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也没人出来接应,进不去啊!”
云书月看着容琰然原本就苍白的脸,因为连日的赶路,更白了些,吵她扬了扬下巴,“你出去刷个脸。”
白蔹啧个不停,“虽是过命了,可你这也太没大没小了!”
容琰然扑哧一笑,“无妨,只是,何为‘刷脸’?”
云书月与他们同吃同住了好几日,看着容琰然的脸总觉得是江照白,也懒得端着,彻底抛下偶像包袱,我行我素起来。
她继续朝容琰然扬了扬下巴,“你出去,他们看见你的脸,自然会放我们进去。”
容琰然原本已经起身准备往外走,却突然担心道:“会不会影响到照白?”
云书月微笑道:“现在的影响是还不够大吗?”
这话让容琰然噎了一下,抛弃担心,径直从车厢里探出头,沉声道:“本王奉命领兵,是进不得这军营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高呼。
“五皇弟,你怎在此?不是一早就去了新兵营吗?”
云书月坐在马车里,总觉得声音耳熟,便也探头而出,方才高呼的,正是一身银甲的楚王容琮然。
她愣了愣,还在担心容琰然会不会被楚王看破时,楚王大呼:“开门,迎燕王!”
几人这才在营兵的带路下,找到了江照白的营帐。
只是他们才将行李歇下,正要差营兵帮忙搬进时,一个高大身影正向着营帐跑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云书月定睛一看,立马让白蔹进帐拦住容琰然,让他千万不要出来。
营兵看向有人跑进,立马直起身子作格挡姿势,待看清来者,嘴里才喃喃道:“这燕王殿下不是才进帐里,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江照白疾步狂奔到云书月面前,已经伸开的双臂,却又放下,看着面前的人傻笑。
云书月一看,就知道江照白在想些什么。
战地水源珍贵,日日洗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能每日洗漱,说不定还是顶着燕王的名头才有,他怕云书月嫌弃他臭。
云书月跨步向前,轻揽了一下面前的人,“你暂时回不去,只能我来找你了。”
隔着厚重的兵甲,她听不到熟悉的心跳声,只余耳边传来的低沉男声。
“我才在新兵营与他们切磋,浑身都是汗,臭。”
“不嫌弃你。”
她这才感觉到自己被拥入怀,即便贴在她脸颊上的银甲冷硬,却让她在这沿途奔波中有了一丝安心。
“咳咳,你们收敛一点,我们还在。”
云书月一听到还有憋气忍笑的声音,立马松开手后退了好几步,才见江照白身后的江吞海和琰一。
江吞海一副“儿子长大了”的欣慰表情看向江照白,而琰一压下了口中调侃的话语,笑得暧昧不已。
她秉承着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转身扔下一句话,快步往营帐里走。
“你们赶紧进来,有人要见你们。”
——
江照白红着脸挠了挠额角,紧随其后,进了营帐。这一进,让他将刚才的缱绻抛诸脑后。
随着他进帐的动作,原本站在滇州地图前的人,缓缓转身。
“殿下!”
江照白这一声呼喊,让原本慢他一步的二人快步走进,眼前之人的微笑映入他们眼中,三人的眸光内闪烁着激动。
容琰然微微一笑,“姨夫、表弟、琰一,好久不见,可还好吗?”
三人被震撼得久久不能言语,惊喜的目光来回在容琰然身上扫过。
云书月这人最怕冷场,索性解释道:“那个,我去了一趟霍府,然后就找到了燕王,还有一个白姓大夫。”
白蔹无奈一叹,“我连名字也不配拥有吗?”
他双手抱拳道:“在下药灵谷白蔹,是药灵谷白芨之子,见过万剑门江前辈、江少侠。”
没想到只有琰一注意到了他,一个箭步飞身就拉着白蔹的手往外走。
“您是药灵谷的大夫,白谷主的儿子?太好了,雪中送炭!正巧有士兵中了异毒,还请您救命!”
白蔹一看有自己发挥的余地,也随着琰一离开。
云书月看着营帐里瞬间少了两个人,石青和花似霰在马车上休整,在场的竟只剩她一个女子。
她看着三人执手相看泪眼,顿觉自己多余。
“那个,我先出去?你们有啥话就好好聊,有什么谋算再与我说便是。”
她见三人里,没一个有空理她,便自觉撩开帐门,正要出去时,一支穿云箭擦过她的脸颊,射在了旁边固定营帐的丽珠上。
“书月!”
江照白猛然回首,看着云书月愣愣站在原地,立马闪身向前,将她拉进营帐里。
云书月还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