可以教我吗？”
如月眼睛亮起来，“我就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应该是会被这宫墙困住的人。
棠儿你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草原上的鹰，雌鹰漂亮且实力很强，在草原上是霸主一样的存在。
你就应该是那样子，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无拘无束，不惧怕任何东西的存在。”
如月说的神采飞扬，她的脑海中全都是第一次见到云棠的场景。
云棠晃了神。
她依稀的记得第一次见到如月时候的样子。
为了规避草原公主最爱的红色，也为了那一天陷害赵氏，让流血的自己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她选择了白色的衣裳。
那时候的她每天精神不佳，身子单薄没有力量，怕是不管谁看到了都会认为她只是一个菟丝花一样的女子。
可如月却说，她是草原上的鹰。
云棠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只等待着一个时机，破茧而出。
“来来来棠儿，我来教你，你现在在学习什么？”
云棠眨了眨眼，“轻功，不过只学了一天而已。”
“要想动的随心，得先扎的稳当，棠儿，扎个马步吧。”
云棠都已经做好汗流浃背、跑上两个时辰的准备了，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不动才是最要命的。
这马步扎的她腿抖得像筛子一样，但是身边却还有一个稳如泰山的陪衬。
如此一来，云棠就算是咬断了牙也要坚持下去。
直到傍晚时，这位严格的如月教头才松口，而此时的云棠双腿僵硬，动弹不得分毫。
如月笑道，“等到你真的练成的时候，现在的汗水都是成就感。”
云棠仰天长叹。
她知道这种道理，但是现在的痛苦也是真的。
不过好在，如月的心情是好起来了。
“棠儿，我今天在你这里不回去了好不好。”
如月撅着嘴，她实在是不想要回到夜轻尘那里，每天都在坐冷板凳，在这里棠儿还能和她说说话。
云棠倒是不在意，只是……
“今天皇上会过来。”
提到皇上如月不满的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小声嘟囔着，“长得又老又丑还总想吃嫩草，恶心死了。”
云棠离的最近，能听到个大概。
“你也太大胆了，现在毕竟也是你的父皇。”
如月撇嘴，狗屁的父皇，真以为她看不出来，那皇帝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那眼神，像是在打量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如果她不是最受宠爱的公主，被迫嫁给这老皇帝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就真的和棠儿成了姐妹了。
“好了棠儿，那我先回去了，你泡泡腿，不然明天会很痛的。”
“好。”
傍晚，云棠坐在软榻上看书，忽然耳尖一动，听到了外面一行人的脚步声。
应该是皇上。
云棠勾唇，原来拥有内力扩大五感是这种感觉，怪不得阿禛在假山时那般自信没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