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她力弱势微,她也想帮哥哥报仇。
所以无论云书月后边想做些什么,她必定是支持的。
“明城主,掌柜的这么做才能真正的保全自己啊。若是一味的避开太子,哪日被太子发现了她是霍家女,只剩死路一条。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出击不是?”
云书月见花似霰和周蓉也是同意自己的谋划的,霎时感动道:“无论成败,有你们我便够了。”
她身后的石青轻笑道:“云老板,还有我呢。”
明鹄见云书月人多势众,竟只有自己反对,顿时气焰弱了不少。
待花似霰瞪了他一眼,他才松口道:“看你这样子,下一站应该是要去霍府对吧?现在这个情况,每处城门都贴着你的通缉令,你如何入城?”
云书月指着石青道:“她是‘海东青’,轻功上乘,大抵可以趁夜翻越城墙进去。”
石青抿着嘴,无奈道:“我是眼报神那种‘海东青’,但不是会飞的那种海东青,你心里有点数好不好?”
云书月双手一摊,无所谓道:“那咱就只剩下我当初出城的路线了。”
四个人八只眼睛,疑惑地盯着云书月等待答案。
云书月勾唇一笑,“你们知道吗?丽城的城门往北走五十步,有一处狗洞。”
石青的波澜不惊再次被打破,瞪大双眼道:“你让我钻狗洞?你让我堂堂‘海东青’副统领钻狗洞?”
云书月无辜道:“既然城门不能走,上也走不了,那就走下咯,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石青冷哼一声,“我不是大丈夫!”
云书月一手搭在了,比她高小半个头的石青肩膀上,游说道:“咱女子也能屈能伸嘛!”
石青一把甩开云书月的手,径直往外走,还几欲撞倒端着茶水进来的明鹂。
花似霰不明所以道:“你说,她们为什么非得钻狗洞呢?我们百花门有别的法子啊。”
明鹄自从与花似霰约定终身后,地位比从前还低了一等,他打开纸扇轻摇,笑得玩味。
“谁知道呢?或许是个人爱好?”
——
因为被明鹂缠着问路上好玩的,云书月直至月升中天才回房。
只是她没想到,周蓉坐在了她房门前的连廊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一时兴起,藏在周蓉的左侧,却拍了拍周蓉的右肩膀。
周蓉下意识向右转头,却不见一人,再向左转头时,见云书月正朝她粲然一笑。
那刻她似乎回到了从前,还在酒楼里当厨娘的时候。那是她还未嫁,哥哥也还未死于太子的阴谋中。
云书月顺势坐在了周蓉身边,勾唇扫视着周蓉的打扮,疑惑道:“年前才听闻你们定亲了,怎就梳起妇人发式了?”
周蓉轻叹道:“事情匆忙,来不及与掌柜的讲。西南大乱,钟归说是要去保家卫国,便应征入行伍,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云书月震惊此时,问道:“那你还嫁?若是……”
她生怕自己一语成谶,连忙停住了后半句话。
周蓉却笑道:“掌柜的,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这段时间也不是没人跟我说过。就连钟归的母亲也与我说,这亲事就算了。我却想让钟归知道,家里还有人等着他。
您曾经说过的,女子只要有自己的打算,那便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必慌张。我如今已有打算,无论钟归能不能回来。”
云书月一怔,随即伸手揉了揉周蓉的顶发,欣慰道:“那个因为一点小事便寻死觅活的女孩,如今也长大了。你若自己有主意,那便好。”
她想起周蒙的骨灰还在储物袋里,佯装进屋拿东西,让周蓉等在廊下。
转眼间,她捧着装有周蒙骨灰的瓷罐出来,双手交到周蓉手上。
她不是不能用仓库,将周蒙的骨灰给周蓉,这样还省得她跑一趟。
只是那并非物件,而曾经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她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却不能不顾及她朋友们的感受。
周蓉接过瓷罐抱在怀里,用双手摩挲着,好似摩挲的是周蒙的脸庞。
云书月眼看着周蓉的眼眶红了,泪水已经含不住了,滴在了瓷罐上,立马递上手帕。
若是别的事,她还可以出言安慰,唯独这生死,是她自己也跨不过的难关。
她记得父亲去世时,她整日埋头在做饭和做作业上,一句话都不想说,也不想听任何人说一句安慰的话。
只有让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她才能忘却片刻忧伤。
周蓉接过云书月的手帕,没有用来拭泪,而是紧拽在手中,任由着泪水顺着脸庞划下,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周蒙曾经的事。
周蒙比她大上足有七岁,他离家讨生活时,周蓉才九岁。
即便两兄妹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长兄如父,周蒙